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這閻春紅和劉明真的有一腿啊!”王輝吃完了早飯,邊擦嘴邊說。
“是啊。”
“你看看剛才閻春紅的表現(xiàn),她哭了,還嚷嚷著什么劉明成功了?什么把她忘的一干二凈!”
“他們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p> “把蕭然的日記給我,我好好找找?!?p> 李剛把日記遞給了王輝,王輝飛速的翻看起來。
不一會兒,他翻到一篇日記,嘴里叫道,
“這呢這呢,咱們看看?!?p> 二零零七年六月二十五日
時間過的好快,又到學(xué)期末了,意味著,又要考試了。
我和劉明故伎重演,每天早上五點(diǎn)鐘,他會在教室給我答疑。
問題也問的差不多了,這學(xué)期的獎學(xué)金肯定又有我一份了。
昨天問完問題之后,劉明提起了閻教授,就是我們的生化學(xué)教授,名字叫閻春紅。
劉明說閻春紅喜歡他。
“你什么意思?”我有點(diǎn)震驚,雖然師生戀有點(diǎn)老套,可是怎么會發(fā)生在劉明身上,他一向是那么的木訥。
“閻教授就是喜歡我啊,我能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樣?!?p> 說起閻春紅,班里的學(xué)生早就把這位教授的底細(xì)摸的一清二楚。為什么,因為閻春紅很漂亮,她甚至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教書的,反而像一個模特。
還有一點(diǎn),寡婦門前是非多,閻春紅的丈夫很早就出車禍去世了,兩個人也沒有孩子,閻春紅一直獨(dú)身好多年。
“我們宿舍每天晚上的臥談會,都有人會談到閻春紅,大家都說她漂亮,性感,沒再嫁人真的是可惜了?!眲⒚鹘又嬖V我。
“我告訴我這些做什么?”
“我想征求你的意見啊,你知道我喜歡你,作為我夢想中的愛人,我想聽聽你怎么說?!?p> “可別,咱們倆早就說清楚了,我可以做你的朋友,愛人還是算了。你別問我的意見,我一向缺乏主見的,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更別說幫你出謀劃策了?!?p> “閻教授有時候會給我做飯,味道還不錯?!?p> 我心里暗道,他們發(fā)展的可真快,一個學(xué)期前,劉明還只是一個向閻春紅借鑰匙的窮苦學(xué)生,一眨眼功夫,他們已經(jīng)一起吃飯了。
“在閻春紅家里嗎?”
“對的?!?p> 劉明繼續(xù)纏著我問,
“你怎么看,我給你講了那么多題,不過想要一個你的建議,你就給我吧。”
我無奈的擺擺手,說你隨便吧,這年頭師生戀并不算稀奇,你把握好分寸就可以了。
“閻春紅其實也不容易,她丈夫死后,她承受了太多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咱們學(xué)校好幾個獨(dú)身的男教授都對她有意思,不過她都沒有答應(yīng)?!?p> “嗯,估計也是看不上吧?!?p> “對,她看不上,我覺得她一直在等我?!?p> “嗯,你暑假回家嗎?”我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不想再跟他討論這不倫的戀情。
“不回?!?p> “你過年沒回家,暑假也不回嗎?”
“不回。”
“你可真是個怪人,那你干嘛去啊,出去打工嗎?”
“不去,我住在閻教授家里了,她給我收拾了一個房間,還挺溫馨的。”我感到泄氣,話題又轉(zhuǎn)回來了,他接著說,
“我會做實驗啦,你知道我喜歡做實驗,實驗室那些設(shè)備能給我?guī)砗芏鄻啡ぃ惤淌谝蚕矚g,我們倆有共同語言?!?p> “好吧,你喜歡就行了?!?p> 閻春紅是個寡婦,劉明是個書呆子,這兩個人說不定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呢,我心里想著,作為朋友,我也為劉明高興,可是他接著說,
“我還是喜歡你多一點(diǎn),我和閻教授都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呢,我們都很小心,我還是想聽聽你的建議,我該怎么辦?”
“天哪,我都說了我沒法給你建議,你覺得好就好哇,感情這種東西,很難說的?!?p> “你放心,即便我和閻教授好了,你在我心里,仍然是第一位的?!?p> 面對這樣怪異的表白,我也只能說,
“沒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咱們早就說好了啊,是普通朋友,你別第一第二什么的,怪鬧心的!你要真的喜歡閻教授,就要真心對人家好,你們之間,說不定是一段很美妙的姻緣呢!”
“我只是忘不了你?!?p> “慢慢來,我沒什么好的,很普通的一個女學(xué)生,你慢慢會忘記我的?!?p> 我收拾了書包,離開了教室。
短短一篇日記,王輝看的直咽唾沫,
“劉明這個變態(tài),艷福不淺哪!”王輝的音調(diào)里充滿了嫉妒。
“怎么,你也想和閻教授好?。俊?p> “別,不是我,是我宿舍的幾個哥們,當(dāng)時晚上都有臥談會,你們宿舍有嗎?”
“有,不外乎就是幾個猥瑣男在睡前的各種幻想罷了?!?p> “對對對,就是猥瑣男,哈哈,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詞語來形容這些男生了?!?p> “你們的臥談會怎么說?”李剛問。
“說閻春紅漂亮啊,性感啊,是女神啊,有男生還偷偷的給閻春紅塞過紙條,不過都沒有結(jié)果啦。”
“那是十幾年前,你看現(xiàn)在的閻春紅,早就沒有當(dāng)年的魅力了?!?p> “是了,歲月,是把明晃晃的殺豬刀!”王輝嘆息道。
“剛才閻春紅真的好奇怪,本來好好的,她也一口咬定劉明同她在實驗室做實驗,可是你一提起蕭然,你一說蕭然還活著,她就崩潰了,這是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p> “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內(nèi)幕,你看啊,換了一般人,就像你當(dāng)初對我說,蕭然還活著,我只把你當(dāng)瘋子看,可是她就不一樣,她哭了。”
“是啊,哭的一塌糊涂。能看出來她很傷心,遭人背叛的感覺?!?p> “還看嗎?不看我收起來了?!崩顒傊钢沼泦柾踺x。
“不看了,咱們?nèi)W(xué)校里轉(zhuǎn)轉(zhuǎn)吧,九年沒回來了,不知道有什么變化沒有?!?p> 他們兩個出了食堂,從主教樓走到實驗樓,又從實驗樓繞到操場后面的男生宿舍,本來還想上宿舍樓看看去,被管樓的大爺攔住了,要學(xué)生證,就沒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