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花變小了以后,瞧著模樣倒是有幾分像梔子花,小小的花瓣上帶著藍(lán)色的光芒,小巧玲瓏的樣子好看極了。
“好神奇呀?!蔽业拿加铋g添了幾分笑意,輕輕的伸手在它的花瓣上蹭了蹭,也不知怎么了,竟是突然的冒出一句話。
“你能變成小月兒嗎?”
“小月兒?是月亮嗎?”妖花歪了歪花瓣,像是歪著腦袋瞧著我的模樣,微微卷起花瓣小聲嘟囔道:“月亮應(yīng)該不行?!?p>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么,胸口竟是有些生疼。
我嘆了口氣,輕輕的用指尖揉了揉它的花瓣,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發(fā)簪我不常帶呢,手鐲感覺有點(diǎn)影響揮劍……你可以變成耳釘嗎?”
“可以可以!”妖花連連點(diǎn)頭,扭了扭身子,便成了一個小巧的耳釘。
我將妖花戴在了我的耳垂,又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花瓣,笑著說道:“好,那我便帶你離開這兒?!?p> 那妖花似乎是被我摸得有些癢,咯咯的笑了起來:“嘿嘿,仙人真好!”
我的眉眼間添了幾分笑意,又坐回了方才修煉的地方,盤膝閉眼,隨口問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呀?就叫八角雪靈花?讀起來還蠻拗口的?!?p> “名字?”妖花的語氣里添了幾分困惑,似乎是在糾結(jié)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我聽出了它的疑惑,便出聲解釋道:“就像,我的名字叫晚晚,師門的師伯和姐妹們也都這么叫我。你的同伴是怎么叫你的呢?”
“唔……”那妖花似乎是有些委屈,低落的說道:“以前的事兒我不記得了,從我有記憶起我就被抓到山洞里了,我也沒有見過別的同伴。嗚……”
感覺它又要哭了,我連忙出聲道:“既然如此,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
“好呀好呀!”妖花的語氣又充滿了元?dú)猓ち伺に幕ㄖ?,叫我的耳垂有些癢癢的。
我認(rèn)認(rèn)真真的想了許久,妖花也擔(dān)心打擾我到我,安安靜靜的盤縮在我的耳垂不敢說話,山洞之中也充斥著一陣沉默。
半晌,我才問出一句:“小花妖,你是男是女?”
花妖愣了一下,語氣沉重的說道:“……仙人,你剛剛盯著我的花蕊盯了那么久,沒看出那是我的雄蕊嗎?”
……
不是,我哪能一眼看出那是雄蕊還是雌蕊啊。
誒不對,難道我剛剛是盯著一朵男性花妖羞羞的部位盯了那么久???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為了緩解尷尬還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認(rèn)真的說道:“既然如此,就叫你小甜吧!”
小甜有些暴躁的喊道:“???這個名字和我是男是女有直接的關(guān)系嗎!?”
我抬手凝出了一根冰針,夾在指縫處,摸了摸小甜的花瓣:“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小甜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不!……不,我很喜歡!”
我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收回了指尖的靈力:“既然如此,就這么定了!你以后就叫小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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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晚晚被罰禁閉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這段時間里,月華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之上。每天除了吃飯和睡覺,其余的時間要么是在練武場練劍,要么是在靈池修煉靈力。又因?yàn)檫@些日子慕師伯一直在忙碌玲瓏宴的事兒時常不在山上,所以月華便總是請靈兒和淺淺來指導(dǎo)自己修煉。
今日的練武場里,一如既往的傳來了兵刃相碰的脆鳴聲。
淺淺坐在練武場下,百般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隨手抓起了一旁的葡萄扔到了嘴里,這才抬眸瞧著練武場上的二人。
靈兒提劍進(jìn)攻,面上盡是嚴(yán)肅的神色,手中的攻勢沒有絲毫的猶豫,長劍將空氣割裂開來,隱約濺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水花。而靈兒面前的月華則是手持長劍,神情嚴(yán)肅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不斷地抵擋著靈兒的進(jìn)攻??杉幢闳绱?,將靈兒所有進(jìn)攻抵擋住也叫月華十分吃力,腳步漸漸的向身后退去。
最終,在離練武場下僅有半步之遙的距離,靈兒停止了進(jìn)攻。只見靈兒手腕微轉(zhuǎn)挽了個劍花,將長劍收在身后,輕輕的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珠,笑著說道:“今日就先到這兒吧?!?p> 月華的眉頭微蹙著,反手收起了長劍,朝著靈兒作揖:“有勞靈兒師姐了?!?p> 這些日子月華雖是日日聯(lián)系玄水劍法,可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她的劍法總是有些奇怪,就像是怎么練習(xí)都不順手一般,完全摸不透玄水劍法的要領(lǐng)。更不幸的是,慕師伯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玲瓏宴的事兒,月華也不好請她來為自己指點(diǎn)??梢恢边@樣埋頭苦練,卻又不得要領(lǐng)。
“靈兒師妹,小師妹,來吃些東西吧。”
慕柔提著食盒從練武場外走了進(jìn)來,走到淺淺身邊后將食盒放下,瞧著場上的兩人招了招手:“我想著你們練了一上午,應(yīng)當(dāng)餓了,就去廚房做了些糕點(diǎn)。”
靈兒眼前一亮,連忙從練武場上跳了下來,小跑到慕柔的身邊,拿起了一塊盤中的糕點(diǎn)放到嘴里,一面吃著,一面撒嬌道:“我剛覺得有些餓,大師姐就來了,大師姐真是又溫柔又貼心!”
“你這丫頭,整天和晚晚待在一起好的不學(xué),油嘴滑舌倒是全學(xué)會了?!蹦饺岬脑掚m是責(zé)備的,可語氣里卻滿滿都是溫柔。一提起晚晚,慕柔的眼中添了幾分擔(dān)憂,隨后又輕嘆一聲,轉(zhuǎn)頭瞧著月華:“小師妹,你也來吃點(diǎn)兒東西吧?”
月華緩步從練武場上走了下來,瞧著慕柔提起了在自己,轉(zhuǎn)頭迎上了慕柔的目光。輕輕的搖了搖頭,推辭道:“有勞大師姐了,只是方才慕師伯傳來了彩雀,叫我去北苑一趟?!?p> 月華的面上帶著溫溫和和的笑意,可是眼底的目光中卻帶著幾分疏離。
慕柔心中微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朝著月華笑了笑:“那好吧?!?p> 月華又將目光落在了淺淺的身上:“淺淺師姐,等我從北苑回來就去靈池找你?!?p> “恩,好?!睖\淺嘴里還吃著糕點(diǎn),抬眸瞧了月華一眼便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月華又朝著三人作揖行禮,之后才緩步離開了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