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寬心,陛下無恙?!?p> 張德?lián)u搖頭,“當時李悅正陪著陛下納涼,有他護衛(wèi)陛下殿下大可放心。不過,還是被那刺客僥幸逃脫了?!?p> 梁煒琪聞言一愣,“李總管出手都被刺客逃脫了,這刺客什么來頭?”
李悅是梁國大內(nèi)第一高手,修為深不可測,據(jù)說已經(jīng)是煉虛中境,之前梁煒琪對這個世界的情況了解不多,并不知道所謂的修行階梯是怎樣的,如今在東山修行略有小成也就知道了煉虛中境意味著什么了。
天下修行有三大圣地,分別是梁國的東山,北邊慶國的大雪山,西邊秦國的蒼山,一島就是東海蓬萊島。
修行分為六大境界,從最初的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再到化神,然后就是煉虛。
至于煉虛之上是什么境界,目前來說還沒有人知道。
要知道現(xiàn)如今東山的山主向虹宇也不過是煉虛中境而已。
天下修行者無數(shù),能夠修煉到煉虛境界的也不過是聊聊十來人而已。
其中以大雪山的宗主穆無雪的修為最高,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修煉到煉虛上境了,乃是天下修行者的最高層次,東山山主向虹宇,西秦蒼山的掌門拓跋曄,梁國內(nèi)務府總管李悅,東海蓬萊島的令狐一舟等人是煉虛中境為第二層次。
另外梁國境內(nèi)的一些修行宗門內(nèi)也有一些人達到了煉虛下境的境界,數(shù)量較為稀少罷了。
而且,這些都不是秘密。
畢竟,修行突破到煉虛境界要引發(fā)天地間的大變,哪里出了煉虛境的高人自然會引發(fā)世人的關(guān)注。
能夠在煉虛中境的李悅手下脫逃,這個刺客的修為必然極高。
“殿下,根據(jù)李總管所言,這個刺客修為極高,很可能是已經(jīng)突破到煉虛中境,只不過還沒有穩(wěn)固境界罷了,否則的話,完全有跟李總管一站之力?!?p> 張德面色肅穆地說道,“不過,根據(jù)小宦官們的描述,刺客身材高大魁梧,在我朝很罕見,很可能是西秦或者是北慶的高手?!?p>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天下修行者不知幾許,但是,能夠達到煉虛境界的也就是那么寥寥數(shù)人而已。”
“只要沿著這條線查下去,必然能查個水落石出?!?p> “沒道理呀?!?p> 梁煒琪眉頭微微一擰,“這個時候,我大梁兵威極重,二十萬玄甲鐵騎在大哥的操練下戰(zhàn)力強大,不管是北慶亦或是西秦都不敢有任何動靜?!?p> “就是傻瓜都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刺激我大梁,更不用說刺殺我大梁的皇帝陛下?!?p> 聽到梁煒琪這么說,張德的兩眼一亮,一抹精光一閃而逝,緩緩地點點頭,“殿下說得有道理,不過,偌大一個國家人口數(shù)不勝數(shù),總會有些瘋子的。”
“嗯,也有這種可能?!?p> 梁煒琪點點頭,“對了,還有別的什么消息沒有,西北大營那邊是不是有動靜了?”
“哦,殿下怎么會這么想?”
張德意味深長地笑了,“對了,殿下,舅老爺前幾天進宮了一次,給殿下送了些東西,一會兒我讓趙龍他們送過來,還有吏部尚書顧玉恒在暗中謀劃上書陛下,請立太子的事情?!?p> “誰當太子都跟我無關(guān)。好了,你回京都之后幫我回封信給我舅舅表示一下感謝?!?p> 梁煒琪點點頭,“李悅的修行境界已至煉虛中境,這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而且,京都還有十萬禁軍,哪怕是煉虛上境的穆無雪也絕對不敢孤身行此刺殺之舉。”
“雖然說煉虛境界的高手實力強橫,但是,只要有幾個人能夠拖延一時,十萬禁軍趁勢殺上,猛虎架不住群狼呀?!?p> “嗯,有道理?!?p> 張德點點頭,“殿下覺得是?”
“這可能是一出戲,某些瘋子想要軍功,或者某些勢力想要擴張等等?!?p> 梁煒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端著杯子走到山洞門口,看著不遠處的葬劍峰,輕聲說道,“不管這設(shè)局的人是北慶,或者是西秦,亦或是蓬萊島,甚至有可能是我朝內(nèi)部,其用意已經(jīng)昭然若揭,就是要制造紛亂然后從中漁利?!?p> “總之,這行刺之舉的背后不簡單!”
“慎言,慎言!”
張德雙膝一彎,跪了下去,“殿下慎言,請殿下謹記禍從口出,娘娘當日仙逝之時一再交代老奴一定要保護好殿下。”
“老奴懇請殿下牢記,在實力不足以保護殿下之前,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起來吧,我知道。”
梁煒琪俯身攙扶起張德,“我只是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真要是兄弟鬩墻的話,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張德一呆,抬起頭看著梁煒琪,“殿下別擔心,老奴就是拼了這一身老骨頭定要護衛(wèi)殿下周全?!?p> “你這一身老骨頭能有幾斤幾兩?”
梁煒琪搖搖頭,“能擋得住煉虛境界的高手奮力一擊?”
“老奴已經(jīng)老了,怕是不能了。”
張德嘆了口氣。
“所以呀,還是要靠自己呀。”
梁煒琪往竹椅上一躺。
“殿下,那您怎么不靜下心來修行,隔三差五地就要溜出去?”
張德臉上露出用一絲慈祥之色。
“我若是不這樣做,反而一門心思地投入到修行之中,你覺得我?guī)装倮镏獾拇蟾鐣趺聪耄麜判牡厝斡晌倚扌械綗捥摼辰???p> 梁煒琪冷笑一聲,雙手枕于腦后。
“不會吧,大王子就算是想要有所舉動,也不敢輕易動手吧?”
張德眉頭一皺,“這里可是修行圣地東山,就憑大王子元嬰境界就想來東山殺人?”
“真到了那一天,他殺到東山來又怎么樣,誰敢阻他?”
梁煒琪長長地嘆息一聲,“修行天賦太高我也沒辦法呀。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跟了寧太傅讀書做他的入室弟子?!?p> 張德沒有說話,心道,你要是真的跟了寧太傅讀書,恐怕更加要成為幾位皇子的眼中釘了。
寧太傅可是梁國讀書人心目中的近乎于圣人的存在,在天下讀書人心目中有著極其強大的影響力。
如果真成了寧太傅的弟子,那將來爭奪帝位的時候只要寧太傅振臂一呼,豈不是天下讀書人都要云集響應?
“請殿下放心,奴才一定誓死護衛(wèi)殿下安全?!?p> 張德俯身跪下磕頭,腦袋砸得“砰砰”響。
“放心吧,我死不了的。至少我在不少人的眼里還有利用價值的?!?p> 梁煒琪哈哈一笑,心道,老子好不容易穿越過來當了皇子,不享受一下皇族的美好生活怎么行,不說娶幾十上百個老婆,娶個絕世美女也行,數(shù)量上要求不高,質(zhì)量上總要過得去吧。
“殿下,我在來東山的路上聽說了大皇子已經(jīng)回京了。”
張德抬起頭,目光如刀,額頭上殷紅一片。
“張德,暴雨將至啊?!?p> 梁煒琪嘆了口氣,迅速閉上了眼睛,老大這么著急地趕回京都,難道就不怕北慶,或者西秦的大軍有動靜?
若是只有一方還好,倘若北慶和西秦聯(lián)手而來,那西北大營的壓力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