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您不怕三王爺他……”
“不怕,哀家相信他自有對錯的判斷,即使他恨極了哀家。”
“可是娘娘,人都會變的?!?p> 涼修的手頓在了半空。
白琛的眼神復(fù)雜得很。
“哀家有自己的判斷,將軍勿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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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殷夙摩挲著粗糙的宣紙。
一清早,殷慈叩響了梁府的門,一身黑衣顯得深沉壓抑,他的身后,是一個眼神有些懦弱而恐懼的青衣少年,少年懷里抱著一個紙卷,這個少年就是趁著殷慈熟睡,一個人爬在門外繪制了羲和群宮格局圖的殷殤。
“二、二、二……”
“你才二。”
“……”
“不用擔(dān)心,大哥不會生氣的?!?p> 殷夙有起床氣,九縷不知道,但殷慈和殷殤還是清楚的。
不過,殷慈心里有信心,只要有這個總圖,把殷夙凌晨拍起來也不會掉腦袋的。
果然,當(dāng)他們見到殷夙的第一眼,殷夙困倦的眼神要殺人似的。
“我的習(xí)慣,兩位兄弟是知道的……”殷夙聲音低沉的不能再低沉。
“若是你們沒什么事兒,我就剁了你們喂梁府的狗。”
殷殤嚇得腿一下就軟了,再加上昨天幾乎一晚沒怎么睡,再被殷夙一嚇,眼一黑,身子向后倒了過去,幸好殷慈趕快扶住了。
“大哥,別兇嘛……”殷慈干笑道。
“喏,這個給你,你就不生氣了。”
殷慈從殷殤懷里抽出了紙卷,遞了過去。
殷夙皺了皺眉,還是接了過來。
“這是……”
殷夙打開一看,眼睛似乎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
“格局圖?三弟這么快就畫完了?”
殷夙低著頭問道。
然而,卻沒有回答的聲音。
殷夙抬頭,卻看到殷慈在按懷里殷殤的人中――殷殤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了。殷慈和殷夙對視了一眼,輕松的笑了一下。
“你知道你這個大哥有多兇了吧?”
“……”
“我兇嗎?為什么別人沒被嚇到?”殷夙假裝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別人?九縷嗎?”殷慈突然笑了。“你怎么對他,心里沒數(shù)嗎?要不下輩子你做女人算了,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殷夙從袖子里抽出了匕首。
“哎,你這個人怎么還隨身帶刀呢?哥,好哥哥!??!”
殷慈懷里還有暈暈乎乎的殷殤,也不好丟下他自己撒丫子跑,就趕緊把殷殤當(dāng)做擋箭牌似的,躲在殷殤身后。
這時,殷殤也似乎有點清醒的意思。
殷殤迷迷糊糊一睜眼,便看到了手里攥著匕首,俊朗的臉上只有冷酷的殷夙。
“大、大大、大大大……”
殷殤沒說完,一口氣嚇得沒喘上來,又被嚇得背過氣去了。
而殷慈也一個沒扶住,殷殤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
殷夙摸了摸自己的臉,滿眼疑惑。
“別摸了,挺帥的?!币蟠纫贿呎{(diào)笑著,一邊把殷殤抱了起來。
“就是殺人太多了,兇的時候總讓人以為你要殺人,你看看,你把三弟嚇的。”
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殷慈心里想道。
“是嗎?”殷夙低聲說道。
殷慈以為殷夙又要兇,趕忙笑道:“不是……我……”
“你說的對,不過本王從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币筚磙D(zhuǎn)身,背對二人,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