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眾浴池洗了個澡,就回到學校,我一個人仿佛著了魔似的又去了那片樹林。
我在樹林邊的石椅上休息,卻又遇到了中藥老師,這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注定了。
她走到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笑著問:“同學,我們在什么地方見過?”“老師,我是中醫(yī)一班的學生,叫張晨?!?p> 她笑了笑,說:“我說看著眼熟呢!你在……”“老師,我在等人!”“那,我就不打攪你了!”
說著,她就笑著匆匆地離開了……
如果在一系列偶然的事件中加入迷信的思維方式后,一個人就在宿命論的空間里建立起自己命運的坐標體系。一切故事都可以從中找到與之對應的點。命相學說是建立在古典哲學理論體系之中,利用思辨模式誘導解讀問卜之人的內(nèi)心世界之中模糊的集合在一起的所有問題。
在這其中有一個關(guān)鍵點,就是“心誠則靈”四個字。
一句“命該如此”讓人好不心安理得???承認或者認可“心誠則靈”這一說法的人就是命相學說的易感人群……自說自話,借助玄學來平息內(nèi)心的焦慮。
人應為善!心鬼難驅(qū)!做人就要無愧于心!
過了半個多小時,陳娟急匆匆的找了過來。
在看見我的時候,她的眼圈一紅,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我趕緊遞給她手帕。這手帕還是她送給我的。我一直裝在口袋里,從來舍不得用一次。
我倆就肩并肩坐在石椅上,沉默了許久。
她才難為情地小聲說:“張晨,張晨……張晨,你怎么不說哦?這幾天你是怎么了?好像丟了魂似的!你,你躲我干什么!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在問你!你怎么了!啞巴了嗎!”陳娟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生氣地一邊觀察我的表情,一邊用右手拉住我的右手。
我的心像是被電到似的,我的手一顫……
她卻用力抓住我的右手,她突然俯下身,用她的櫻唇狠狠地咬住我的右手的手背……
我的右手一下子麻酥酥地痛徹心扉。
“哎呀!?你你別這樣!我才和七十二個人握個手……”
“張晨,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我,我,我錯了……”
她開始用她的手帕仔細地擦我的手指頭……
“陳娟,你,你不要這樣……我的手多臟?。 ?p> “這我不管!我都后悔死了……張晨,你能原諒我?。俊?p> “這只是一個意外!”……
“哎呀?你,你怎么咬我?”
“你以為是我精心安排的!討厭!耶!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給你一點陽光就燦爛!張晨!你聽著……我錯了!對不起!我以后會學乖的!不過!你也不要得寸進尺!你讓我難看可不行!你,你聽見了沒有!看你那個傻樣……像電棒兒!……”
她開心地笑了。我卻默默地淌下兩行熱淚來。
“張晨,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們和好行嗎?”
“不怪你!……”
“太好了!……”
她開心地摟住我的脖子,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那兩個同學在干什么?”我倆一驚,慌忙張望……
陳娟笑著說:“張晨,他們是保衛(wèi)科的……呀?我們快跑!被他們抓住可是要受到處罰的!”
陳娟拉起我的手轉(zhuǎn)身就跑……
一個保安在我倆的身后笑著說:“陳娟,你跑也沒有用……”
“怎么?你們認識!……”
“我們是老鄉(xiāng)!”
“那我們還怕什么?”“你一點也不害臊?!”
“你?還會害羞?”“討厭!張晨,你壞死了!……”
我倆邊跑邊笑……我似乎看見了大海,一望無際波光瀲滟……
星期六早晨,我和陳娟坐高客走高速公路前去雪竇寺進香。
下午四點才到。休息一夜,玩耍了一天……
在星期天傍晚,在下山的路上,我回頭望去……
梵音唱晚,古剎披霞。云靄幻化,蒼生怡然。遠渡七樹,銀城曉市。漸行漸遠,誰憶往昔。徒增感慨,山水添情。心慕高遠,莫問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