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寒好笑,他似乎已經(jīng)胸有成竹,“你就這么確定是演?也許是被我欺負的苦不堪言了?”
曲笙白一眼莫景寒,這人怎么自己“死到臨頭”了還這么樂觀,“馥兒淑兒,看清楚,以后這樣的主子是萬萬跟不得的,人家把自己賣了還給人家數(shù)錢?!?p> 站在后面的兩姑娘此時忍住笑意,莫景寒倒也不生氣,“我回來不是擔心我自己,我為了誰你最清楚了,是不是?”莫景寒越發(fā)逼近,他這會兒才知道曲笙就是個不通風月的,眼看著快把曲笙逼迫的快要壓到地上了,她的腰想必不能這么彎。
“往后不要開這種玩笑了,你該知道我是心疼你才來的。我大可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說?!鼻细骛垼劭粗眯┤说哪抗舛纪@邊看了,她再思想前衛(wèi)也是要些顏面的。“你緊張我,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說云南王夫婦?”
若是父母逝去怎么還這么衣服吊兒郎當?shù)哪樱?p> “那不全是我的父母,”莫景寒的神色凝重起來,曲笙看見了不易察覺的脆弱和悲憫,“我母后是明媒正娶的云南王妃,叫母后不是母妃也是因為陛下的恩典?!彼穆曇魸u漸有些哽咽,曲笙試探的伸出手想拍拍他肩膀,卻被莫景寒抓住了,“別鬧,聽我說?!?p> 曲笙咬咬嘴唇,也沒反駁,既然如此,為何那新王嘴里的王室夫婦已經(jīng)不在了?
“這小子想害我不是一日兩日了,父親自然希望我二人和睦,可有云南王這個位置在,加上他母親,王朝暮,是王府的側妃,一直挑唆,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p> 莫景寒看前面訴苦的新王,整個人的氣場已經(jīng)滿是憤怒,“有我母后在,他斗王不過,干脆憑著私軍先殺了父王,再準備對我母后動手,我先行一步,帶走她藏起來了,可這樣莫景淵就一步登天了。”
曲笙點點頭,了然,“你就沒什么私軍?”這個問題還沒得到解答,皇帝就看過來了,尚且輕松的氛圍頓時低氣壓,“曲笙姑娘可知道什么?朕看你一直跟監(jiān)察使有說有笑的,也讓朕聽聽?”
好嘛,最麻煩的終于來了,曲笙站起來,腦海里飛速運轉(zhuǎn),“小度,我現(xiàn)在還沒失去先發(fā)制人的機會吧,好,那我,”
【失去了,主人,你沒機會了,搪塞完這句等著莫景寒發(fā)揮吧?!?p> 曲笙一秒鐘的斗志熄滅了,“回陛下,曲笙跟監(jiān)察使大人是同鄉(xiāng),來京后偶然相識,這便有些話得敘敘,實在是不忍聽使者說那些慘絕人寰的?!?p> 【主人你安全了,暫時安全了?!?p> 曲笙看皇帝點點頭,就放自己坐下了,這也算是合理的解釋吧,“你這算什么話?我們同鄉(xiāng)?我是王族,那你是?”莫景寒這人呢,最不討好的一點就是不會說話,曲笙此時也反應過來,不過皇帝沒追究就是最好的結果。
現(xiàn)在看起來,皇帝得繼續(xù)處理使者的訴苦,可曲笙剛拿起茶杯準備嘗嘗皇家的茶味道如何,就被嚇了一激靈,“曲笙,你可知欺君之罪如何治?。俊?p> “曲笙不知何處欺君。還望陛下明示。”曲笙極力阻止水流進入氣管,要是嗆住了可不得了。
“你方才說是監(jiān)察使的同鄉(xiāng),可這監(jiān)察使是云南王世子,跟你又怎么算同鄉(xiāng)?”這句話終于出來了,莫景寒的身份。
雖然使者一出現(xiàn)就引發(fā)了猜測,到后來基本證實了這二人的血緣關系,可皇帝自己說清楚可就意味著云南之爭,莫景寒不得不拋棄監(jiān)察使的身份,暫且跟莫景淵一個水平競爭。
曲笙嘆氣,皇帝還是個老姜啊。
“民女,”這次不等曲笙瞎扯,莫景寒就站出來,“回陛下,曲笙是我云南王族旁支,因身子不好隱居多年,而今其父準許她來京暫住療養(yǎng),這才偶然與臣遇上?!?p> 如此一來曲笙的身份就不用挖空心思想了,“若是有人拿去家說事,你就說是我安排的假身份。”曲笙耳朵里跑進去一道氣音,她點點頭,既是做給沒機會看的也是對皇帝。
上面皇帝又和顏悅色請曲笙和莫景寒坐下,“這么著急做什么,朕最是喜歡曲笙姑娘,難不成還因為三言兩語就給她定罪不成?來來,咱們先聽使者把話講完?!?p> 曲笙低下頭罵罵咧咧,“你說什么?”莫景寒夜微微低下頭,這丫頭不準搞什么鬼,蚊子似的,叫人聽不真切。
“我尋思著他就是準備給我定罪,我要是哭一個指不定就跟那使者一樣有公道了?!鼻弦膊贿^是說笑,“怎么還沒說完,我聽著你在他嘴里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唔——你干什么?”
曲笙突然失了笑容,她感覺這廝揪自己耳朵,“你這是什么操作,放開,人家馬上要興師問罪了,你還在,”
“我怎么了?你別妄想著哭給他們看,公道只有實力夠的人才有,”莫景寒一開始只是想讓她別這么聒噪,后來發(fā)現(xiàn)女子的耳朵好似挺柔軟,手感不錯,“若不是私軍還掌握著莫景淵的消息,皇帝怎么會這么客氣?!?p> “誒,這什么?”曲笙手上突然多了個紙條,順著看過去,柳掌柜擠眉弄眼的,大意是趕緊看看。
“寫的什么?”莫景寒不客氣的湊過來,“嗯,大致上是這樣的,云南的確是民風彪悍,人也不少,不然區(qū)區(qū)世子的私軍怎么會遭忌憚?!?p> “大約多少?”曲笙還是有些好奇,很少有一個藩王的世子自己軍隊叫中央忌憚的,那這皇帝還真有點夜不能安寢。
“五十萬,他還是有些本事,招兵買馬都是暗中進行,我也沒料到這么多,”莫景寒眼神里只有一絲嚴肅,更多的都是混不在意,“后來不是殺了父王,奪了大半的人馬,就更多了?!?p> “現(xiàn)在呢?”曲笙問的都有些小心翼翼了,“現(xiàn)在大概一百萬吧?!鼻蠈に贾实鄣挠H兵也就三五萬,邊疆的大城也就十萬。
“是不是很好奇為何云南這么多人?”莫景寒湊近了用很誘惑的聲線,曲笙被撩的有些臉紅,卻抵擋不住好奇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