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禁足府中
意外抓到含笑,太子春風(fēng)得意。
為顯得自己大公無私,他并未將含笑帶回太子府,而是直接將她送至刑部大牢關(guān)押。
因?yàn)樗J(rèn)為這個女人是扳倒般岳的關(guān)鍵。
玩女人加上貪污,般岳別想在父皇那里翻身了。
第二天早朝,太子向浦玄皇稟奏,說自己去海防營視察,發(fā)現(xiàn)將軍般岳居功自滿,以為自己有免死金牌護(hù)身,無視皇威,肆無忌憚地在軍營褻玩美女,還貪污軍餉,克扣將士的伙食開支,致使將士因?yàn)榛锸车拖露w質(zhì)下降,訓(xùn)練中常常發(fā)生死傷事件,將士們怨氣沖天。
他的稟奏引起軒然大波。
有人悄悄議論,說般岳果然年輕經(jīng)不住事,稍微有點(diǎn)功勞,就以為自己了不起,這下算完了。
對般岳有所了解的人質(zhì)疑太子的陳述,認(rèn)為這與般岳平時的表現(xiàn)不符。
般岳給他們的印象是沉穩(wěn)莊重,胸懷大志,怎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簡直不可思議。
太子擺出鐵的證據(jù),呈上金銀財(cái)寶等物證及士兵的聯(lián)名狀告書。
又稟奏,說般岳企圖以免死金牌包庇那名女子,強(qiáng)行將其送出軍營。
但是那名女子不知收斂,到處招搖,故而無意之中被自己抓獲,現(xiàn)已押送刑部大牢等待審判。
人證物證俱全,不得不讓人相信太子所奏之事絲毫不虛。
有被太子收買的官員,趁機(jī)出列彈劾般岳,說他猖狂無比,好大喜功,唆使京城說書人對自己傳功頌德。
“平民百姓只知他般岳,不知道皇上,令微臣憤憤不平,不對他予以懲戒,此等小人將不知道天高地厚,必藏禍心!請皇上明察~”
浦玄皇勃然大怒,立即下旨暫停般岳將軍之職,將其押回京城,禁足將軍府中,等候刑部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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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意味著般岳被軟禁,不能離開將軍府半步,他只能靠金寧外出打探情況。
但是金寧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行動也很不方便,老是有人跟蹤自己。
般岳只好改派騫叔外出探聽消息。
騫叔是個微胖的老頭,一直擔(dān)任將軍府的管家,常常要進(jìn)進(jìn)出出辦些雜事。
大家對他熟視無睹,暫時還沒人關(guān)注他。
他遵照般岳的指示,悄悄來到刑部大牢,花重金想見見含笑姑娘。
“老伯,不是我不通融,有銀子不收是傻瓜,但是上面實(shí)在不允許任何人探望含笑?!豹z卒解釋。
“那請問含笑姑娘是否適應(yīng)牢中生活?”
“放心好了,這么多人來打招呼,我們虧待不了她。”
“這么多人,還有誰???”
“我哪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能不打聽就不打聽?!豹z卒滑頭得很,哪肯白白透露信息給他?
騫叔會意,把一錠銀子硬塞進(jìn)他手里。
獄卒左右看看,小聲告之:“是太子殿下?!?p> “麻煩您多關(guān)照含笑姑娘,莫讓她受苦?!彬q叔將其他銀兩全部留下。
那位獄卒也不客氣,笑嘻嘻地說:“放心,保證含笑姑娘毫發(fā)無傷?!?p> 他倆正聊著,忽聽得有人稱呼“太子殿下”。獄卒連忙示意騫叔快點(diǎn)離開。
太子昂首走入關(guān)押含笑的房間,看見含笑躺在地上,嘴里哼著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有些詫異。
自己還以為她正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呢,先前準(zhǔn)備的開場白——“看你多可憐,從將軍的女人淪為了階下囚。”這句話只好咽了回去。
他不滿地虎下臉。
赭公公見風(fēng)使舵地喝道:“大膽罪女,見到太子陛下還不跪拜!”
含笑挪了一下腳,露出疼痛的模樣,嬌吟道:“哎呦,哎呦......小女的腿動不了啦~”
赭公公上前就要用腳踢,被太子攔?。骸澳阆韧讼??!?p> 赭公公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含笑繼續(xù)揉著腿,心想,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一進(jìn)京城就被這個家伙抓了?
般岳那張烏鴉嘴的話還真不能不聽。
“你叫什么名字?”太子俯視著她,高高在上地問道。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干嘛無緣無故地抓我?”含笑反問。
“大膽,我堂堂太子能冤枉你了不成?你是否知道即將有大難?”
“有何大難?”含笑厭惡地瞪著他。
自己越來越討厭他這種無事生非之人。
“般岳這次死定了,自身難保,護(hù)不了你。你與他在軍營中做下茍且之事,禍亂軍心,必被發(fā)配邊疆,服一輩子勞役。你這一輩子算是完了?!碧訃樆5?。
“既然不是死罪,還能活著,做點(diǎn)苦力,算什么?”含笑露出無所謂的態(tài)度。
“難道你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
“你定然不知道在鞭子和烈日之下干苦力是什么滋味?!?p> 含笑想象了一下,應(yīng)該是皮開肉綻,然后饑渴難耐,活活被累死、痛死。
可自己可以逃啊,干嘛要傻乎乎地替他們干苦力?
太子見含笑不說話,以為她害怕了,問道:“你想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
“如何改變?”含笑眨巴著長睫毛,好奇地瞅著他。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太子的心被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撩得晃蕩起來,蹲下來,小聲說道:“如若你否認(rèn)與般岳有男女私情,則可自保?!?p> 含笑不解:“大家不都認(rèn)為我倆有私情嗎?我如何否認(rèn)?”
“你狀告般岳強(qiáng)搶民女,逼迫你在軍營做下不齒之事。如果是這樣,大家會同情你,因?yàn)槟闶鞘芎φ?。本宮保你能被無罪釋放。事后本宮必將你接入東宮,好日子在后頭?!碧诱T惑著,忍不住想摸摸她水嫩的臉。
含笑一骨碌翻了個身,站起來:“容小女好好想一想?!?p> “這還要想嗎?”太子也站起來,凝視著她,“本宮對你,會比般岳對你好上千倍不止?!?p> “總得讓小女好好想一想。小女可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翻臉就咬人一口。如果小女是這樣的人,殿下敢把小女留在身邊?”含笑對太子眨了一下左眼。
太子被她那雙眼睛撩得忘乎所以,心想她肯定已經(jīng)動心了,大度地說道:“好,就給你一天時間。本宮明日再來看你。”
“那——不送,殿下,您慢走。”含笑趕緊打發(fā)他走,心想這人的提議,真的好陰毒。
他這是要致般岳于死地啊。
般岳雖然是張冷面孔,脾氣也暴,但是自己與他交往以來,沒看見他有害人之心。
他沒害自己,自己干嘛要害他?
不過,自己暫時不能得罪太子。
得罪了他,那自己哪能出得了這個牢房?
自己可不想默默無聞地死在牢房里,外面的世界還沒看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