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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有片紫貝殼

第二十二章 他忘了她

手心有片紫貝殼 纓·婼寒 3419 2020-04-03 21:50:51

  一年后,“蘇黎苑酒店集團”風(fēng)投的一家昆萊集團橫空出世,成為宏基A第一大股東,之后方逸哲又讓阿昆命人改選了董事會。昆萊集團通過在二級市場大規(guī)?!皰哓洝?、5次舉牌及定增最終成為宏基A第一大股東。

  雖然昆萊集團來勢洶洶,但是宏基A似乎也不愿意乖乖束手就擒。曾先后宣布停牌修改集團章程,并增加“董事會每年更換和改選的董事人數(shù)不超過董事會總?cè)藬?shù)的五分之一”針對性條款試圖阻止昆萊集團將董事會握在手中。此舉引起了昆萊集團的極力反對,誰都不知道昆萊集團的幕后大佬究竟什么來頭,那個人低調(diào)且神秘,也不愿意出來接受任何媒體采訪。在之后的博弈中,包括董事長方建宏、CEO方偉業(yè)在內(nèi)的9位高管相繼離職。

  直到的立秋后的第二周,宏基偉業(yè)董事會才知道原來昆萊集團的幕后大佬就是前任CEO方逸哲。這個時候,卸任后的方建宏已經(jīng)躺在病榻上了,方逸哲給他請了最好的私人陪護。

  “爺爺,我回來了?!狈揭菡荛L身玉立,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半邊窗戶。

  “逸哲?”方建宏從床頭緩緩拿起老花眼鏡,仔細(xì)端詳著他,“你過來讓我摸摸看。”

  方逸哲走過去,蹲坐在他的床邊,方老爺子顫抖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的眉毛,是活的,有溫度的。他老淚縱橫,“你怎么才回來???宏基已經(jīng)易主了,易主了......”

  “我知道?!狈揭菡芪站o他那雙有些干枯的手,“昆萊是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p>  “你說什么?”方建宏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宏基是被你收購的?”

  “是的。”方逸哲毫不避諱。

  “你失蹤了一年多就是去干這個了?”

  “也不全是。您知道我沒有足夠的耐心一直和那群老家伙周璇,所以,這是最快的辦法?!?p>  “夠狠厲。我原本還想讓許關(guān)平幫你,讓你日后在董事會上說話更有分量,沒想到你自己快準(zhǔn)狠,把整個董事會都重新洗牌了?!?p>  “萬丈高樓平地起,首先根基一定要穩(wěn),這是您曾經(jīng)教我的。我就如同那萬丈高樓,沒有穩(wěn)定的根基,就算您再怎么扶持我,又有什么用呢?如今我根基穩(wěn)了,您就放心把宏基交給我吧?!?p>  “有勇有謀,做事干凈利索不拖泥帶水,宏基交給你我自然放心。到底是方家的子孫,這股狠勁兒有我當(dāng)年的作風(fēng)?!?p>  “爺爺?!?p>  “什么都不用說了,你先出去吧。”

  “好,那您好好休息。”

  方逸哲退了出去。他如此強勢回歸,是閆麗珺和方明哲始料未及的。但是方明哲并沒有走,他繼續(xù)垂死掙扎留在了宏基,反正靠著閆麗珺的人脈,他也有投資影視的打算,所以留不留在宏基對他來說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他目前還不想主動辭職。

  雨逸和宏基一直都有合作,這天原本讓阿佐去宏基送設(shè)計稿的,但是他臨時有事去了設(shè)計院,所以丁思雨便自己開車來了宏基。

  在一樓大廳,她剛進(jìn)電梯,就看見方逸哲被人簇?fù)碇沧哌M(jìn)了電梯。她抬頭看著他,笑中帶淚,整個人都在顫抖,但是方逸哲好像并沒有注意到她,一直在跟旁邊的人談?wù)撝裁?。丁思雨扶住電梯,感覺自己站都站不穩(wěn),但在他出電梯的那一刻,她還是拉住了他的手,“逸哲,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方逸哲回過頭詫異地看著她,“丁思雨?”

  “方先生——”其他人已經(jīng)在叫他了。

  他推開丁思雨的手,“你先去小會議室等我?!?p>  “好。”丁思雨精神恍惚地應(yīng)著他。

  她不知道在小會議室到底坐了有多久,咖啡續(xù)了一杯又一杯,大概臨近中午的時候,終于等來了方逸哲。他一進(jìn)來就沖她抱歉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有些忙。”

  不失禮貌,卻又那樣疏遠(yuǎn)。

  丁思雨走過去一把抱住他,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決堤而出,方逸哲雙手懸在空中,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她,哭成這樣,西服都給她弄臟了。

  “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這一年多你去哪兒了?你為什么不帶著我一起走?我真希望當(dāng)時我也坐在車上。你說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的,可你怎么就硬生生把我丟了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丁思雨哭得泣不成聲。

  他扶住她的肩膀推開她,“好啦,這里是辦公室,你不要再哭了。”

  態(tài)度冷漠,語氣冰冷,他這是怎么了?

  “對不起,我知道這里是你工作的地方?!倍∷加昱φ{(diào)整著呼吸,“逸哲,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不哭,我應(yīng)該替你高興?!?p>  “好,謝謝你?!?p>  “逸哲,你看見我不高興嗎?你都沒有想我嗎?”

  “是這樣的,你的出現(xiàn)讓我覺得有些突然?!?p>  “我的出現(xiàn)讓你覺得突然?”

  “丁小姐,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我對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因此請你給我一些時間適應(yīng)。”

  “你說什么?”丁思雨癱坐在椅子上,悲戚地看著他,他禮貌地叫她丁小姐?!

  “就是車禍后,我的記憶停留在了四年前還未認(rèn)識你的時候。”

  “我明白了,你記得周圍所有的人,卻唯獨忘了我對不對?”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p>  “可能你覺得我是個大麻煩吧?”丁思雨扁扁嘴,眼淚再次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我也不太清楚。”

  “所以,你回來后也沒有來別墅看我,所以,你剛剛在電梯里面看見我也裝作視而不見,所以,我對你來說僅僅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p>  “你別這樣,我相信我會娶你應(yīng)該對你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我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跟你太親密?!?p>  “那我現(xiàn)在算什么呢?”

  “這個問題,我們找個時間再討論吧?我待會兒還有工作要做,你看你是先回去還是怎么樣?”

  “好,我回去?!?p>  “那我讓人送送你?”

  “不必了,方先生?!狈较壬鷰讉€字咬得特別重。

  丁思雨用力抹干眼淚,淡漠地放下設(shè)計稿,然后頭也不會地離開了宏基。

  方逸哲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整個下午都是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兒。也許,他應(yīng)該好好地重新認(rèn)識她。

  她等了他一年多,一年365天,她想了他366天。丁思雨一個人坐在玻璃露臺上喝著悶酒,他忘了她,忘記了要回來,忘記了她在等待,黑夜的深處仿佛掀起了大霧,模糊了天空,星星都落了下來,像是一個個哭泣的小孩兒,她被黑夜包裹著,無助地蜷縮著身體,她的心跟著他迷了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年多來她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方逸哲,既然你忘了我,那你的心也不再是我能停泊的港灣了,請你把我的心也還給我吧?

  次日,丁思雨跟Selina請了一天事假,去了月影軒。她也沒有向蘇悅凡說明來意,只是說突然想來看看師父了。許諾在方逸哲失聯(lián)后,死皮賴臉地賴在了月影軒,店里不忙的時候她就過來跟著蘇悅凡學(xué)習(xí)烘焙技術(shù)。蘇悅凡一開始并不同意她來,但是許關(guān)平給了筆可觀的學(xué)費,說讓她來學(xué)習(xí)一下烘焙也好,將來嫁作他人婦,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會。

  丁思雨買了些上好的貓屎咖啡豆送給蘇悅凡,又給小溪帶了一罐她自制的蜂蜜檸檬枇杷膏,讓她潤潤喉。以前每年的秋季,小溪都很容易感冒,只要一感冒就會咳嗽??吹蕉∷加陙恚S諾滿臉的不高興,她都辭職那么久了,還來月影軒做什么?

  “思雨,今天不用上班嗎?怎么有空來看師父?”蘇悅凡笑著問她。

  “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來聽聽您的建議?!倍∷加晟n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

  “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方逸哲回來了,他還活著?!?p>  “好。這是好事啊,我之前就說過,他小子八字硬,不會這么短命的?!?p>  “但是他忘了我,車禍后選擇性失憶,記憶停留在了四年前,我和他之間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p>  “思雨,你別傷心,我相信他并不是故意要忘了你?!碧K悅凡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師父,清邁的那家蘇黎苑`·凡品酒店您不用送給我了。”

  “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哪能說不要就不要?”

  “謝謝您的好意,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我之后也不會再去清邁了?!?p>  “你先留著吧,畢竟當(dāng)初他在清邁向你求婚,你們就是住的凡品,萬一之后他又想起你來了呢?”

  “呵呵,與其等他某天想起我來,倒不如我先將他徹徹底底忘掉?!倍∷加昕嘈Φ?。

  “思雨,你不像是這么悲觀的人,為什么不試著幫他努力恢復(fù)記憶?”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他現(xiàn)在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我在他心里,應(yīng)該是可有可無的吧。”

  “好了,我知道了。反正師父是挺你的,萬一他敢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我?guī)湍愫煤媒逃?xùn)他?!?p>  “謝謝師父。他以后應(yīng)該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我已經(jīng)想好了,會找個機會向他提出離婚?!?p>  “你們結(jié)婚也才兩年不到,是不是應(yīng)該給他一個機會?”

  “如果他放不下我,那他一定不會同意的。如果說,他也覺得分開對彼此更好,那我也沒必要用一紙婚書去圈住他?!?p>  蘇悅凡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是告訴她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來守護,她再怎么難受,旁人也都是幫不上任何忙的。感情的東西說不上錯與對,如果可以,還是希望他們能給彼此一個機會,不要在沖動的時候做出錯誤的決定。

  丁思雨回到別墅后,開始慢慢打包自己的東西,其實她的東西也并不多。她看了看掛在臥室的那枚紫貝殼,方逸哲把它拼成了一個心形,用水晶框裱起來掛在了墻上,里面一邊寫著方逸哲的名字,一邊寫著丁思雨的名字。還有梳妝臺的貝殼胸針和貝殼袖扣,這些都是他們的信物,既然方逸哲已經(jīng)不記得了,那她就都帶走吧。

  紫貝殼公寓裝修好后,丁念晨叫了幾次讓她過去住,她都一直沒有過去,或許應(yīng)該是時候換個環(huán)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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