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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影映花臺

第十章 因緣際綺思

冥影映花臺 夢蓮清 5619 2020-03-10 00:01:00

  可可趕緊往旁邊退開一步抱歉。

  抬眼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俊逸非凡的臉,最奪目的便是他那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里面閃爍著邪魅的光。他的五官深刻,鼻梁尤其高挺,小麥色的膚色讓他的一張臉又多了份粗獷和攝人的男性魅力。云紋勾勒的上等暗紅錦袍穿在他身上無比合適,恍惚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平日里可可化完妝都待在后臺和鮮有客人的偏廊,其余的時間不是在房里就是在香坊教杜娘煉香制粉,今日一出來便撞上個人。

  直覺告訴可可,此人非富即貴,并不好惹。

  見他不說話,一雙眼睛放肆地打量著自己??煽涩F(xiàn)在專心撈財,并不想染上太多麻煩便低頭離開。

  “站住!”一個不羈的聲音從可可身后幽幽傳來。

  見他不依不饒,可可掛上一抹笑,低著頭再次跟他行禮,“抱歉,都怪我不好,沒注意到你的胸膛擱在我身后,轉(zhuǎn)身便撞了,也沒注意到你的腳在我的腳后,轉(zhuǎn)身便不小心踩了,是我失禮了,公子勿怪。”

  眼前的女子態(tài)度誠懇,可話里話外卻是責怪,好端端地站到我背后干什么!

  好有個性的女子!男子狹長的眼里浮現(xiàn)一抹興趣,“抬起頭來?!?p>  他的聲音低沉和暗啞,聽在人心里,似乎染上了胭脂,散著撩人的誘惑。

  調(diào)戲我?可可心念微轉(zhuǎn),依言抬起頭。

  “嘖嘖,好丑的一張臉!不過這雙眼睛倒是明凈可人!”男子可惜道。

  “叫什么名字?”男子的聲音有些敷衍,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以防他見色起意,可可扭曲著臉,故意道了個倒胃口的名字,“傾城。”

  “要是看你的背影倒還是配得起這個名字?!蹦凶犹袅颂裘?,上下打量著可可道。

  “走吧!”男子擺擺手。

  可可謝過,轉(zhuǎn)過頭離開,糾結的臉霎時舒展開。

  男子眸光微斂,若有所思的看了可可好一會,突然,他身形一躍,擋在可可身前,正好看見可可圓潤明朗的臉。他嘴角一勾,狹長的眸子帶著一絲的得逞的笑意,抬起可可的下巴,“果然傾城絕色?!?p>  可可甩手打開他的臟手,不悅地看著他臉上可惡的笑,冷聲道,“讓開!我是來找我夫君的!”

  “你的夫君竟然讓你到這地方來找,看來他并不疼你呢?!蹦凶拥难劾锔〕鲆荒ㄞ揶淼男σ猓夷惴蚓??這里會放女子來這里找夫君?難道爺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雛兒?

  “這樣吧,你別找她了,今夜陪爺喝酒吧?!彼囊暰€不懷好意地落在可可豐潤的唇上,眼中的笑意越發(fā)濃郁。

  “今天我不想喝酒?!笨煽傻?。

  “你是不想喝酒還是不想和爺喝酒?”男子微瞇眸子,身上彌漫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想喝酒并且不想和你喝酒?!笨煽捎哪抗?,毫不停頓的道。

  干脆爽利的拒絕讓男子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他默默地盯著可可半響,突然他好看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那我今天偏要和你喝酒?!?p>  你活膩歪了是嗎?蹬鼻子上臉???可可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男子得意,身形一動,攔住可可的去路,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有脾氣!我喜歡!”

  死變態(tài)!你想去非洲淘金還是去沙海挖礦?可可壓住火氣,再次轉(zhuǎn)身。

  他一臉壞笑,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可可的去路,揚揚好看的眉,“傾城你要到那里去?爺?shù)姆块g可不是這邊!”

  可可不再轉(zhuǎn)身,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喝酒,是吧?好啊!喝吧!”

  男子見她突然同意,同意地近乎咬牙切齒,狹長的眸子笑意越發(fā)燦爛,他就喜歡看著美人這樣不甘卻又發(fā)作不得的模樣,像要炸毛的貓,預備著凌厲的爪子!可愛!有趣!

  可可聲音嬌軟道,“人家站了這么久,腿好累啊!不想走了!”

  要占老娘便宜是吧?好啊!讓你一次占個夠!可可的笑容越發(fā)柔軟了。

  “你累了?那我抱你吧?!?p>  可可身子一輕,便落入一個懷抱。聽著熟悉的溫潤的聲音,可可頓時懵了,喃喃道,“君沉珩?!”

  男子伸出的手落了空,眸中閃過一道冷光,隨即勾起一抹看不清深淺的笑,“喲,原來是逸王!逸王好興致!不過,逸王這是要橫刀奪愛?傾城今晚可不屬于你!”

  “三殿下,這里沒有你的傾城,只有本王的可兒!”君沉珩聲音淡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等等,三殿下?兄弟???這種兄弟之間夾著的最是奇怪!我去!難不成我得跑路了?可可心中郁結,錢還不夠多??!

  “哦?是么?”男子明顯不信。

  “是?。∥揖褪莵碚页羚竦??!笨煽伤嶂?,深情款款地靠上君沉珩的胸口,先不管,先利用這個君沉珩擺脫這個勞什子的殿下再說,這個殿下對君沉珩似乎頗為忌憚。

  三殿下狹長的眸子在兩人身上游移,他眸光微斂,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們好一會了,片刻之后,他終于發(fā)出來爽朗的笑聲,“哈哈,可兒!可兒!嗯,既然如此,就不打擾逸王幽會佳人了,本殿去找本殿的傾城去了!”

  可可舒了口氣,破癲瞎!一靠近便渾身不舒服!還好,你運氣好!感覺到君沉珩的胸口的熱度,猛的意識到什么,該死!可可趕緊從君沉珩懷里跳下來。

  君沉珩被可可的動作晃得身子一顫,踉蹌了兩步,面色緋紅的跌靠在柱子上。

  “你對我做了什么?”君沉珩聲音沙啞道。

  “沒做什么!趕緊離開這里吧!”可可頭疼,這根本就不是給你準備的,誰讓你冒冒失失來抱老娘的!可可趕緊架起君沉珩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你堅持一下哈,我的房間馬上就到了?!笨煽裳捞?,你看起來清瘦怎么這么重!

  “好熱!”君沉珩一邊喃喃,一邊扯胸口的衣服。

  “馬上就好!你別運氣哈!”可可肝疼,可可的藥物高度提純,雖然是那么一點,但是也不是人受的。

  “王爺怎么了?”意識到不對的司靜從陰影里陰著臉出來。

  “沒事,就是中了點藥!有點上火,你趕緊去給我打兩桶冷水!快!快點!”見到司靜,可可像遇到了救星,雙眼一亮,急聲催促道。

  司靜不放心可可,但更不放心君沉珩,見可可一臉急切,不敢猶豫耽擱,趕緊找水。

  進入房門,可可微微舒了口氣,行了,你先呆在房里,水馬上就好!推開滾燙的君沉珩,可可趕緊關門,落鎖,免得殃及自己。

  君沉珩雙目赤紅,感覺身上燒著了般,神志一瞬間模糊,本能地伸出手,可可被一道磅礴的力量卷回,可可驚叫出聲,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輕放在床上。君沉珩欺身而上,壓住翻身躲避地可可,君沉珩雙目幽幽地盯著可可。

  “可兒,幫幫我……”君沉珩趴在可可身上,捧著可可的臉,可憐兮兮地祈求道。

  憂心君沉珩的司靜馬不停蹄的提來兩大桶水,見到這一幕,匆忙的腳步堪堪頓住,卷起漩渦的水隨著他的停下慢慢跌回桶里,未曾溢出一分。司靜提著兩大桶解藥立在在門外苦惱的糾結,這是不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可可肺疼,其他人都可以幫你,但我真的不行!

  君沉珩神色一頓,淺色的瞳孔彌漫著傷心,無聲地譴責可可。

  看著他受傷又難過的眼神,可可心下一軟,自己配的藥有多烈可可清楚,他竟然還能把持住,來求我,“好……”好,我給你去叫人。

  君沉珩面上一喜,接著裂帛聲傳來,可可的衣服應聲而裂,露出紅色的肚兜。

  可可心中一凜,君沉珩瞳孔皺縮,可可趁這間隙,手腕一動,一根銀色的絲線藤一樣繞著君沉珩緊緊收縮,縛得君沉頓時動彈不得。君沉珩用力,發(fā)現(xiàn)束縛越緊,藥力隨著他的內(nèi)力在他身體內(nèi)流竄,君沉珩額頭青筋暴起,大汗淋漓,他痛苦地看著可可。

  “你對王爺做了什么?”發(fā)覺不對,司靜破開門地責問。

  這時候你出來了?剛才老娘被你家主子壓住動不得你在門外當門神,現(xiàn)在一見你家王爺被捆了,你就跳出來拔刀不平,你丫的找抽!可可恨不得將這司靜碎尸萬段!“還不快幫我把他拉開,壓死我了!”

  扶起君沉珩,指如閃電般的點向他周身穴位,司靜責怪的目光落在可可身上,見到衣衫不整的可可,司靜趕緊錯開視線。

  司靜心疼地將君沉珩快速放進桶里,倒上兩大桶水泡著。

  畢竟君沉珩還不曾對自己做什么,可可也不生氣,套好衣服便去幫忙。

  司靜擔心他家王爺,手搭在配劍上寸步不離地守著君沉珩,虎視眈眈地瞪著可可,不讓她靠近,怒道,“你竟然如此對王爺!”

  “啊?那我該怎么對?”可可看著司靜,見他防賊一般盯著可可,懶得上前,緩步坐上椅子,“難不成真讓我便宜給你家王爺?”

  司靜不依了,“什么叫便宜給我家王爺?那是你的福氣好不好?”

  這話可可不愛聽了,脫口而出,“既然是福氣,那給你??!你要吧!”

  “怎么說話呢!”司靜惱道,“我們王爺可是幫你解了圍,你倒好,竟然恩將仇報!”

  可可冷哼一聲,岔然道,“我需要他幫忙嗎?這原本就是老娘我送給那個破殿下的!是

  他非要抱我的好不好!”

  可可拍拍桌子,道,“而且司大管家,你看清楚,老娘我現(xiàn)在可是一片好心讓他在老娘房里清心靜神!”

  “這本就是你該做的,這藥可是你下的!”司靜看著可可道。

  “別吵了!你們給本王出去!”閉著眼清冷地道。

  “喂!你搞清楚,我才沒吵,是你巴心巴肝的司靜大護衛(wèi)在對我不依不饒!”可可睨了君沉珩一眼,再給司靜個嫌棄的白眼,在別人的地盤,也不知道收斂點!

  “而且這是我房間,憑什么我出去!”可可躺下椅子,翹著二郎腿,一副我不出去,要出去的不是我的樣子。

  司靜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君沉珩,留給可可一個寒意森森地眼神,一個縱越,便隱在陰影里。

  可可慢悠悠的上前,移開珠簾,可可瞳孔微縮。君沉珩此刻藥效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了,此時的他眼神不似剛才的迷亂,一雙淺淡的眸子暈下迷離的水色,臉頰留下淡淡的緋紅,本就溫潤俊美的面容顯得燦若桃李,像極了掀開紅蓋頭斂眉嬌羞帶怯的新娘子。怪不得司靜一副生怕我家王爺被人染指的模樣。

  “可兒,好看么?”君沉珩側過頭,他的白衣貼著他的身子,露出精瘦細膩又撩人的胸膛,一瞬不瞬的盯著可可。

  君沉珩的聲音很輕很淺,像一片柔軟的羽毛撫上臉頰,然后棉花糖般一絲一絲的甜進人心里,帶著蠱惑人心的沙啞。

  可可吞吞口水,下意識地道,“好看?!?p>  說完后猛然發(fā)覺自己說了什么,抽了抽嘴角,頗尷尬地看著腳尖,干巴巴道,“還行?!?p>  伸出手,束住君沉珩的線化作一道銀光沒入可可袖中,摸了摸鼻子,“那個,不管怎樣,謝了哈,那個,看你也沒什么大礙了,差不多你就走吧?!?p>  “有大礙,腿麻了。”君沉珩看著可可道,“可兒,扶我一下?!?p>  可可斂眉,撩撥我?亂我心?趁機吃我豆腐?可可不上當,“你的內(nèi)力運轉(zhuǎn)幾個周天,血脈就通暢了?!?p>  “剛才司靜給我把內(nèi)力封了,不能動?!本羚袂笾乜粗煽桑瑴\色的眸子顯得委屈巴巴的。好似再說,好歹我也是替你解過圍,沒有感謝,竟然下媚藥,還讓自己泡冷水澡。

  可可見他神色,不似作偽,想了想,也是,否則,他應該是用他的內(nèi)力拉我過去了,便上前幫他。

  可可的手剛碰到君沉珩的手,看到君沉珩眼中閃過的笑意,便意識到錯了,君沉珩反手握住可可的手臂,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可可跌入桶中,倒進他懷里,我去!咦?水竟然是溫熱的?就在可可愣神間,君沉珩一只腳壓制可可的腳,單手制住可可的手,唇邊浮出一抹笑意,“可兒,原來還是心疼本王呢!”

  見他得意的笑,可可剜向他,“放開我!”

  “可兒,你就這樣不愿本王碰你?你這樣本王很傷心呢!”君沉珩刮了刮可可的鼻子笑道。

  隨即手輕輕地貼上可可的臉慢慢下移,停在可可粉色的唇瓣上,眼神變得幽深,慢慢俯下,在即將碰觸到那片柔軟時,發(fā)現(xiàn)女子抿住雙唇,得意地瞪向他。

  他微微一笑,最后將吻落在她的左眼,他輕輕的親吻懷著女子的眼眸,忽然發(fā)覺懷里的女子異常的柔軟,再無半點抗衡,不知什么時候女子的臉頰飛上兩團可疑的紅云,呆呆地看著自己,他心里溢出一片暖流,俯上女子殷紅的唇,一如想象中的柔軟,甜美……

  還未來得及加深這個美妙至極的吻,君沉珩突然被一道大力推開,懷中的女子慌亂地起身,逃出桶外,腳下一軟,驚險地跌向地面。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可可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感受到她的情迷和慌張,君沉珩心中甜蜜又困惑,她在擔心?她在害怕?

  可可推開他,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他從背后抱住,一陣溫熱包圍,可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慢慢干了,感受到狂亂的心跳,可可的思維竟然清晰了,良久,淡淡道,“可以松開了嗎?”

  發(fā)現(xiàn)懷中的女子平靜下來,君沉珩依言松開了懷中人。

  兩人此時都有些怪異,誰都沒有說話,可可對君沉珩笑笑,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上一杯水,低頭慢慢喝著,突然直直地看向君沉珩,“你怎么知道我在這?不要說你是碰巧?!?p>  “黑大帥告訴我的?!本羚竦?。

  “你是喜歡我?”可可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

  君沉珩沉默了會,點點頭,認真道,“喜歡。”

  “好,我也喜歡你,你喜歡我吧?!笨煽筛〕鲆荒ㄝp松地笑意。

  君沉珩眉間的喜悅還未漫開,便因可可接下來的話凝固,臉色溫潤如常,只是眼睛瞬間變得暗沉,

  “但是喜歡就夠了。你千萬千萬不要愛我,因為我不會愛你。”可可對著他的眼睛一臉認真,像是沒看見他眼色,手腕一動,旋即掌心躺著一把銀色的彈弓,“我已經(jīng)有愛的人了,并且只愛他一人,看見了嗎,這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我之所以不讓你碰我,就是因為我愛的人是他?!?p>  “所以,逸王,謝謝你喜歡我,但是請您愛一個愛你的人吧,我的心已經(jīng)有人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笨煽烧Z氣平靜地道??煽刹幌胨萑雽ψ约旱膼蹜伲弥麅H僅是喜歡自己,冷酷的攤開牌,打消他的心思,不給他任何想象。

  君沉看著可可一臉嚴肅,近乎冷酷地告訴自己,她有愛的人了,他愣了,好似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寒意從腳底上涌,淹沒的心似乎被蒼茫的冰水浸透了,幽幽的寒意漫向四肢百骸。好一會兒,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

  君沉珩看著可可眸中的冰冷,他幽淺的眸子忽然染上一抹笑意,道,“被可兒愛上的人可真讓人羨慕啊,這個人得多優(yōu)秀,竟然讓可兒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絕一位王爺?shù)男??!?p>  君沉珩的眸光落在可可手上,“是這把彈弓的制作者,朗夜,對吧?”

  可可心中微凜,他的記憶力似乎太好了。

  “剛才你就是用它綁住我的?”君沉珩知道這把彈弓只能是可可使用,笑道,“竟能制作如此神異的武器來護住你,看來他不光愛你并且還了不起呢,難怪可兒如此傾心于他,想必他就是可兒心目中那個一頂一的貴族了?”

  似乎并不想要可可的確認,君沉珩又道,“今日是本王唐突了,可兒若是在這天香樓玩盡興了,想要離開了,記得落英齋的院門是敞開的。今晚并不早了,本王就不打擾了。”說完,君沉珩風儀迢迢的離開,輕輕地給可可扣上門。

  可可松了一口氣,坐回椅子,喝盡杯中的水,緩緩起身,將房門落上房栓??煽陕牭搅司羚窨焖俚男奶?,因此決絕的揮劍,斬斷他的綺思,見他最后離開的灑落,并且還顧念給自己關門,想必應該放下了吧。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男人被一個女子說心有所屬約莫有兩種情況:要么心有不甘,憤怒地喊生喊死;要么就是當頭一盆冷水澆醒,維持面上的驕傲,海闊天空,傷痕都交給時間。這君沉珩大概是第二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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