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裘若宇身子往后靠,因為水雀兒那氣息已經(jīng)伴隨著說話的口吻呼哧呼哧的撲打在裘若宇的面龐。
可饑餓依舊的猛獸怎么會放過這辛苦等到的獵物,再一努力,兩人吃飯的家伙就要來一次親密接觸了。
裘若宇已經(jīng)退無可退,身后就是冰冷的墻壁。
這時候只能讓師妹離遠一點。
推……?
都貼在懷中了怎么推?
裘若宇拉了一把水雀兒的胳膊,距離暫時拉開。唇齒的親密接觸暫時避免。
水雀兒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等來的大師兄么?
滿眼的疑惑:“大師兄,你?外面有人了?”
裘若宇不知該怎么回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渾身有些癱軟。
手臂手掌自然落下。
水雀兒感受腰間那熟悉的手掌,熟悉的溫暖,頓時又被融化了……
“吟嚀”一聲,便結(jié)結(jié)實實的靠在裘若宇的胸膛。
“師妹,其實我失憶了,只記得自己是獻劍派弟子,只記得師父。”裘若宇說道。
“你一定記得水雀兒,是不是,大師兄!”
“我,我只記得,張繼德師弟和季茹云師妹?!?p> “記得二師兄也就罷了,為何要記得她?”
裘若宇暗自嘀咕:“咦!不對,這里面有隱情,顯然這水雀兒和季茹云不對付,不行一會清凈點就算大鬧轉(zhuǎn)魂司也要把來龍去脈挖出來,否則,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都搞不清楚。這一上來就投懷送抱任誰也受不了啊!”
“師兄?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想水雀兒么?”
“師妹,我……對不起啊,我記不起你了!”裘若宇坦白。
原本想著水雀兒會哭鬧呢……
不曾想水雀兒更是抱緊了裘若宇,似乎十分滿意的說道:“沒事,抱緊些你就記起來了!抱久些你就記起來了?!?p> “還真是一對狗男女啊,不專心修道,提高自身修為,整天就知道卿卿我我,怪不得是個沒落的小宗門啊!”一旁的摸女柳念兒此時出言,譏諷二人。
水雀兒似乎突然發(fā)現(xiàn)怎么這里還有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師父是哪位?”水雀兒稍稍正了正身子,但說完話又緊緊的貼著裘若宇。
“還沒人配做我?guī)煾?!想要知道我是誰,問抱著你的人??!”柳念兒雙眼的火焰已經(jīng)快化成實質(zhì)。
“師兄她是誰?你帶回來的么?”說著水雀兒兩個指頭豎起,貼在裘若宇的唇上,“以后無論是收丫鬟還是收小妾,一定要先讓我看過,這種野丫頭一定要好好管教!省得以后沒大沒小,壞了規(guī)矩!”
柳念兒被這地牢的壓抑終于暴發(fā):“我丫鬟,我小妾,我呸!我是她娘子,很親近的那種關系,你算他什么?”
水雀兒此刻嚴肅警惕起來:“師兄,你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
“別聽她的,她連丫鬟都算不上,你把她當女仆女傭女奴就行了。”裘若宇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是要好好管教。”水雀兒繼續(xù)靠在裘若宇懷中,對著柳念兒說道,“這段時間你伺候師兄也算是辛苦了,待我出去,再給你賞賜。以后要懂得尊卑,切不可這么沒有禮貌,更不可胡說八道,沒了規(guī)矩?!?p> 柳念兒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能忍住,是看對方身子虛弱么?不是!
是看裘若宇記不起來她這個投懷送抱的師妹而可憐她么?也不是!
那是什么?那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尤其是此刻享受著溫香軟玉的裘若宇的態(tài)度。
一把拉起裘若宇,你看起來很享受么,你看起來很滋潤么,你看起來不想出這個地牢了么?
你那個師父還讓你趕快去他那里接受教誨呢,你就在這里享起艷福了?
“你不打算今天去你師父那里了?”
被拉起的裘若宇立刻明白,這是個十分好的脫身之計,雖然抱著師妹卻是很舒服,確實很愜意,但好男兒怎么能流連于這種舒適,這種溫存之中呢。
好男兒必定是撐起一片天空的大樹,為樹下的花花草草遮風擋雨。
“師妹,我想去聆聽師父教誨,稍后再想辦法接你出去?!闭f完,慌忙告退。
水雀兒趴在床上叫著師兄,卻換不回裘若宇的回頭。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火藥味漸濃。
但這四目相對只能持續(xù)片刻,柳念兒拋下勝利的嘚瑟,隨著裘若宇離去。
……
“你雖然失憶,但看你修為大漲,只要破關成功,記憶會慢慢恢復的。不要擔心!”賜安看著這感情最深的大弟子說道。
“弟子謹記!”
“之前就有過約定,你回來之日,就是你和水雀兒完婚之時,你見過她了?怎么樣啊?”賜安道。
還有這樣的約定?裘若宇不知該如何回話,只好含糊其辭,轉(zhuǎn)換話題:“只是不知四師妹為何被關入地牢?!?p> “秋仁宗作梗,主要關節(jié)還是在你那三師妹季茹云那里!”
“這?”
“你一會就去把水雀兒接出來,你們?nèi)齻€的事情,她要比我清楚的多。這事我是局外人,只能給你個建議,莫要辜負!”說完,眼睛瞟向柳念兒,那意思似乎是在詢問柳念兒,也是再問裘若宇,你兩到底到哪一步了?做師父的和徒弟說話,這柳念兒都要插一腳進來?
“??!算是我的婢女吧?!濒萌粲畹?。
“是娘子!你自己親口承認的!何況,我沒暖過的床的你又不睡!”這時候可不能含混,一旦含混造成歧義,以后的麻煩那可數(shù)之不盡。
裘若宇瞪大雙眼,你這是趕鴨子上架?不,你這是讓我騎虎難下?前面都說好的,你是做我女仆,女傭,女奴的,為了在師父這里說的好聽一些給你抬了身份,讓你做婢女,你現(xiàn)在倒好,直接給了脖子上頭?
但還不待裘若宇解釋,賜安笑道:“既然許了人家就不要反悔!男子漢大丈夫,吐個吐沫三顆釘……”
裘若宇只能應著,看來以后要找機會詳細解釋。這其中關節(jié)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賜安看了看柳念兒,似乎很滿意,臉蛋么很漂亮,說是紅顏禍水一點不為過;看行動也是靈巧敏捷,說明體質(zhì)強健結(jié)實;尤其這腰身,一定好生養(yǎng)!
柳念兒不知道老家伙在想什么,只是覺得這目光落在身上有些怪異,不像是被色鬼盯上了,但那感覺更怪。
“原本想著你若是修道進無所進,就放你下山,做個富家翁,多子多孫,多福多壽,平安一生。也算全了我與你父親的一場相知。但看你現(xiàn)在突破在即,凡人與修道者的那一層窗戶紙,你也即將破開。所以最近不要到處走動了,安心修行,到了貯靈境才知天地廣闊!”賜安道。
“弟子謹遵教誨。”
“嗯……完婚之事也稍稍往后放一下,不是為師阻你好事,只是怕你年少恣意,虛淘了身子,分散了注意?!辟n安若有所思,叮嚀道。
“弟子謹遵教誨!”裘若宇回道。
“我看你還是完璧之身,雖有若宇的承諾,但心中不免焦急。這也可以理解,但是如今之時,是若宇破關的重要時刻,切莫因為東風西風之爭,耗費若宇太多精力。更不可持寵而嬌……”
“這……?”柳念兒并不是十分清楚賜安老頭想要表達的意思。
‘什么?是要我不要勾引他的意思么?啊呀呀……呸!誰稀罕一樣?!?p> 但在賜安眼里,這是深深的擔憂,擔憂地位,所以賜安連忙給顆定心丸:“你不必憂慮,事成之后,我定為你做主。但請稍緩……”
裘若宇可是將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內(nèi)心覺得有趣極了??粗顑旱谋砬椋蝗幌氲揭粋€問題,萬一這魔王分身在自己這里達不成她的愿景,那豈不是讓她虛度時光?
可她愿景達成的方式以及對自身的影響到底是個什么境遇,現(xiàn)在還一點都不清楚……
嗨,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到時候為難,丟給轉(zhuǎn)魂使和滄浪,讓他們費腦筋去。
“好了,言至于此,若宇你去接你師妹出來吧,秋仁宗那邊要是作難,為師為你擋住?!辟n安慈愛的看著裘若宇,微笑著說道。
這是送客,柳念兒這次聽得清楚,聽得明白。
裘若宇拜別,轉(zhuǎn)身離去。
柳念兒緊緊跟隨,寸步不離!
矛盾啊矛盾,在季茹云的口中,前身應該是個很不堪的人,你想啊,雖然是師父的大弟子,但修為卻幾乎墊底,不僅不知刻苦修煉,還愛沾花惹草,更是肆意騷擾人家,這還不算完,還背后收集人家的德行,打小報告,告黑狀!
這樣的人能不被宗門內(nèi)其他人唾棄么?
簡直是千夫所指萬夫唾罵??!
何況,這修為高低可是一個修道者話語權的根本,你要是拳頭大,沒理也可以爭三分,你要是拳頭小,有理也被打成豬頭。
這前身要是實力高強,宗內(nèi)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也就罷了。但明顯的很,雖然這小宗門人不多,但現(xiàn)在幾乎無人對其冷眼??!
所以,問題只能出現(xiàn)在季茹云那里!
她說謊了。
裘若宇的心情大好,這一世,他,原來有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