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回答完,隨手打出一道紅芒,隨即就是五道紅芒從犁夢湖不同地方擊射而出,天空中六道漆黑裂縫出現(xiàn),逐漸變幻的規(guī)則方正,漸漸有畫面從朦朧變得清晰,就見六國隊伍出現(xiàn)在不同裂縫之中。其中只有常尚齊所部不與其他人聚在一起。
常尚齊當(dāng)前走著,身后賀鳳黎背著賀鳳瑤跟在身后,畫面中傳來賀鳳馳的聲音:“師叔為什么要給他們留下提示?”
“做好事。”常尚齊平靜回應(yīng)。
“那做好事不是不留名嗎?”賀鳳馳追問。
常尚齊有些不知所言,唉嘆一聲加快了步伐,其余人越過賀鳳馳,緊跟常尚齊向前走去,并都送給賀鳳馳關(guān)愛障礙兒童的眼神,茍禮尚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只留下大賀的世子殿下在無知與懵懂中凌亂。
在犁夢湖觀看裂縫屏幕的所有人同樣感到疑惑,只有在巷司島上的各方勢力首腦各自表情豐富,尤其是程國的皇帝程淵河黑下臉來,他清楚常尚齊這樣做的用意是什么,常尚齊一行人回頭看向背后是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怖的事情,而他卻留下了這樣一個表面看似是好心提醒的訊息,其之用意定然更深,程淵河低聲言語一句包藏禍心后便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而其余皇帝除了賀塵遠(yuǎn)一臉平靜之外臉色都不太好看,不過女帝袁敏溪更多的是擔(dān)憂。
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從潭越國與程國的屏幕中傳來,雖然程國最后進(jìn)入的天梯,但各國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時間都相差不多,程國只是較晚一些,他們進(jìn)入天梯后,便看到其余八支隊伍站在一起,看著常尚齊留下的訊息,有些隊伍正在討論著,更多的是沉默不語,幾個領(lǐng)隊聚在一起,談?wù)撚嵪⒅?,人人神色沉重?p> “常尚齊是什么意思?”靜源國的張若許發(fā)出疑問。
齊夏王白顧靈冷哼一聲,帶有些嘲諷語氣:“這有什么看不懂的,這不是說了,不要回頭,只管向前走?!?p> 靜源的另一位領(lǐng)隊孟嶺軒開口:“我們認(rèn)識字,不需要你重復(fù)一遍,只管試一下不就行了。”
“讓你的人試試嘛?如果你愿意,倒可以你來一試,也好為我等提個醒?!北睓?quán)的陳泉生笑瞇瞇的,心里的算盤都要打到別人臉上了。
孟嶺軒剛要發(fā)怒,不過被張若許攔了下來,向著他搖了搖頭,隨后看向吳啟曉,大賀國的小君子劍,開口說道:“這里不是有一位小君子劍是大賀的代表嗎,我們倒可以問問我們的吳君子有什么看法,說不定會有解決方案呢?!?p> 眾人齊齊看向吳啟曉,原本靜靜思考的小君子劍微笑著回應(yīng)眾人目光,心中無奈嘆息,真是禍從天降,常兄害我不淺呀。
程國的一行人這時也來到眾人身旁,他們的領(lǐng)隊慕容野早來到眾領(lǐng)隊所聚之處,詢問情況,然后冷笑著看著吳啟曉要挾道:“吳啟曉,你們一定有單獨的通訊方式吧,快些說來吧,不然這里的諸位都會與你們講些道理的。”
雖然慕容野早的話令在場所有人感到不適,但這確實是當(dāng)下所有人的想法,只是他們顧及吳啟曉的面子,才沒有把話挑明,并且,每個人都知道不明說,就以吳啟曉的聰慧也能明白當(dāng)下局勢,只是被慕容野早挑明后局勢更加劍拔弩張罷了。
吳啟曉訕笑兩聲,開口言語,不卑不亢:“我們能有什么特殊通訊的方法,我之所部與常尚齊所部同樣是競爭關(guān)系,只有我們得到第一才有機會改變命運,常尚齊所部代表的是朝什么,各位要比我清楚,畢竟你們背后有什么人,你們都很明白?!?p> “不要給臉不要臉!”在一旁等待的程國的女隊員師仲麗扭擺著腰肢,手搭上慕容野早的肩膀開口厲喝一聲。
這一聲就連慕容野早也不由得眉頭一皺,更不要其他人了,吳啟曉更是臉色一冷,留下一句:“程國好大威風(fēng)?!北戕D(zhuǎn)身離去,吳啟曉所部眾人也一同跟隨,這下所有人全都不愿阻攔,畢竟他們也不清楚在外面的人是否能看到天梯內(nèi)的景象,不愿給自己國家臉上添污。只有師仲麗還在喋喋不休,試圖拉著眾人欲要將吳啟曉留下,只是沒人聽她的話罷了。
其余領(lǐng)隊全是看了一眼程國眾人后,帶領(lǐng)著自己的人選擇與吳啟曉不同的方向離去,留下程國所部獨自看著常尚齊給出的提示。
慕容野早沉思了片刻,對師仲麗說了一句成事不足,便招呼所有人上路。
師仲麗還在慕容野早身邊聒噪:“野早,怎么辦,那些中原人都是一種貨色,欺人太甚。如果一起向吳啟曉施壓,他們定會全盤脫出,我們也不至于在這里……”
“夠了!”慕容野早低喝一聲,打斷了師仲麗,“還不是你的問題,一起施壓,你是想讓我程國站在風(fēng)口浪尖上嗎?”
宋子露一旁冷笑,:“是呀,真逼急了吳啟曉,是會得不償失的,有些話可以挑明,這樣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你逼急了吳啟曉,我們也會背一個野蠻之國的罵名,再拉上其余國家,他們才不會愿意。哎呀,女,不理智的生物,這下好了,沒有人替我們試試訊息真假了吧?!?p> 慕容野早當(dāng)下正在氣頭上,又聽了宋子露帶有嘲諷的言語,更是怒從心中起,他在家中并不受寵,畢竟是一個慕容家庶出的子弟,從小無依無靠,只有他的母親會不顧一切的擋在他的身前,雖然他有著程國人暴虐的血脈,卻始終不會瞧不起女性,當(dāng)下惡自膽邊生,一把掐住了宋子露的脖子,反手將其的身子扭向了他的背后,隨后便是一聲驚破天際的慘叫和慕容野早惡狠狠的一句話:“那你就替我試試吧!”
“荒唐!”程淵河暴怒,他實在沒有想到慕容野早會如此不冷靜,他憤怒,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看著。
天梯內(nèi)景中,宋子露被強制看向自己的身后,便是一聲凄慘的大叫,隨后就是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其余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是離得宋子露最近的慕容野早也愣在原地,任由宋子露癱倒在地。
隨著這聲慘叫,還沒有走遠(yuǎn)的幾支隊伍中有人紛紛回頭看去,他們的領(lǐng)隊沒有得及提醒,隨后便是一聲聲的慘叫響徹天梯內(nèi)景與外界犁夢湖。
“不好!”常尚齊停下腳步,其余人面面相覷,都看向常尚齊。
吳啟曉早就提醒過自己所部眾人,只有葛可可沒能忍住回頭看去,吳啟曉反應(yīng)快速,腳尖點地,向后撤身來到葛可可身前,指尖泛起白光,輕點在少女額頭上,穩(wěn)定其之心神,雖然吳啟曉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心神受到了沖擊。
潭越國的何樺孟的反應(yīng)是最快的,要比吳啟曉更早做出動作,至少是在他之所部有人要回頭時快速后退,按住了兩個人的腦袋,這才讓卞兆成與錢孝全沒有回頭,不過何樺孟還是慢了一步,或許是他故意的,先救下實力強大的,不能影響隊伍的實力,最后去攔住公孫騰時晚了一步,讓公孫騰轉(zhuǎn)回了頭,只是他沒有慘叫,卻是眼神渙散,七竅流血,尤其是其左臂上,緩緩出現(xiàn)一道傷痕,好在最后被何樺孟喚醒,不然公孫騰的左臂一定會從傷寒痕處斷裂開來,從此失去左臂。
其余隊伍的領(lǐng)隊沒能及時想到處理方法,導(dǎo)致有不少人轉(zhuǎn)回頭去看了自己的身后,看到了屬于他們各自的死亡隕落之時的景象,所有人的死相皆是凄慘無比,無一人可得善終,大多是戰(zhàn)死沙場,不是被火焰灼燒,便是被亂刀剁成肉塊的,更有甚者是被人撞倒后被萬人踩踏致死,碎如爛泥,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北權(quán)國的謝敬明,只是站在軍隊大纛前被一個紅甲小將高高躍起砍下了頭顱。
好在在發(fā)生悲劇前,大部分的領(lǐng)隊都反應(yīng)過來,及時強行喚醒自己的部下,只有程國的宋子露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黑,最后成為一塊人形焦炭徹底沒有了生機。
常尚齊一行人在聽到那諸多慘叫后便停下了前進(jìn)的腳步,在常尚齊大喝一聲“不好”后,所有人都望向了他,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是疑惑與擔(dān)憂。
“尚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要求我們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向后看?”馬雨瀟問出所有人的疑惑。
而賀鳳瑤緊接著開口,說出了所有人的擔(dān)憂:“小叔,吳小哥兒他們不會有事吧,這種事情,匪夷所思了?!?p> “放心吧,吳啟曉可是小君子劍,可是師兄都想特招入朝廷中當(dāng)官的讀書人,我留下的訊息他一定可以看懂,不會回頭看的。”常尚齊說道,隨后他招呼眾人圍成半圓,在中間點上篝火,圍坐一起。
“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這里的時空很奇怪,我們自從進(jìn)入天梯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三次日月了,每一次的時間都比起上一次的要短許多,本來兩個時辰一次日月交替,到現(xiàn)在一個時辰交替一次,停下觀察一下,再做打算。”常尚齊說著,心中想著該如何解釋當(dāng)下情況和馬雨瀟的問題。
過了片刻,賀鳳黎當(dāng)先開口了:“皇姐,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進(jìn)來后看你的眼神都渙散了,可是把我嚇到了,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該如何與父皇交代呀。”
“放心吧,小叔在,我不會有事的。”賀鳳瑤先是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弟弟,隨后開始講述自己看到的景象,“我回頭后看到了我的死亡,當(dāng)然不是單純的看到一個死去的自己,而是真實的去體會未來我隕落時的心境和狀態(tài),身體上內(nèi)臟破碎的痛楚,心理上一種莫名的絕望與破碎,還有就是面對死亡時的恐懼,我真的不想回憶,但這種情緒始終沖擊著我的大腦,不經(jīng)意間便會記起來。”
常尚齊輕輕拍了拍賀鳳瑤的腦袋,悄悄渡了一些元氣給賀鳳瑤,幫她穩(wěn)定心神,是的常尚齊運用的是屬于修真者的元氣,而非武夫真氣,他發(fā)覺自從看過他的死亡后他便能夠吸收天梯內(nèi)景中的仙靈之氣,化為自身元氣,雖然少,卻對穩(wěn)固心神有奇效。
常尚齊從包裹中取出一些早就處理好的肉食放在火上烤著,然后將打好的腹稿講了出來:“我與小瑤一樣看到了自己的隕落畫面,但是我沒有受到太強的反噬,我分析是因為我死亡時的過程比較漫長,才沒有受到身體上的太大傷害,只是受了一些輕傷,不過我同樣經(jīng)歷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只是我早就經(jīng)歷過生死,對此的承受能力要好一些,只是那種死法確實比小時候差點被一刀斃命時慘一些?!?p> “這么說回頭看的人都會經(jīng)歷一次生死?”茍禮尚問道。
“不,不是經(jīng)歷生死,而是真正的死亡,這是時空的力量,將我們隕落之時的所有狀態(tài)完完整整的嫁接到現(xiàn)在的我們身上,我感受到當(dāng)時的我的強大,要比現(xiàn)在東大陸上的所有人都要強大,就是師父的十二亂將一起來都不是我的一招之?dāng)?,甚至要比傳聞中的師父還要強大,至少可以在十招之內(nèi)分出勝負(fù),在百招之中將師父斬殺?!背I旋R搖了搖頭否定道。
犁夢湖巷司島上,程國皇帝緩緩坐下,喝了口已經(jīng)涼掉的茶水,閉上了眼睛,他的程國直接損失了一位天才。
曹老先生卻站起身來,緊緊盯著常尚齊所部的畫面:“這是輪回的力量,老夫曾經(jīng)與百家徹夜長談,他提到過一種違背事物發(fā)展卻又能按照大道運轉(zhuǎn)的法則力量,便是輪回,這是一種存在悖論的力量,百家說他一生都在探尋著它,這是長生的終點,還有另一種說法,輪回是永恒的起點,死亡是輪回的起點,永恒是死亡的起點?!?p> 曹徽韻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不淡定了,歷朝歷代所有的帝王都在追求長生不老,甚至是百姓都會對此談?wù)摬恍荩聊某袒矢情_口詢問,而且作為一名皇帝,也是抓住了一個重點:“曹神醫(yī),百家前輩還說神什么了,悖論是什么意思?”
“沒有,百家說這些都是詩人的贊歌,帝王的墳?zāi)?,仙人的真我,常人的愿望,瘋子的追求和世人的空談?!辈芑枕崯o力地癱坐,搖著頭,眼中都是無奈和莫名的絕望。
賀塵遠(yuǎn)輕敲了下桌子:“各位,我們再看看,我家小師弟一定有更多的看法,至于長生,等你們的天驕們能活著出來,倒不如詢問他們,畢竟都是親身經(jīng)歷者?!?p> 龍象島,天梯內(nèi)景中,所有隊伍都停下了腳步,常尚齊所部繼續(xù)傳來常尚齊的聲音:“當(dāng)然,可以勝過我?guī)煾敢仓皇俏业牟聹y,但是那種強大是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的?!?p> “沒錯,雖然我在那一刻受到了極大沖擊,卻也是感受到當(dāng)時油盡燈枯的身體是個巨大的容器,并且體內(nèi)僅剩不多的力量也不是現(xiàn)在的我能夠比擬的,甚至我感到那種力量不是真氣,是另一種更為神異的能量?!辟R鳳瑤接話道。
常尚齊再次說明:“那是元氣,是修仙者的所修煉的,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可以運用這些力量,等出去了,我會教你們一些修真體系的功法?!?p> “我們也可修煉嗎?”賀鳳馳詢問。
常尚齊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可以。我再來說一下我的一些猜想,我們回頭看到了死亡是真實發(fā)生的,甚至?xí)r空也是重疊的,這卻是一種悖論?!?p> “悖論?”馬雨瀟開口,隨后他便露出了然于心的神態(tài),于是他便詢問常尚齊,來印證自己的想法,“是說我在這個時候便死去,在以后發(fā)生的事情中便少了一個我,于是一些本應(yīng)該由我來完成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這樣我就不會如回頭所見的樣子死去,這就產(chǎn)生了悖論,甚至因為我的提前死亡,這個世界上的一些事情也不會發(fā)生,這樣所人的未來都會變化,這樣只要有一個人死去,我們的結(jié)局都不一樣,對吧?”
“正解。”常尚齊說道,表示了贊同,“只是我們沒法試驗,看來要等他們所有人來了,如有人死去,我再回頭看一下,如果改變了,那這個地方就太恐怖了。如果沒有改變,那這個悖論就沒法解釋?!?p> “那是什么?”賀鳳馳指著遠(yuǎn)處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開口。
眾人聞言,一同起身來到賀鳳馳所指的地方,常尚齊蹲下身來,撥開雜草,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塊小石碑。
石碑上有三個大字,應(yīng)該是遠(yuǎn)古文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認(rèn)識,犁夢湖上的眾人都發(fā)出疑問,希望在巷司島上的高層們解釋一下石碑上的文字,不過這些個大人物同樣是一臉的懵。
賀塵遠(yuǎn)起身再次聯(lián)系亂將鬼差,而在天梯內(nèi)景中的常尚齊等人卻赫然發(fā)現(xiàn)這些文字他們看不懂卻能夠理解其之含義。
“問生臺?”茍禮尚發(fā)出疑問。
常尚齊眼神中盡是震驚:“這里就是問生臺?常家辛密,天問三十六,問生臺上誅仙緣?!?p> “什么意思,是誅滅的誅,這是要斷送我等的大道?”賀鳳瑤突然來了這么一句眾人不知其意的話。
常尚齊也看了賀鳳瑤一眼,沒有多說只是解釋道:“修真者追求長生,這里卻讓我等直面死亡,也虧的我們是習(xí)武之人,如果我們是修仙者,在得知我們最終不得大道,會如何?”
“絕望,頹廢,然后想方設(shè)法登高,費盡心力修煉,以至于浪費了我們的天賦,最終走火入魔,徹底失去登臨大道的希望,心智不堅者更是當(dāng)場,當(dāng)場……”賀鳳瑤全身都在顫抖,語氣急促而冰冷。
所有人都看到了賀鳳瑤的異樣,賀鳳黎想要安撫自己的姐姐,卻被常尚齊攔了下來,而且說了段火上澆油的話:“當(dāng)場道心崩潰,活活氣死,而且這就是一個悖論的產(chǎn)生!”
賀鳳黎與賀鳳馳焦急的看著常尚齊,想要上前安撫賀鳳瑤,不過他們又極為信任自己的小師叔,只能干著急,好在常尚齊沒有讓賀鳳瑤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太久,出聲喚醒賀鳳瑤,猶如當(dāng)頭棒喝。
巷司島上的月奇華悄悄附到賀塵遠(yuǎn)耳邊問道:“小師弟這是做什么,小瑤差點就心態(tài)崩潰了。”
身邊的曹老先生聽到了他們的悄悄話,便替賀塵遠(yuǎn)解釋道:“尚齊這孩子是個大才呀,這是在磨練長公主的道心呢,把道心看做一支竹片,不斷地彎折捋直,如此反復(fù),如此脆竹變成柔軟的竹絲,百撓不折?!?p> 天幕之上,吳啟曉所在的地方天光大亮,他們起身趕路,卻沒走兩步便遇到了靜源與北權(quán)的兩四支隊伍,他們所在的天幕合二為一,因為常尚齊所部就在他們的前方,只是一半是黑夜,一半是白天罷了。
又是一種奇異景觀,這些天在犁夢湖中參加犁夢舟會的人們沒有發(fā)出感嘆,已經(jīng)免疫啦,仙宮都出現(xiàn)了,晝夜同在的情況都是小意思呀,沒必要再震驚啦,麻木啦。
人們只是好奇天梯內(nèi)景中四支隊伍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這下天幕合并,真相大白了,犁夢湖眾人倒是對此無語大笑起來,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