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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色疑惑

第七十二章 萬事通

藍(lán)色疑惑 九虎豆豆 2033 2020-01-08 22:47:33

  粉色燈光下一縷白紗,白紗里面就是事務(wù)本來就該有的樣子。

  詩詩斜躺在床上,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于真實(shí)里又有些朦朧的美。

  她的胸前放了一杯酒,腥紅的顏色嬌艷的水滴。

  她半撐著腦袋,讓一縷長發(fā)半遮著自己的臉龐。

  “人呀!一旦老了就喜歡享受!”

  我坐在她的對面,仔細(xì)的打量著這一具年老又挺拔的身體。然后再心里默默的念道,九處規(guī)章第七條嚴(yán)禁和非地球人類進(jìn)行身體的'接觸',違反者驅(qū)出九處,清理記憶。

  清理記憶算是一種很嚴(yán)厲的懲罰,忘掉記憶,忘掉朋友,也忘掉了一段多姿多彩的生命。

  “我是來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董其明!”

  詩詩:“彭老混蛋怎么沒有來!”

  這話帶著情緒,也帶著一點(diǎn)別的我想不明白的東西。

  “彭隊(duì)說你喜歡年青人!”

  “有趣!”詩詩銀鈴般的笑著,帶著全身輕輕的顫抖。

  輕紗之下,風(fēng)起云涌。

  我:“詩詩姑娘,你身材怎么保持的這么好,有什么秘訣沒有!”

  詩詩不笑了,她眼神怪異的看著我:“你這小孩子果然也很有趣……”

  “第七條,第七條...”我面紅耳赤的提高了聲音。

  “狗屁的第七條!”詩詩從床上起來,襲著薄紗站在窗邊,手里端著那杯腥紅的酒。

  月光透過薄紗,將她的身材緊貼著暴在空氣里。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眼觀鼻鼻觀心,佛在心里坐,酒肉穿腸過。

  “還是那句話,把你的狗狗賣給我!”她抿了一口酒,紅唇上留著酒滴。

  “不行!”我斬釘切鐵,不給她一點(diǎn)念想,提到歡歡我在這一瞬間便靈臺清明。

  “那我就沒什么可以告訴你的了!”

  我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晚春的夜還是有點(diǎn)涼,可我后背早就被汗?jié)裢噶恕?p>  “那好吧,我只要經(jīng)常能看見它,這個要求不高吧!”她看著我眉眼如絲。

  “你是萬事通?”我沒回答,反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其實(shí)就算是默認(rèn)了。

  “什么萬事通,不過是開了個小酒館,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聽得事多了,自然也就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diǎn)?!?p>  床邊一個懸掛的酒柜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和水晶一樣的玻璃酒杯。

  詩詩赤足微踮,取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又多拿出一個酒杯,這才在我對面坐下。

  主臥很大,除了那張寬大的圓床,窗前的這張小圓桌,和兩張半圓的沙發(fā),就只有墻壁上掛的小酒柜。

  “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她沒有看我,只是很自然的偏著頭在那倒酒。

  “她該早就忘了我了!”

  詩詩很溫柔的把酒杯推給了我:“我差點(diǎn)忘了你是九處的人,不然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女人!”

  “我肯定不喜歡男人?!蔽倚α诵?,端起了酒杯。

  “嗯,你只是不喜歡老女人?!痹娫娦χp輕的對我舉了舉杯。

  我無言以對,自己羞紅了一個大臉。

  這是個老女人,二百多歲的老女人,卻有著最為年青的身材。老卻老了卻非要穿得這么的妖艷,我對她的星球不甚了解,不過在心里還是對他們這個星球的男人表示悲哀。如果天天都面對這樣的風(fēng)景,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心思干別的。

  “很老舊的故事!”詩詩突然開口說道:“一個書生,愛上了一個小姐,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然后忍不住偷吃了禁果,于是就有了一個寶貝女兒?!?p>  “未婚先孕在先在這個社會來說,不算是十惡不赦的罪過?!蔽业馈?p>  詩詩看著我眼神特別的奇怪:“可是女方有一個家長,根本不容許他們在一起,于是那個女人只得藏了起來,一輩子見不了人,后來憂郁而死。留下一個女兒傻傻的,讓那書生一個人照顧?!?p>  我:“既然孩子都有了,一般來說家長都是只能默認(rèn)的?!?p>  詩詩又給自己灌了一杯,她白嫩的肌膚上抹出一絲紅暈:“如果你是那個家長,你會怎么辦!”

  她問我,我卻注意著她臉上飛快飄過的那一絲愁容。我不知道這個活了兩個世紀(jì)的人,還能有什么看不開,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一絲嫣紅,一抹愁容,讓人完全忽視了她的年紀(jì)。好像你面對的就是一個十七八歲,深鎖春閨的少女。

  “我若是那家長,就算不認(rèn)可,也還是會接受的,既成事實(shí)就無法改變了?!?p>  詩詩在我手上拍了拍:“你還年輕,希望你能保持心里的這份善意吧。”

  “后來呢!”我低下了頭。

  詩詩笑的很溫柔:“想看就看唄,我一個老太婆怕是也沒多少年讓人看了?!?p>  “可惜我想看的人,永遠(yuǎn)也看不到了?!蔽覜]有抬頭,也不敢看桌子下面,因?yàn)樽雷酉旅嬗幸浑p美麗的赤腳。

  詩詩:“九處就是一個惡毒的家長!”

  “這跟九處沒關(guān)系吧?”

  我知道她給我講的是董其明的故事,可這董其明談戀愛耍朋友好像跟九處真沒什么關(guān)系。

  詩詩不說話,只是小口小口的抿著杯里的紅酒。

  九處是那個惡毒的家長,是高舉鴛鴦棒的而婆婆,我瞬間想明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丫丫是混的!”我道。

  詩詩像一個長輩夸獎晚輩一樣,摸了摸我的頭:“老彭眼光不錯,你這孩子聰明。”

  我:“所以,他才要帶著丫丫逃跑,去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或者是準(zhǔn)備回家。”

  詩詩道:“這就不是我知道的了,是你們的事。我醉了,能不能把我扶到床上去。”

  她的身子很軟很輕,也許是喝了酒的關(guān)系還很發(fā)燙。

  等到她發(fā)出輕微的鼾聲,給她蓋好被子,我看了一眼這個比我老了兩個世紀(jì)的老人,心里有些莫名的傷感。如花似玉的女子,卻好像只有這樣孤單的老去,才是她一生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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