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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曼殊王者香

第一百二十三章 聽不見傷痛

幽幽曼殊王者香 渝擺擺 2229 2020-03-17 17:30:00

  還未等繁星回答,眨眼之間,南疆幻成一縷紅色霧氣消失在旻想等人眼前。

  繁星見旻玄愣在原地,便說道:“殿下,南疆此次傷了心,她的身邊需要有人說說話,繁星以為,殿下應(yīng)去苦海趁此機(jī)會與南疆更為親近些才是。”

  “繁星,你可聽見南兒方才那番話?”

  “可是那句,你若得閑,可隨時去南苑做客?”

  喜形于色的旻玄搖了搖頭:“南兒臨別時的那番話如輕快美妙的樂章,不帶一絲憂傷?!?p>  繁星微微蹙起眉尖兒,不解道:“繁星愚鈍,不明殿下此話何意。”

  見繁星不懂他喜從何來,略微有些失望的旻玄去到一側(cè)徘徊道:“原以為要等上個千年萬年南兒才能真正放下暒歌。不曾想,暒歌在南兒心里的位置不過是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便可輕易抹掉的,真是讓我虛驚一場,枉暒歌還自以為在南兒的心里沒有我的位置?!?p>  這幾千年來,因愛慕南疆而被暒歌壓了一頭的不自信頃刻間陰霾散盡,旻玄找回了全部自信。

  看著神采奕奕的旻玄,繁星陡然生出一絲擔(dān)憂,南疆方才所言并無任何深意,不過只是極其普通的你來我往之禮儀罷了。

  凡事都具有兩面性,指不定實(shí)際發(fā)生的還與殿下所想的背道而馳。

  繁星實(shí)在不愿看到旻玄樂極生悲的樣子,甘愿冒大不敬之罪提醒道:“倘若真如殿下所言,自是最好不過,可南疆方才所言不過是…”

  繁星的話似觸到了旻玄的逆鱗,當(dāng)即神情肅穆的截話道:“你不懂!”說罷,轉(zhuǎn)身去了大殿。

  繁星怔了怔,暗道:“殿下,最懂女子心思的是我們女子?。∧辖讲胖圆贿^是想婉拒宣塵宮,她的痛藏在心底深處,您看不見也聽不見?!?p>  是啊!一個人藏在心里的傷痛,旁人又如何去看見,去聽見?

  已回到苦海南苑的南疆獨(dú)自一人在那郁郁蔥蔥的花園里打坐。

  小臉上看似平靜如水,卻總是集中不了精氣神。

  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暒歌的模樣,看來此次是無法調(diào)息修煉的。

  南疆緩緩睜開清澈如泉的珠瞳,起身朝右側(cè)沿著綠茵小道回到南苑正廳。

  許是心里的悲傷太過濃重,總想找些事來做以此達(dá)到不去胡思亂想。

  看了看四處的整潔雅致,似乎無甚可做。

  這可不行!

  若再不找些事來做,怕是又要不可控的去想與蘭花間點(diǎn)滴而后又是無休止的心痛。

  南疆的目光落到原木色的案臺上,案臺上有幾本羅列整齊的典籍。

  只見她抬袖輕輕一揮,案臺上的典籍猝然飛上半空,緊接著散落一地。

  紫色藤蔓椅上幾只方正的淺色緞墊也沒逃過此劫,就跟長了翅膀似的飛向半空,又高低不一的掉落在地上。

  瞧了瞧滿地雜亂的緞墊與典籍,灰郁郁的南疆屈膝跪地一本一本的撿起典籍來。

  如此折騰的無事找事,為的只是在這死寂的苦海邊不被悲傷戰(zhàn)勝,吞噬掉無所事事的自己。

  驀然,庭院里有人喊道:“南疆…南疆…”聲音越來越近。

  跪在地上收拾典籍的南疆轉(zhuǎn)頭看去,見來人是白曼。

  沒想到白曼還會來苦海,但南疆并不想理她,繼續(xù)收撿著地上的典籍。

  “我去云海與星云橋兩處都尋不到你人,原來你是回了苦海。”進(jìn)廳的白曼見滿地凌亂的散落著緞墊書籍,略微有幾分吃驚:“為何如此雜亂?”說罷,也屈膝跪地幫忙收拾起緞墊來。

  南疆一把搶過白曼手里的緞墊,冷道:“其他你想要的你可以碰也可以拿去,但南苑的所有東西都是我親手所制,你不可以碰?!?p>  白曼想要的是君上,包括君后這個位置,自然是都想得到手的。

  即便巴不得南疆消失,可為了能重回彤華宮,白曼眼下也只能示弱。

  “你還生妹妹的氣?”

  南疆繼續(xù)收拾地上的東西,根本不愿與白曼多說一句話。

  “南疆,我知道你生我氣,當(dāng)時你也看到了,責(zé)任不全在我,當(dāng)時是君上他…要那樣的?!?p>  “不要再說了,你走吧!”

  方才還說要示弱的白曼聽南疆要她走心下很是惱火,不悅道:“我不走!此處也是我的居處。”

  南疆愣了愣,將收撿的典籍一本一本原位不動的放回案臺上,心灰道:“你的居處?從何說起?”

  “你若不記得我便在復(fù)述一遍,億萬斯年的孤冷使你一心想要認(rèn)識很多朋友,我便是你在這南苑里生出來的執(zhí)念?!?p>  “這就是你的理由?”

  “我既是你在南苑生的執(zhí)念,此處自然也是我的居處,我為何要走?”

  白曼咄咄逼人的氣勢盡顯刁鉆蠻橫。

  南疆神色黯然的朝白曼看了看,今日怕是要?dú)Я伺c白曼間的姐妹情分了。

  “是么?依你之言,你的居處應(yīng)是我的玄靈珠才對。”

  白曼恨恨的瞪著南疆:“別說是回不去了,就算是能回你玄靈珠,我也定是不會回的。”

  原還想著依靠南疆回彤華宮的白曼登時怒火中燒,好不易得了人身,怎有輕易回去的道理?

  其實(shí)南疆知道,她根本沒有法子讓白曼重回她玄靈珠。

  即便有法子,南疆也不會讓白曼再回她玄靈珠,畢竟姐妹一場。

  南疆心想,既然白曼與蘭花彼此歡喜,那我退出就好,白曼說南苑是她的居處,那我也一并退出另尋居處便好,反正此處也是一片傷心地。

  “此次你來南苑就是來與我說這是你的居處?你若喜歡我讓予你便是。”

  白曼一聽,語氣也變得柔了幾分:“南疆,我當(dāng)初問過你可否介意多一個女子侍奉君上,你說過不介意的,可還記得?”

  我?guī)讜r說過不介意?

  南疆努力去回想究竟在何時何地與白曼說過此話?

  將回憶捋了個七七八八后,似乎也有只有在彤華宮偏殿的一幕與白曼說的接近。

  那日在偏殿錦榻上,白曼問:“你說君上貴為一國之君,日后定要納個妃什么的吧?”

  “可他只想要一妻一夫制,如地面百姓那樣的夫婦制?!?p>  “不會是你不讓君上納妃吧?”

  “他若真有合意的人想要納為妃,我不會阻止的?!?p>  南疆登時恍然大悟,原來從那時起白曼就對蘭花動了心,這才旁敲側(cè)擊的從我嘴里探明想法,為她日后能夠參與進(jìn)來而正名,好讓我對她喜歡蘭花一事不能反對只能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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