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襲來,像是從懸崖上跌落,然后倒霉催的,又掉到了懸崖下面帶有尖的大石頭上,此刻聶琰已經呼喊不出來,身軀不自覺的抽搐,意識也漸漸的陷入黑暗,隨后一個白眼,栽到床上,昏厥過去。
此時身體里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許別人辛辛苦苦才能到達的神族天宮,而聶琰在此刻,便身處神族天宮。
眉心一個印記浮現,發(fā)出柔和的光,那光芒逐漸遍布整個身軀,由內而外,脫胎換骨般的改造。
枕邊的須彌袋子也被那束光包裹起來,袋子浮空而起,金色光芒探入,一絲絲白色的元氣旋轉著被吸進聶琰的身體里面,丹田內金色元氣與白色元氣緩緩旋轉著,直到后半夜,光芒斂去,聶琰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
清晨,東邊太陽還沒升起,微微泛起魚肚白,隨著雞的一聲啼叫,聶琰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從床鋪上一躍而起。
聶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后驚呼:我的天,這是什么情況,睡了個覺,起來身輕如燕,氣力大增,難道是玄天宗山上元氣豐富,躺著也能修煉?
仔細回想昨天晚上,只記著在修煉的時候,困的要命,再到后來眼睛都睜不開了,其他的記憶便模糊不清。
坐在床上,又運行了一遍玄天元決,發(fā)現自己丹田內的元氣,竟然有了鴿子蛋般大小。只不過是一半是白色,一半是金色。把所有的意念集中到眉心時候,還是無法靠近那團光,即使是閉著眼睛,仍舊覺著被那束光刺痛。
不多時,灶房里的人開始勞作,聶琰也不閑著,便去幫忙燒火。
用鐵松的葉子引火,手拿著另一端,聽著噼里啪啦的燃燒聲,突然陷入恍惚,上一次燒火是什么時候?直到快燃盡了,一絲灼熱和指尖傳來的痛覺,把聶琰拉回現實。
灶房除聶琰外,另一人是專門負責太一門的伙食,姓歐,因為年齡較大,所以都叫他歐伯。聽四師兄景辰說,多年前歐伯是開酒館的,有天一個客人醉酒后調戲他的妻子,他氣不過,上去理論,在推搡中無意將此人推倒,腦袋磕在了桌子上,當場斃命。因此歐伯賠償了一大筆錢財,若不是積攢的人脈周旋,便丟了性命。沒想到斃命的這人是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并且很有勢力,他的家族供養(yǎng)著他的師父,因供養(yǎng)斷了這個人的師父就遷怒歐伯及其家人,在歐伯一次外出中,殘忍的殺害了他的妻兒,然后就坐在店里等他回來,歐伯回來,發(fā)現妻兒已經遇害,了解原委后,頓時怒從膽邊生,拿起刀來拼命,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封厲剛好路過,將他們制止,在了解緣由后,揮手擊斃此人。歐伯此時已是重傷,封厲將歐伯背回太一門,救治后,歐伯為了答謝救命之恩,便留在太一門,不愿再下山去,接觸塵世。一呆就是多年。
歐伯發(fā)現聶琰正在看他,和藹的對聶琰說:“孩子,餓了吧,別著急,一會飯就做好了?!?p> 聶琰點點頭,將一根鐵松丟進灶膛里。
“師弟,起床了?!本俺降谝粋€跑到聶琰的房間,一看竟然沒人。這時候,聶琰在灶房應了一聲。
景辰走過來,坐在一旁,對聶琰說:“什么時候,你能將元氣之火練成像灶膛里的火一樣,就能煉丹了。丹道在神域都是與修道不分伯仲?!?p> 正說著,歐伯說,老四,準備叫師父吃飯了。
景辰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你也快去洗洗手,準備吃飯?!睔W伯對著聶琰說道。
“嗯!”聶琰走了出去,歐伯頭發(fā)有些亂,身上圍著圍裙,手里拿著一只碗,看著聶琰走出去的背影,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
吃過飯,大師兄指著灶房外堆砌整齊的柴對四人說道:“看,還有一千斤的目標沒完成,今天上午一定要完成??惩旰螅^摩師父煉丹?!?p> 景辰翻了個白眼,然后有氣無力的說:“?。窟€有一千斤。”
大師兄說:“你要是覺著不夠的話,那就再加點?!?p> 二師兄和三師兄頓時傳來殺人的目光。
景辰的腦袋一縮,如同小雞吃米般:“夠,夠夠夠了?!?p> “好!出發(fā)”。大師兄大手一揮,幾人往后山走去。
終于在午飯后,任務完成。剩下的就只是把鐵松背回去。
五個人氣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
聶琰看著白云飛鳥,大樹和草地,突然心有所感,問幾位師兄:“什么是道?”
幾位師兄也是陷入沉思。
這時候,只見左丘富長老經過,他說:“圣人曾這樣說過,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yǎng)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p> 五個人從草地上一躍而起,趕忙說:“左丘長老好!”
左丘長老哈哈一笑:不用緊張,我只是路過。
大師兄對著左丘長老抱拳:“受教了”。
剩下的師弟們也緊隨其后,向左丘長老抱拳。
左丘長老哈哈一笑,往遠處走去。
幾個人松了一口氣,坐在草地上。剛坐下,只見景辰一躍而起:他舅老爺的。這是啥?
景辰舉著左手,半個手掌上摁上了不知道什么東西。聶琰仔細一看,好像是屎。
三個師兄看了都轉過頭去,吭呲吭呲的在那笑。雖然看到不臉,但是看到肩膀在聳動。
景辰對著草地抹了半天,手掌終于干凈了,湊近聞了一下,臉都綠了。
景辰還威脅他們:“誰都不能說出去!”
歇息了以后,幾人開始往門里背柴,其他人看到聶琰,背的比上次多,但看起來比上次可強多了。至少沒有憋紅了臉。
一路上默不作聲,一背到夕陽西下。
吃了晚飯,聶琰依舊在自己的床鋪上打坐。按照玄天元決教的元氣運行模式,一遍又一遍的努力。
封厲剛躺下,似乎感受到了異樣的元氣波動,以為是老大老二老三他們在刻苦修煉。至于景辰就算了,景家在隱元州算是大家族,即便是景辰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直到終老,更不會吃到苦頭。來玄天宗,僅僅是他人生的一個旅途而已。于是悄悄起身,隱匿了氣息,向外走去,幾個人的房間都是挨著的,最后一間是聶琰的。當走到聶琰房間時候,看到聶琰坐在床上,手里掐著法訣,元氣透體而出,在運行小周天。周身白光皚皚,時隱時現。封厲不禁感到有些詫異,根據聶琰的氣息來說,好像是到了煉氣境界二層了,一個人,是怎么突破的?
正當疑問的時候,只見聶琰眉心一道金黃閃過,那金光如同一個開路者,沿著小周天運行的方向,正值子時,那束金光隱隱的像是在開拓大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