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建奇功。
眾人都知道墨長歌是被魔帝夜青寒從魔界血池邊撿回來的。但那魔界血池是什么地方?是六界最為血腥污穢之地,所有罪惡誕生的源頭。血池位于魔界西北邊上,與鬼界僅隔一條忘川。因血池常年污穢血腥之氣甚重,且里面不斷誕有實力高強但毫無意識只知殺戮的魔物,危險重重,有進無出。所以那里也成了鬼界和魔界投放罪大惡極的犯人之所。鬼魔兩界常常將犯人投放在里面,讓他們與其中的大魔廝殺,在極其惡劣的環(huán)境中掙扎求生。這也算是六界皆知的酷刑之一。
除此之外,魔界血池中還常年充滿瘴氣。血池之中,五顏六色的瘴氣四處飄散,種類繁多。若有人不小心中了血池中的瘴氣之毒,那醫(yī)師只能遺憾的告訴你:等死吧。不論是大羅神仙還是九幽陰靈都救不了你。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因為中的毒不一樣,死相也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所以,能在危險的血池之中生存的或是原生原長的魔物或是靈力高強到能躲避瘴氣和驅(qū)逐魔物的強者。但即便是震懾一方的強者,也從不輕易進去,因為在血池中的危險是不可預測的,沒人知道你會在里面遇到什么,是否還有出來的運氣。
血池的可怕,是世人都知道的。而墨長歌能從里面完整的出來,就證明了她實力的強大。因此當魔帝夜青寒給墨長歌冊封并給予權(quán)柄時魔界眾人才沒有異議。
墨長歌也沒有辜負夜青寒的期望。自她掌握魔界三軍后,魔界在與天界的戰(zhàn)斗中再不見頹勢。就比如在上一次魔界與天界的戰(zhàn)斗中,魔界大軍在墨長歌的統(tǒng)領(lǐng)下,呈勢如破竹之勢,直將戰(zhàn)線推到了天界門口,若不是后來天界眾人請來河間界的守界人鳳沐陽,那可能最后六界的勢力將會重新洗牌。
墨長歌本來就在血池之中一戰(zhàn)成名,后來又在夜青寒的扶持下,在魔界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中屢建奇功。在魔界民眾心中的地位本來就很高,又有上一次的天魔大戰(zhàn)的功績做底,一時之間,她在魔界的聲望漲到了可以與魔帝夜青寒相匹敵的地步。
那靈族使者想起墨長歌在六界中的兇名,在墨長歌的視線下瑟瑟發(fā)抖,生怕這一刻還笑著的墨長歌下一刻就把那把和它主人一樣威名赫赫的文堯劍拿出來放到他的脖子上。嘴唇發(fā)抖著,上下碰撞,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將來之前編好的說辭忘的一干二凈。
墨長歌見此,關(guān)切問道:“靈族使者大人,你怎么了?”
靈族使者面色灰白,好不容易憋出一字:“沒,,,”,聲若蚊蠅。
墨長歌面露疑惑,道:“什么,使者大人你在說什么呢?”
靈族使者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道:“沒,沒事,我沒事。多謝長歌殿下關(guān)心?!?p> 墨長歌:“哦,好吧。那,靈族使者大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尸體呢,你還要嗎?”
靈族使者正想回答不要了。他身邊一人又突然開口道:“且慢,長歌殿下。本神有一事不明?!?p> 開口的那人站在靈族使者旁邊,在墨長歌進來后一直未出聲,墨長歌也未仔細看他。他一開口,墨長歌偏頭過去,仔細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生的甚是風流韻致,站在那里,輕搖折扇,款款風流,未語三分笑,目視而有情。見墨長歌朝他望來,禮貌的朝墨長歌一點頭。真是翩翩佳公子,如從畫中來。
上方本來半靠著的夜青寒稍稍直起了下身子,回答道:“這位是天界的卓異真君?!?p> 他一介紹,墨長歌就想起來了,關(guān)于這位天界的卓異真君,故事記載可真是不少。卓異真君名書白,是在太古末期出世的神仙,后歸順于天界。他不喜戰(zhàn)爭,喜歡在六界之中游山玩水,在天界之中也算是難得一見的人物,這次出現(xiàn)在此,恐怕不簡單。
墨長歌道:“原來是天界的卓異真君,幸會?!?p> 書白笑道:“長歌殿下不必客氣,今日本神見到你才是覺得三生有幸。”
墨長歌道:“哦?此話怎講。”
書白笑道:“本神一直在各界游歷,前不久聽聞魔界新冊封的帝姬,在戰(zhàn)爭中無往不勝,一劍破敵千萬,實力強大,姿容絕美。一直深深仰慕于你,匆匆趕到魔界,只想與殿下見上一面,今日得償所愿,真是三生有幸啊。”
他話說完,面上一片誠懇,看著墨長歌,好像是真的是仰慕她才趕過來的。
墨長歌:……
墨長歌勉強扯出了一抹笑,不知如何作答。
書白又道:“不過本神剛來此地,還未見到長歌殿下,行蹤就不知如何泄露到了這靈族使者耳里,被這靈族使者找到門來,說是靈族駙馬在魔界因為一些原因得罪了長歌殿下,被長歌殿下私自處死,求本神為他們一族主持公道。本神也是怕其中有誤會,污了長歌殿下的清譽,這才趕來,向魔族討一個事實?!?p> 墨長歌道:“那可真是讓真君費心了。”
書白道:“不不不,能為長歌殿下做一點事是我的榮幸?!?p> 墨長歌無語,又聽他道:“所以,為了長歌殿下你的清譽,能否把來龍去脈說一下呢?!?p> 墨長歌皺眉道:“大概的來龍去脈本殿下剛才就說了?!?p> 書白道:“殿下,這可不行?!?p> 墨長歌道:“什么不行?”
書白道:“你剛才的只算是說了個大概,沒有把整件事情說清楚,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由細節(jié)決定的?!?p> 墨長歌心里已經(jīng)有點煩了,已經(jīng)過去的事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來呢?她皺著眉,剛想拒絕。上面的夜青寒慢慢的抬眼看著她,道:“長歌—”
墨長歌努力的壓抑住心里的怒火,將好不容易說服把自己塵封的記憶拉出來,面無表情的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