“我和你熟?”江深輕笑一聲反問,語調(diào)不平不淡卻有一種看不上眼的嘲諷,他指尖夾著根煙,是剛點的?!奥分κ悄忝脤Π桑俊?p> 何清雅不敢啰嗦直接承認(rèn):“是。”
也是,要不是路枝是她妹妹,江深這樣高傲狂妄的人怎么可能找上她?
“你妹哭了,弄得我一手眼淚?!?p> 江深瞇著眼看她,明明說的話像是嫌棄可臉上沒有一點的嫌棄感,反而很滿意。
何清雅驚訝的抬頭,瞪大眼睛,要不是剛才看見江深對路枝的樣子,她真的很難相信這個人居然是那個暴躁不屑于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江深!
瘋了!一定是瘋了!
何清雅害怕的渾身發(fā)顫,聲音都是抖的,“深......深哥,我妹她不是故意的?!?p> “我知道,所以,我好奇路枝她為什么會哭?你欺負(fù)她了?”說到最后一句話,江深緩緩睜開眼睛,眸中清明卻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戾氣。
“沒,沒有。”何清雅不停的搖頭,教室里的一幕以及她這些天散布謠言的幕幕開始在她腦中閃爍,可就很奇怪,她也不想去想,那些東西就越會出現(xiàn)在她的腦中,怎么扔都扔不掉,“是,是蘇問暖——”
江深瞇起眼,帶著些許危險:“是嗎?”
“是?!焙吻逖乓姺笱懿涣私罹桶堰@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江深說了,唯獨(dú)把和自己有關(guān)的部分都給掐掉,她哪敢讓江深知道她才是這件事背后的主謀,蘇問暖只是被她利用的。
但,也不能怪她啊,誰讓蘇問暖喜歡許航呢?誰讓她嫉妒心那么強(qiáng)呢?她只是添油加醋了些,沒想到蘇問暖就信了,她能怎么辦。
聽完,江深的臉色更加難看,陰郁感重的要命,他掃了眼何清雅譏笑:“那你肯定也加入了對吧?!笔强隙?,不是反問。
江深嫌棄的往后站站,何清雅小臉發(fā)白,眼看著事情就要暴露了就聽到江深說:“你啊——”
“真惡心?!?p> 短短三個字道出江深的嫌棄也刺的何清雅呼吸一停。
第一次被人罵惡心,何清雅臉上掛不住,眼睛開始泛紅,她就不明白,她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就要被人指責(zé)!憑什么!
眼看著何清雅就要哭出來,江深厭惡的不再看她一眼,“你最好不要招惹路枝,否則......”他停頓下來,聲音放緩充滿壓力,“我提前告訴你一聲,得罪我的人下場都不太好,不論性別。”
一句話再次把何清雅打入谷底,她臉色煞白,江深離開后她渾身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一樣跌倒在地,心里的不甘愈加強(qiáng)烈,嫉妒的種子萌芽后只會越長越大不會停下,突的,何清雅笑出了聲,這笑苦極了。
回到網(wǎng)吧,江深陰著臉進(jìn)了包間,趙賜他們正在打游戲,一看江深進(jìn)來了剛準(zhǔn)備打招呼就見人倒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放在桌上,他一只手臂放在頭下,另外一只搭在眼皮上,半句聲響也不吭一下,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涼意,明明空調(diào)打的溫度不是很低啊。
就在趙賜想著要不要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點的時候,江深忽然開口:“趙賜,鄭塞呢?”
“???”趙賜沒反應(yīng)過來江深是什么意思,如實回答:“他手傷著筋了,在家好好休息呢。”說著,趙賜都為鄭塞覺得倒霉,人家也學(xué)乖了,干脆不出門不進(jìn)游戲廳,見不著人江深總不會平白無故找他的事吧。
“嗯?!苯顟?yīng)著,聲音冷淡聽不出別的情緒,“讓他好好看看他女朋友,長得丑就別老帶出來了?!?p> “哦?!壁w賜點頭,翻出手機(jī)去找鄭塞的號碼,翻了一圈都沒找著人,他這才想起來他壓根就沒保存鄭塞的手機(jī)號碼,他記得上次鄭塞還要加他微信來著?他怎的做的來著?對了,他給搪塞回去了,畢竟鄭塞那人德行有問題,他們挺不恥的,就沒理。
一直以來都是鄭塞厚著臉皮硬貼過來的。
不對,重點不在這啊,重點是江深怎么突然要找鄭塞?又怎么突然找起鄭塞女朋友的事了?仔細(xì)想想,鄭塞和他女朋友這幾天就挺倒霉的。
再想想,這幾天江深的行為就有點不對勁,動不動就去江城一中,動不動就要去打球,要是真想打球哪兒不是地方?還偏偏逮著有人在籃球場的時候,好像每次和他們對打的都是一支隊伍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趙賜被嚇了一跳,這怎么想怎么像是江深故意找人家的事一樣!
嘖嘖,還別說,江深這幾天就挺怪的。
他一臉復(fù)雜的望向江深,后者顯然不想搭理他,好家伙,夠義氣!連朋友都不管了!
趙賜回頭繼續(xù)打游戲,一局還沒打完就去找別的包間的人要鄭塞的聯(lián)系方式。
動作麻溜滴,一秒也不浪費(fèi)。
他這絕不是慫!
就是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