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0 徐大小姐的腦洞:偷人?
“……!不對,沈偲伶,你今天很不對勁?!?p> 徐大小姐正準備上好彈藥,齊整待發(fā)的與偲伶展開一輪唇槍舌戰(zhàn)的時候,忽想到什么似的,聲調(diào)驟停,180度大轉(zhuǎn)變到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玩意兒一般,端著那雙微微開始長開得有些許狹長的魅眼,透過鏡頭前的人看過來。
“怎么?有什么不對的?”
偲伶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忽閃著那清明如鏡的眼瞳回應(yīng)著這波疑惑。
“這么多年我們的電話你都沒有斷過一次,這次怎么就斷了這么久?還受傷,這就很不對?!?p> 偲伶看著鏡頭前那個一副占卜女巫樣嚴肅的俏臉,且有些深意有待考究的眼神,迅速的轉(zhuǎn)開視線,用現(xiàn)在唯一可以靈活運用的白眼,回了回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凝視。
“徐欣!哎喲~!……徐欣!偲伶說你怎么還在計較這事兒啊!不就晚了些時日嘛!你犯的著這么計較嘛!下次絕對給你準時,不!每天給你打過去,行了吧!真是個小氣吧啦的女人!…啊喲…~好疼!你看被你給氣得我這又疼起來了!”
說著,偲伶不斷抽著臉皮子趕緊跟她把話茬子引開,徐欣什么都好,就是有個壞毛病,很容易看透別人心里那點小啾啾,還是打破沙鍋問到底那種,絕對能把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事,弄得跟真的一樣。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倒追一個男的,還是領(lǐng)居這種窩邊草級別的,鐵定把這當(dāng)成話茬子,今后時不時的拿出來對著自己扎上一扎,想到這里,偲伶不免舔了舔還挺柔軟嘴皮,將它不經(jīng)意的閉得更緊了些。
“呵!還舔嘴皮!你這每次有事兒總這副樣子的毛病還沒改掉?。≮s緊從實招了吧!這陣子藏著掖著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啦?”
偲伶看了看她,迅速得像只小白兔跑過一般的“嗯嗯~!”一聲,表示并沒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她卻依舊不依不饒的用那個看穿一切的眼神表示“你就招了吧!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看著偲伶,偲伶竟被她這一瞧瞧得有些莫名的心虛起來。
“那個,我就是....去海邊刨沙子了,你不知道,我家房子后面那片沙灘有可多……”
“可多帥哥是吧!你個見色忘義的家伙,回頭你看我怎么跟淼淼說,你……”
“才不是呢!哪有那么多??!”
偲伶趕緊迅速的出口打斷她繼續(xù)說下去的節(jié)奏,她這記仇的小暴脾氣可不是蓋的,從小就是他們?nèi)死锩娲蝾^陣的那一個。
通過她這話風(fēng)一轉(zhuǎn)手,還指不定翻出個什么花邊新聞來,不是沉浸在這邊火辣熱情的帥哥堆子里出不來啦!就是被哪個師兄學(xué)弟勾得心神蕩漾,不認姐妹云云。
總之,這會兒不給她這妮子投食喂飽了,可是后患無窮的?。屏孢€想好好的珍惜姐妹之間的美好時光,不想三天兩頭來一個徐大小姐的真心話大冒險和淼淼小姐的三小時哭戲霸屏,這樣太傷身了??!
“那就是有嘍!我就說你肯定是去偷人了吧!淼淼還不信!說什么你才過去沒多久,又要考大學(xué)又要參加比賽,肯定會很忙,哼!這回被我逮著了吧!嘿嘿嘿!趕緊說說,是個怎樣的帥哥,你沈偲伶喜歡上的男人,我還真是挺好奇的!快說快說!”
畫面那邊的俏臉這會兒應(yīng)著背后的陽光,笑得越發(fā)燦爛溫暖,偲伶看著她這激動的小情緒,覺得這妮子果然是個八卦小天后,某天真希望讓她也當(dāng)個什么被人八卦的對象看看,看她到時候還能笑得這么燦爛如朝陽一般不。
偲伶心里一面這么小小的嘀咕著,可另一面又覺得,有些快樂能和好閨蜜一起分享也是蠻不錯的。
“就有一天,在我們家后面那個沙灘上……”
“沈偲伶,說重點?!?p> “………”
“那個,就之前在海邊認識的,后來發(fā)現(xiàn)居然是領(lǐng)居,就住在我家旁邊,在他家一起吃了頓飯,他給做了牛排,還有………”
只見畫面那頭,徐欣那雙微微狹長的魅眼逐漸變長變寬,而后逐漸放大的看向這頭說的津津有味的偲伶。
“然后呢?難道……你們?!”
偲伶聽她這么一說,瞬間恢復(fù)清明一般,斬釘錘鐵的將她那句難道之后那些畫面給嘩啦一下壓下來。
“才沒有!瞧你那復(fù)雜骯臟的小思想,我才不會像你似的,看到個帥哥就收入囊中,哼!”
“喲喲喲!還挺嚴肅哪!我們的偲伶小姐,好吧!那你就先繼續(xù)寶貝著你那個領(lǐng)居吧!我這里有人來接啦!下次再來聽你們的進展,走啦!”
說完,晃動著手中的手機朝著偲伶指了指就要離開,忽然又靠近在畫面面前來補了一句。
“如果喜歡,就放手去追吧!不然……你這壞脾氣怕是這輩子都找不著男人嘍!哈哈!”
說完,屏幕熄滅,消失在鏡頭前。
“真是個壞丫頭!明明你才是,哼!”
數(shù)月后
偲伶嘗試過許多次,才從客廳那個品酒臺邊上,找到一個匹配他繪畫時身側(cè)高度的高腳椅,這是偲伶這數(shù)月以來做得最積極也最多次的舉動。
這樣靜靜的在一側(cè)看著他專注的將視線和指尖都投注在面前的畫架之上,時不時拿起手中的彩盤蘸取,然后又輕柔、仔細的將色彩或勾勒、或暈染的鋪承到身前那個已有框架的畫紙上,那種被身前的顏料映入眼瞳的樣子,仿佛將世間所有的色彩都盡收眼底,所以他每次畫出來的作品就像帶著光芒與靈魂一般,讓人看著很是舒服、溫暖。
或許這就是許多人口中所說的,專注做一件事情的男人眼里會有光,而偲伶眼里雖也有一份專注的光芒,卻與他的有所不同,他眼中的光芒在筆尖那一端,而偲伶眼中的光芒是在心里,譬如像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樣的存在。
“你很喜歡作畫,是嗎?”
偲伶的視線順著他手中此起彼落的畫筆有些自言自語的說著。
他手中的筆,和他專注的神情沒有停下來,卻很是平靜、認真的回著偲伶的話,盡管,只是偲伶隨口一問的話語,他確并沒有無視掉,雖然回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那你是不是很喜歡看我作畫?”
偲伶搖頭晃腦著,唇角含春似的點了點頭,以示肯定,“這是自然的,不止是看你作畫,還喜歡看你呢!”偲伶心里一陣甜,有些思春少女的樣子,對他笑了笑,而后卻又覺得他這話問得有點不對!
“這不是我先問得嘛!怎么反過來問起我來………這男人的腦回路真是出奇的敏捷。”
偲伶眼睛閃爍了幾下,估摸著是一個姿勢擺的久了些,身板這會兒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正準備重新摸索一個更加舒適一點的造型繼續(xù)陪著他。
忽然腦中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回放了一遍他前面說的那句話,咀嚼幾個分秒以后,用她這會兒有些清晰的小眼神狐疑著看向他,一副“你這樣問,是不是在嫌棄我一天到晚來你家來的太勤快了些?”
“你來的次數(shù)是比較多?!?p> 他游走在畫紙上的筆,在一個轉(zhuǎn)角處做了一個漂亮的收尾,反手捋了捋腕間有些松懈的紐扣處,稍作停頓后,輕描淡寫的拋出這么句聽起來挺平常的話。
可在偲伶聽來,這其中的味道或許和他說這話的初衷就有著較大的區(qū)別,比如這會兒她那嗖!的一下立起來的身子,完美加深了她心里所想的那些小啾啾。
“蝦米~!他是怎么知道我心里現(xiàn)在正想著這句話呢?有透視眼不成?我有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這么直白嗎?居然一下子就把我給看白白了?怕不是在我肚子里裝了幾個心里話探測儀吧!還是,這根本就在表達他心里現(xiàn)在的想法~?”
許是偲伶這分分鐘不過的時間,表情變化的稍微豐富了些,又許是他真的在偲伶肚子里面裝了探測儀,這會兒他居然轉(zhuǎn)過身來,用那個看起來“你不用想了,偲伶就是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眼神回了回偲伶。
偲伶居然心里一個咯噔!換姿勢那個小拖鞋一個沒踩穩(wěn),妥妥的往下滑了幾滑,后又強自鎮(zhèn)定的扒拉著椅子一副“我很好,剛才滑下去那個是誰?”的眼神往他畫的地方專注的看去。
顧陌塵估計是覺得偲伶這個總喜歡出洋相,又大大咧咧的人還算能給他這個寂寞的獨居人士帶來一點人氣,才容她每天這樣沒臉沒皮的找各種借口來串門吧!
他看了看偲伶那個裝模作樣小情緒,唇角居然又難得的綻放了一個小窩來。
”哎喲喲!又來這一招……!”
偲伶本想無視掉這種妖孽一般有魔力的笑臉殺,可最后還是沒能忍住,回過臉來有些迷迷的看著這張不容錯過的笑容。
“看了這么多次,想不想試試自己畫?”
偲伶一臉懵!
“我……小時候繪畫課沒及格過,你確定要教我?”
偲伶一邊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畫風(fēng)轉(zhuǎn)換的速度,一邊又還算勉強有些自我認知的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