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槐十分乖巧機靈,把事情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師父一聲令下,師兄去接人就好了,更是將最大的住所為師兄騰了出來。
現(xiàn)在看來,地方還是有些小了,畢竟裘若宇大師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哎!頭疼,四師姐本來事情就多,現(xiàn)在看來大師兄帶回來的那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兩個要是卯上了,原本清凈的山門又要雞飛狗跳了。
這還只登場了兩位,要是秋仁宗的那位也得到消息,好么,三個女人一臺戲……
陸槐開始有些同情大師兄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情關(guān)么?
當(dāng)年只有兩個就已經(jīng)搞得雞犬不寧了,修為掉了一大截不說,靠失蹤總算躲過了一劫。
現(xiàn)在!
嘖嘖,怎么看也比三年前兇險。
被接出地牢的水雀兒,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光線太強。
剛一見天,就要暈厥,裘若宇勉為其難,攙扶著……
水雀兒順?biāo)浦?,半依偎在裘若宇懷中?p> 柳念兒雖然雙眼冒火,但是在日頭的強烈照耀下,顯得沒那么毒辣。
待師妹恢復(fù)適應(yīng),裘若宇打起精神,準(zhǔn)備從水雀兒口中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前身。
……
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
咳咳咳,情事,又沒搞出人命,別弄的氣氛太緊張。
對,重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不是這么個事情吧,難不成你是要看我早晨起來和誰成雙成對一起吃早餐?
你說的有理!
那,是一個昏昏沉沉的午后……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午后?打瞌睡,認(rèn)錯了人上錯了床傷錯了心?
你有譜沒譜,這可是我當(dāng)上主角沒多久。你認(rèn)真點行么?
來來來,鍵盤給你,你來……
一天之中,現(xiàn)在還有下午,傍晚,還有就是入夜和現(xiàn)在這半夜。
你挑,讓你挑!
下午要吃飯,傍晚要散步,入夜要睡覺,半夜我知道你干啥???
好了,我不打攪你,但是時刻記得,要把我的形象描繪的光鮮亮麗,畢竟作為男主角有主角光環(huán)加身,你不要把我搞的太廢。
你的形象很廢柴么?
懶惰已經(jīng)是最大的忌諱了,你已經(jīng)把我弄的很廢柴了,有哪個網(wǎng)文主角修煉都這么懶惰的?
那你修煉去啊,功法秘籍你都不缺,祝你早日飛升,進階到下一個世界!不把你描述的爛一些,慘一些,等你爽的時候能有滿足感么?
……
“師兄?師兄,你在想什么?”水雀兒問道。
“哦,沒什么,師妹你說,我聽著呢!”裘若宇收回神思,有些尷尬,環(huán)視一圈,陸槐已經(jīng)沒影了,柳念兒就在身旁,“你也坐吧,站時間長了也累?!?p> 柳念兒白了一眼,坐在一旁。
靜靜聽水雀兒講述那年那月的故事。
“我剛?cè)腴T的時候不知道師父為什么要收我為徒。只是之后才慢慢聽得宗內(nèi)弟子閑談,說我是師父給你找的道侶。就是長大以后要嫁給你的,給你生孩子的那種。我開始也不明白,經(jīng)常問你,把你問的煩了,你還刮我的鼻子,甚至生氣好久都不理我的?!?p> “師父操這么多的心?為了我?”裘若宇乍一聽,有些不敢接受,以前總覺得自己孤苦無依,沒人疼沒人愛,但現(xiàn)在這幸福來得太突然,總感覺很不真實。
“……后來我們漸漸長大,你卻疏遠(yuǎn)了我,和秋仁宗的走的那么近……”水雀兒說著說著似乎十分委屈。
“秋仁宗?秋仁宗的誰?”裘若宇不是第一次聽師妹這么描述,但他是在不知道自己和秋仁宗的哪位走的近了。
“你裝作不知是不是,故意氣我么?你不是說你還記得她么……”
“師妹,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誰!”裘若宇攤手表示無奈。
柳念兒插話道:“是我們見過的那位秋仁宗的弟子么?”
“哼,你還和她見過?”水雀兒噘嘴。
“哦,你是說季茹云?師妹你別生氣,你慢慢說!我那時并不知道她是誰,事后才知道的?!濒萌粲畹馈?p> “那你別打岔,對!說的就是你!”水雀兒不提裘若宇,對著柳念兒道。
“且……”柳念兒再白一眼。
“總之是你冷落了我,我去找?guī)煾缚拊V,他竟然只是依著你,說你喜歡和誰待一起,他也管不了。宗門里那時還人多,但卻沒有一個人護著我。所以我只能時時處處找她的麻煩,和她作對?!闭f起心酸往事,水雀兒也是握緊粉拳。
“之后,不知為什么,你和她似乎發(fā)生了什么矛盾,有些不對付。我當(dāng)時問你了,可你什么也不說。但是后來,一次無意間,我發(fā)現(xiàn)她在背后講你的壞話,說你不負(fù)責(zé)任,說你始亂終棄。師兄,你現(xiàn)在說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和她……”水雀兒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那意思是詢問。
同一時間,由此引來的疑問也才從另一雙眼睛中發(fā)出,來自于柳念兒。
“我不記得了……”裘若宇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那事!
“你別含混,到底有沒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話一定要說清楚?!彼竷罕茊?。
柳念兒雖沒說話,但點頭表示同問。
“我真不記得了,不過,應(yīng)該是沒有!”
“為什么?”異口同聲。
“因為要是有的話,那印象應(yīng)該十分深刻,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說明根本沒有么。而且你們兩是最了解我為人的人,我雖說不上是偉岸的正人君子,但……”裘若宇遞過眼神,是要柳念兒為他說話。
畢竟像柳念兒這么美的人,他可都是沒亂動的。
柳念兒點頭表示裘若宇所言非虛。
“哼,那你就更沒辦法和我比了,以后奉我為大姐,我罩著你!”水雀兒趾高氣揚,現(xiàn)在就要排序起來。
柳念兒不接茬只是幽幽說道:“不爭是爭,夫唯不爭,天下莫能與之爭?!?p> 就姿態(tài)來說,水雀兒輸了一籌。
水雀兒冷眼,就要再次發(fā)動進攻,裘若宇連忙和稀泥:“然后呢,然后呢?”
柳念兒心中卻不是滋味,感情賜安那老頭是在拉偏架,難道沒給水雀兒說清楚么?這么咄咄逼人,還讓我退讓……
“之后,她把這事捅給了張繼德師兄,張繼徳師兄氣不過,報告了師父和掌門。當(dāng)時你抵死不認(rèn),寧愿自將修為以證清白……”水雀兒說著只看著裘若宇。
裘若宇心中暗道,原來前身的修為是這么掉落的。
“然后呢?”
“她欲自殺以證清白,但在關(guān)鍵時刻被救下。師父和掌門都查驗過,她亦不是完璧之身,可你又不認(rèn)。頓時讓這事情如云山霧繞?!彼竷赫f著說著都沒什么底氣了……
“師兄,如果是你做的,你為何不認(rèn)呢?認(rèn)了又沒什么,師妹的心還在師兄這里,只不過多了個姐姐而已?!彼竷旱?。
這明顯是在誘供么,別說這事裘若宇現(xiàn)在真不知道,就算真是前身做的,現(xiàn)在也不能承認(rèn)。
不過這為什么有這么大的出入呢?難不成前身和那季茹云就如同楊過和小龍女,小龍女以為是楊過做的,結(jié)果不是楊過做的。
這,誰才是那個占了最大便宜的家伙呢?
但就季茹云對張繼德所說的話來看,季茹云認(rèn)為前身屢次騷擾與她而不得,反而背后羅織,告了黑狀,污了她的名聲,致使她道心有瑕。
這又怎么解釋?
有人說謊!
水雀兒師妹?
不可能。
還是季茹云!
看來有必要碰一碰這個季茹云,無論前身是否對其有好感!
“然后呢?”裘若宇此刻面色冷峻。
“你們兩個說不清楚,也說不到一塊,自然是相見尷尬,于是師兄你就決定下山游歷。我當(dāng)時苦苦求你,你卻毅然決然的要拋下我……”
“我……我……”裘若宇百口莫辯。
“還好師父這次站在我這邊,和你約定,無論是否突破,最遲五年,你都要回到宗門,且和我完婚!
師兄,你當(dāng)時是同意的!
你現(xiàn)在可不能再反悔,也不能一走了之?!闭f著就抱住裘若宇的胳膊,生怕他駕云起飛,直接走了。
現(xiàn)在修為高了,能力大了,以前還只能走路騎馬駕車,現(xiàn)在直接駕云了,更不好看住了。
柳念兒冷笑,比裘若宇之前的神情更甚。
裘若宇若有所思,一邊抽出胳膊一邊問道:“秋仁宗兼并是怎么一回事?”
“誰知道,本來兩宗相距甚遠(yuǎn),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咱們走咱們的獨木橋。大宗有大宗的煩惱,小宗有小宗的逍遙。不知抽了什么風(fēng),就在你出去游歷的一年后,幾個秋仁宗的高手就上山來挑戰(zhàn),連傷了我們獻劍派三位長老,技不如人,沒得辦法。掌門和長老商議過后,就決定歸附秋仁宗。不過還好,除了修為高的弟子必須轉(zhuǎn)投秋仁宗門下之外,其余幾乎沒變。就算有時索要貢品,也幾乎是等價交換?!彼竷夯氐?。
“哦,也就是說,從那時候起,二師弟和三師妹就轉(zhuǎn)投秋仁宗了?”裘若宇繼續(xù)問道。
“是?。∵€有其他長老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幾乎都轉(zhuǎn)投秋仁宗了。我們修為不夠,所以依舊就待在這里了。不過說回來,幸虧你當(dāng)時出去了,否則就是你和張繼德師兄一起去秋仁宗了。要是那樣,我現(xiàn)在估計也見不到你。”
“可為什么你會被關(guān)進地牢呢?”最后一個關(guān)鍵點。
“表面上看是秋仁宗行使宗門規(guī)矩,其實是她暗地使壞。”水雀兒噘起小嘴,“不過也沒什么,反正都一樣,都是在宗門內(nèi),還可以偷懶。”
“那之前見你,你為何那么虛弱!”裘若宇揪住一個疑點。
“說出來你不許生我的氣?!?p> “不會!不會!”
“人家想讓你抱抱么!”
“就這么簡單?”
“哦,師兄你這么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還真簡單,沒辦法你的師妹就這么點奢望,我害怕你再跑了。早知道應(yīng)該用點手段,咱們在地牢里直接完婚的……”
“師妹,你現(xiàn)在修為怎么樣?”
“我又沒有什么修道資質(zhì),進入宗門就是給你當(dāng)童養(yǎng)媳的,要那么高深的修為干什么?”
“到底到什么修為了?”
“馬上驅(qū)靈境。也算是和凡人劃開界限了?!?p> “待師兄這次破關(guān)成功,就好好幫你提升修為?!?p> “那要是破關(guān)不成功呢?”
“你這么見不得我破關(guān)成功!”
“不管破關(guān)成功不成功,我兩都得完婚,這是師父說的。”
“哦,哦!”
“師兄你同意了??!哦,真是太好了!”
這么說,前身的命運也不算多么凄慘么!只不過,因為情事縈懷,無法快刀斬亂麻,反而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之后借酒消愁愁更愁,修為更是裹足不前,導(dǎo)致心態(tài)完全失衡,走在了碰瓷過活的這一條閃著金光的康莊大道上。
只不過,碰死了!
想一想,也對,人生中任何一個坎過不去,被卡住了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這樣的事,這樣的人,太稀松,太平常了。
但反過來看,一個擁有大毅力的人是多么可怕。
因為這些常人難以接受的坎坷,遇到一個就可能邁不過去的險峰天塹,在她眼里,不過就是一塊可以被隨時踢開的土坷垃,一條還沒腳寬的小縫隙。
松晤,浮現(xiàn)在裘若宇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