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白可一拳砸在了那人汽車的引擎蓋上。拳頭骨節(jié)處磨破了皮。
“你他娘的干什么呢!有種再給老子一拳!”男人推搡了白可兩下,“你算個屁,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一個,敢砸老子的車!看你是活膩了!”
白可兇神惡煞地看著這個三十多歲的暴發(fā)戶。這人長得五大三粗,尤其是那圓滾滾的肚子,里面像是塞了顆球。論身高,他不如白可,可那體重可以用力壓群雄來形容。
看著這人張牙舞爪,唾沫星子滿天飛的樣子還有那油膩膩的大圓臉白可是真的忍不住想要給他一拳。
可任憑這人怎么罵他,為了簡悅他還是忍了。
最后導(dǎo)致他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不給那人一拳的原因就是那人沒有持續(xù)罵他了,而是他和簡悅交替被罵,更可惡的是,暴發(fā)戶居然接連推搡了簡悅好幾下。
期間,簡悅一直好言好語地和他講道理。
這人,,根本聽不進去啊。
白可這次直接一拳甩在了那人嘴角處。
拳頭很硬力道又很大,那人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神情恍惚,大概是真沒想到白可會真下手吧。他趄趔著退后,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引擎蓋上。
簡悅也震驚了,她是真沒想到白可會真的出手打他。
“快跑!”
趁那人還沒回過神,白可拉起她的手就跑。
被他拉著跑的感覺就像要飛起來。
簡悅:“那個,,你的手還疼嗎?”她的聲音不大,被周圍來往車輛的噪聲掩蓋了。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白可不顧一切地拉著她向前奔的樣子令她心頭一顫。
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她就真的心動了。
或許之前白可要是主動追她的話她可能就答應(yīng)他了??墒乾F(xiàn)在不一樣了。
她知道現(xiàn)在心里有蔣樂棋,她要等他,要向他問清楚為什么為她做了這么多事卻一點兒都不告訴她,為什么他會突然離開,以及,直至現(xiàn)在,他還喜歡她么?
跑了一段距離,白可認為暴發(fā)戶沒再追了上來便蹲在路邊緩氣兒了。簡悅也揣著粗氣。
“你剛剛,,說什么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問道,還時不時回頭看??傆X得那司機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
他知道,那個司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鐵定是拿他和簡悅當出氣筒了。
“手?!焙啇偩驼f了一個字,然后托起了他擦破皮的手。摸遍了全身也沒發(fā)現(xiàn)一張創(chuàng)可貼,她就學(xué)著小時候摔跤是蔣樂棋幫她吹傷口的樣子“呼呼”地在白可傷口上吹著氣兒。好像這樣,傷口真的就能好似的。
“對不起?!辈恢遣皇强匆姾啇偺孀约捍祩诘臉幼铀睦锏膬?nèi)疚感又用了上來。
剛才跑路的過程中他就在想,要是換做是簡悅做什么都不告訴他的話他也會生氣吧。
簡悅手上和嘴上的動作停頓了,然后絳唇輕啟:“不用給我道歉,我們以后,還是不要來往了?!?p> 白可大概知道她會說這話,沒有做出任何不尋常的反應(yīng)。他大概以為簡悅是在說氣話呢。
“真是的,又說這話!小心我真的把嘴給你堵上?!彼α诵Γ押啇偫粮?。
簡悅想都沒想,直接推開了他:“我說真的。對我來說,你的喜歡你的關(guān)心你的保護,我真的受不起。況且,你等不到我的。我也不想浪費你的時間。對不起白可,我還是浪費了你三個多月的時間。”
她垂著頭,白可看不見她的眼睛,只能看見她張張合合的紅唇。
他慌了,兩手搭在簡悅肩上,鞠著身子仰著頭想要努力看清她此刻的表情:“什么浪費時間?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會瞞你任何事兒了。給我機會好嗎?”
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卑微地求一個人。有那么一瞬間簡悅心軟了。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
“不只是時間問題,你的母親,她那么討厭我,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你母親也不會同意的,況且我們兩家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最重要的是。?!?p> 她忽然不說了。
“重要的是什么?是你喜歡蔣樂棋?你家里人也喜歡蔣樂棋?我說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給我時間,你會接受我的,你家人也會接受我的。我們也才18歲,人生剛開始,以后路還長呢!”
“是啊,以后路還長,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但是不可能的事就要盡早解決!”
末了,她有說了句對不起就離開了。她身子搖搖晃晃的,像是做了什么很大的不愿做卻又不得不做的決心之后留下的后遺癥。
白可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和簡悅,真的不可能了嗎?
“臭小子,原來在這兒!”暴發(fā)戶圍著公園找了一圈,最后在路邊綠化帶暗處找到了白可。
這人他媽的腦子有病吧!
他過來直接一拳敲在了白可后腦勺,白可沒站定,單膝跪地蹲了下來。頓時覺得四周吵鬧的聲音像是按下了靜音鍵,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
“那個女生運氣好,讓她跑了。他媽的像你這種男的就是喜歡裝逼,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p> 暴發(fā)戶騎在了他背上,白可受不了這種屈辱,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周圍的群眾紛紛上去勸架。簡悅聽見后面的喧嘩聲,回過頭發(fā)現(xiàn)白可和暴發(fā)戶扭打在了一起。
她瞪大了眼睛,旋即發(fā)出尖叫:“白可!”
她跑了過去,邊跑邊報警。
在周圍人的幫忙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被很快拉開了。
看兩人的傷勢,應(yīng)該是白可更占上風(fēng),那暴發(fā)戶就是憑著自己財大氣粗,又長得五大三粗的,才敢恣意妄為,奈何他高估了自己,他不是一個靈活的大肚男。
警察很快就趕來了,隨后三人被帶去了警局。暴發(fā)戶也因違規(guī)停車,他的車子也被拖走了。
這下輪到暴發(fā)戶哭了,在外面渾給渾到警局里去了。
“欺負兩個高中生你好意思嗎?”警察在一旁教育著三個人,當然,重點教育的還是那名男子。
再渾的人在警察面前也只是個卑微的小老鼠。男子沒了剛才干架那番囂張,只是一昧地點著頭。
筆錄教育進行到一半,男子的電話響了。
警察準許他接電話,但只能在辦公室里接。
男子拿出電話,看著屏幕上的備注時他心想。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確實是完了,車子的主人給他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