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個女聲傳來:“出去怎么能不帶我呢?!?p> “師姐好?!彼膫€人口風(fēng)一致,聶琰慢了半拍:“師...姐好”。
只見封融霜一襲青衣,靚麗的秀發(fā)傾瀉下來,柔順的柳葉眉,一雙明眸透著些俏皮,嬌俏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艷欲滴的櫻唇,不施脂粉的面龐晶瑩如玉,雪肌如酥似雪,身材曼妙纖細(xì),看得大師兄眼前一愣,就再也挪不開了。
“看什么呢,還不走。”說罷,俏臉一紅,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一行六人,師姐打頭陣,大師兄在旁邊,時不時接上一句話,倒是那景辰,一路上嘰嘰喳喳如同一個喜鵲。四個師兄中,大師兄脾氣最好,二師兄比較圓滑,三師兄是個火爆脾氣。
沿著之前走過的小路,倒也順暢,不多時,看到另外一行四人在前面歇息。
師姐看了那四人衣服上的標(biāo)志,對幾個人小聲說道:“小心點,他們是鎮(zhèn)元門的,喜歡惹是生非,我們不要理他們?!?p> 聶琰等人從那四人面前經(jīng)過,只聽為首的那人吹了個口哨,開口了:“這不是霜兒師妹嗎,這是要到哪去?”
封融霜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作聲,繼續(xù)往前走。
只聽到為首的那人對三個人說:“看到?jīng)],霜兒師妹漂亮吧,記住,以后看到了,要叫嫂子?!?p> 聲音雖說是壓著的,但是一行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你!”封融霜張紅了臉。
大師兄右手拿出斧子,運丹田之氣,元氣之火自左手浮現(xiàn),衣服無風(fēng)自動,氣勢讓聶琰有了一絲壓迫之感。
“你再說一遍?”大師兄怒目圓睜,怒喝道。
為首的站了起來:“怎么著?想打架嗎,我葛龍可不是吃素的。”
那三個人也站了起來,盯著幾位師兄,聶琰也不甘示弱,握緊了手中的斧頭。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封融霜高舉一個玉牌,對他們四人說:“我已經(jīng)告知我父親了,一會等他來了,你跟他去說吧?!?p> 整個宗門都知道封厲最護(hù)短,他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視為掌上明珠般,若是讓讓知道自己調(diào)戲他的女兒,那腿就別想要了。心里這么一琢磨,為首的葛龍頓時臉色就變了,深吸一口氣,喜笑顏開的對封融霜說:“哎哎哎,師妹師妹,跟你開玩笑呢,都是同宗之人,哪能動真格的啊,等封師父來,代我問他好啊?!闭f罷帶著三個師弟,扭頭就走,轉(zhuǎn)身的剎那,聶琰看到了葛龍對著大師兄挑釁的眼神。
“哼!”大師兄扭過頭去,對著封融霜說道:“你真的通知師父了?”
“我要不這么說,他們能這么快走?”封融霜嫣然一笑,帶著幾人去砍柴。
聶琰暗嘆,當(dāng)真是自己能力不夠的時候,壞人就多了。能力大了,那些壞人全部都變成了好人。
聶琰正看著四周被砍伐過的痕跡,大師兄發(fā)話了:“除了霜兒師姐外,快,準(zhǔn)備好工具。誰也別偷懶?!?p> 說罷大師兄運氣便砍向鐵松,之所以叫鐵松,是因為木質(zhì)緊密,且含油豐富,易燃又耐燒,是重要的燒火材料。至于銀松,便是做桌木的上好材料。
聶琰深吸一口氣,掄圓了斧頭,“當(dāng)~”的一聲,像是砍在了玄天宗內(nèi)的銅鐘上,震得虎口發(fā)麻,眼冒金星。
二師兄廖廣對聶琰說:不要胳膊發(fā)力,會受傷,要用腰部,并且運丹田之氣,發(fā)力后,帶動身子,一氣呵成。
說罷,只見二師兄動了,拿起斧頭,“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傳來,一顆鐵松便轟然倒地。
大師兄說:雖然我們主修丹道,只要元氣足,則丹可成。但是我們還是要學(xué)習(xí)煉體之法,陣法等,有了這些,即便是遇上危險,只要境界不高,便可安然。
聶琰暗暗給自己鼓勁,丹田運轉(zhuǎn),元氣灌注進(jìn)百脈,腰部發(fā)力?!爱?dāng)”樹皮凹進(jìn)去了一塊。
景辰跑過來說:不錯嘛,慢慢來。然后指著自己頭上的疤說:你看,我剛?cè)腴T的時候砍鐵松,斧子彈到了腦袋上,當(dāng)時就昏過去了。
三師兄王燦緊接著說:“當(dāng)時要不是大師兄在旁邊一把接住了斧子,現(xiàn)在你們看我的腦門就是凹進(jìn)去的”。
哈哈哈…
幾個人開懷大笑,聶琰覺著自己心里的暖意更勝。
轉(zhuǎn)眼到了中午,鐵松截成小段,幾個人一人一捆,輪到聶琰和景辰,一個人卻只能勉強(qiáng)背下五根。一路上景辰哎吆聲不斷,聶琰憋紅了小臉,卻一聲不吭。
吃過午飯,依舊去砍鐵松。
轉(zhuǎn)眼太陽偏西,到了黃昏,一行人背著鐵松回到師門。
聶琰累得全身酸痛,吃了飯,早早的躺下,突然又坐起,意守丹田,見到丹田原本如黃豆般大小且綻放光芒的元氣結(jié)晶現(xiàn)在只剩下像是螢火蟲那樣一閃一閃。
然后從枕頭邊上拿出師父給他的須彌袋子,從里面摸出兩塊元石,取一塊放在右手心,左手托著右手,閉上眼睛,從元石中抽取元氣,流入丹田。
手中的元石體積逐漸縮小,最后一閃而逝。聶琰仍覺不夠,此時元氣運行小周天,聶琰感到周身暖意傳來,很是愜意。
此時眉心又一縷金色光華閃過,流竄到經(jīng)脈中,如絲的經(jīng)脈立刻感受到了沖擊,聶琰感到了疼痛,但是那縷金色光芒非但沒有停,反而沿著小周天運行的軌跡,直接沖擊經(jīng)脈和穴位,聶琰只覺著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guān),到頭頂泥丸,再由兩耳頰分道而下,會至舌尖,都不由自主的突突在跳動,最后匯聚到丹田,在丹田一周流轉(zhuǎn)后,金色的光華如上次一樣,化作點點金芒消散。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聶琰只覺著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痛的緊咬牙關(guān),想用意念控制這個金色光芒停下來,但始終無濟(jì)于事。
在僅留一絲神智的時候,最后一道光芒如煙花般散去,此時聶琰渾身滾燙,貼身衣物如同水洗。漸漸的呼吸放緩,眼神迷離,一切好像全都靜止了下來。
如果封厲在,一定會驚訝,這是運行小周天后,進(jìn)入的胎息狀態(tài)。
此時聶琰看到眉心中的光華,想要上前去查探,沒想到那光芒如同結(jié)界,阻擋著聶琰前進(jìn)。光芒中好像有一個人,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在那團(tuán)熾盛的光芒中,盤膝而坐,漂浮在自己的眉心中央。
回顧丹田和經(jīng)脈,竟然發(fā)現(xiàn)丹田中有了一絲金色的元氣,與白色的元氣相互糾纏,而經(jīng)脈也被拓寬,丹田的元氣運行小周天不再是徐徐而出,而是轟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