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說:透過搖晃的紅酒杯,可以看清多少人在舞池里互相裝醉,彼此撫慰。
一點點還是將啤酒喝完了,祝玨仍在吧臺前坐著。不過酒保并沒有趕他,也沒有催促著要他繼續(xù)點酒。酒保雖然年級不大,但他在酒吧里面工作久了,自然看得出祝玨并不是什么有錢人,他猜測祝玨或許是附近大學(xué)的新生,來見見世面的,畢竟酒吧里這樣的人來的其實并不少。
祝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椅上坐著三名女子,她們的年齡都大約二十歲出頭,容貌皆是上佳。
離祝玨最近的那位長相甜靜秀美,水靈靈的雙眼,特別迷人。白襯衣,黑色窄裙,緊繃繃地包裹著渾圓修長的美腿,玲瓏剔透的身材。簡單的馬尾辮,渾身上下透著精明干練,英姿颯爽。
她大概是三名女子中年紀(jì)最小的,祝玨就給她默默在心底取了個“馬尾妹”的代號。
而靠在一頭馬尾妹肩上那位女子則是三位中最成熟嫵媚的,波浪般的如云秀發(fā),斜掛在她那鵝蛋般的臉側(cè),垂在額際飄柔如柳的發(fā)絲遮不住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嬌俏的瑤鼻下那微厚的性感唇角卻透著一絲的微笑。面如秋月,體態(tài)豐腴,娥眉不畫而翠,十指纖纖,一雙皓腕圓膩皎潔,兩條藕臂軟不露骨,全身散發(fā)著一層婀娜多姿的氣質(zhì)。
祝玨給她代號,“波浪姐”是也。
最后一位年紀(jì)不大不小的女子同樣毫不遜色前兩位,甚至可以說她較另兩位在顏值上略勝一籌。
她的發(fā)長僅及肩,發(fā)絲烏黑亮麗整燙得很平順,天生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清澈無比,睫毛像扇子一樣,鼻子雖然挺拔,但挺得玲瓏有致。
有一張美麗的櫻桃小嘴,令人看了忍不住想親一口,配上她的瓜子臉,細(xì)嫩的雪白肌膚,顯得是那么的嬌小可人。從她那溫文爾雅,玉潔冰清的樣子,普通人一定覺得她的性格必定是比較內(nèi)向、溫馴、文靜的那個人。
但事后知曉一切的祝玨,她才是三位女子里心思最多,城府最深的。她即是祝玨復(fù)仇的根源,她那顆愚蠢而貪婪的嫉妒心,連多年在宦海浮沉的祝玨都為之贊嘆。
多次重生者,夏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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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Z4 四言魅惑者
“你說,你愛過我嗎?”
“從來沒有。”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見我?”
“饞你身子?!?p>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當(dāng)然怕了?!?p> “祝玨,你個混蛋!你等著!你等著!”
“再見不送?!?p> ……
“一個人,他在夢中如同現(xiàn)實,現(xiàn)實如在做夢,那他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做夢還是身處現(xiàn)實?”
“捅他一刀?!?p> “他是獨自一人,沒人能幫他,他也不想死,也沒有人能想殺他。”
“莊周夢蝶?!?p> “可以這么說,但莊周夢蝶,莊子自己知道自己在夢里,他不一樣,他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
“非魚非想?!?p> “其實這個……額!你為什么要……”
“問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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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古代方士煉金石為丹藥,認(rèn)為服之可以長生不老。
晉,葛洪《抱樸子·金丹》中道:“夫金丹之為物,燒之愈久,變化愈妙;黃金入火,百鍊不消,埋之,畢天不朽。服此二物,鍊人身體,故能令人不老不死。”
宋,陸游《兀坐頗念游歷山水戲作》詩道:“昔嘆遠(yuǎn)游生雪鬢,近緣多病學(xué)金丹。”
魯迅《故事新編·奔月》中道:“我呢,倒不要緊,只要將那道士送給我的金丹吃下去,就會飛升。
而在網(wǎng)絡(luò)修真玄幻小說中,修真者境界常常在前期被分成: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前五個境界,每種境界又有上下之別。
凡人欲練氣,修仙先筑基。丹田凝金丹,丹破生元嬰。嬰長如化神,只待度天劫。
但如果祝玨是一顆金丹,沒錯,它不是有一顆金丹,而是它本丹就是一顆金丹。
它覺得自己應(yīng)該居住在一片某位天才金丹修為大佬的丹田之中,畢竟,不是每顆金丹都可以像它這么圓潤精致,這么帥破天際,這么不是偶爾而是經(jīng)常時不時被體外滲透進來的劫雷劈個兩下的。
“嘶呲”一聲,忽然一道暗紫色的雷電便如惡龍般憑空出現(xiàn)在它的身后,將祝玨一口吞下。
而祝玨其實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滴溜溜轉(zhuǎn)動自己圓乎乎的金黃色摻雜少許紫色的球狀身體,鼓起一股宿主的最精純的靈氣形成防護罩護住自身,以保護自己的意識不受雷劫傷害就行了。
至于宿主的丹田是否損壞就只能靠宿主自己自求多福了,即使祝玨與宿主可以說性命相依,可畢竟祝玨說到底只是顆金丹,只有元嬰才能擁有主動保護丹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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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忘川之畔,與君常相憩;爛泥之中,與君發(fā)相纏。寸心無可表,唯有魂一縷。燃起靈犀一爐,枯骨生出曼陀羅。不敢兩分離,愿君安好。
太原瑯琊邑,南城柳巷,祝王府東后院。
“呀!”
“好一場大夢,可惜可嘆!”祝玨自床上驚醒,冷汗淋漓,喃喃嘆道。
他夢見他,尸山血海旁,唯他孤獨入眠,夢中夢里多少離合悲歡,多少壯烈犧牲。當(dāng)然最多的還是那個人走到最后,獨自一人,自顧自憐的傷感。
祝玨明白那個他睡著了,也不會再醒了。
最后一只妖魔殺盡了所有的妖魔鬼怪,好是厲害,好是干凈,只是徒留他的悲傷傳染給祝玨。
他已是一個世界的終結(jié)者,他可以為妖,可以為魔,甚至可以稱神道佛,但他終究算上了。
原本就是穿越者的祝玨,大概能知道那個他其實也是一個祝玨,一個與他不同經(jīng)歷的祝玨,一個甘愿受人理擺布卻終究還是失去所有的人。
一個在陷入永眠前還希望能將自己的力量遺留給其他世界的祝玨,借此保留那個待他從未溫柔的妖魔世界最后一點存在的痕跡,還有他對她到最后也未能說出的那句話。
“人理生我養(yǎng)我,人理使我遇見所有,人理令我奮力前行,我知你即是人理,一切關(guān)愛只是人理護佑之職,然……我愛你,你知道的,李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