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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恨江湖

第三十五章再入?yún)歉ㄏ拢埵湛吹呐笥呀o點推薦,謝謝

長恨江湖 楠否 4355 2019-10-27 12:05:35

  君北城吳老鏢頭府上高朋滿座,賓主盡歡。

  北楓葉家當(dāng)代家主葉靈凰的加入,讓原本吵雜的迎客廳變得祥和有序。

  葉靈凰的位置被吳老鏢頭特意安排在上首位,葉靈凰也不推辭,畢竟以葉家的江湖地位,她坐得安穩(wěn)。

  葉靈凰向江湖名宿們介紹陸長風(fēng)時,只說是自己堂哥葉柏藍(lán),這讓陸長風(fēng)內(nèi)心有些煎熬,顯然小角色籍籍無名,難登大雅之堂。

  等吳克庸向葉靈凰逐一介紹完在坐的江湖名宿時,已至午飯時間,吳克庸作為東道主,安排城中多間酒肆、客棧送來美酒肉食,在前院空地上支起十桌酒席,誓要與眾人一醉方休。

  席間,葉家家主又被各派掌門團(tuán)團(tuán)圍住,敬酒讓酒吵的不亦樂乎,葉靈凰不勝酒力,陸長風(fēng)以葉家公子葉柏藍(lán)之名向諸位江湖前輩一一請教,言辭恭敬,酒量不淺,倒也是條江湖好漢。

  老鏢頭吳克庸身為主家,自然少不得多飲酒,酒過三旬,杯盤狼藉,前院中摞起二三十個酒壇。

  待吳府前院中眾人喝得半醺微醉時,只見庭院上空盤旋五柄顏色不一,大小不同的古劍,其中兩柄飛劍上踏有兩個身影,一人高呼:“東岳州泰山天劍門段塵子來見吳克庸鏢頭!”

  喊聲悠長渾厚,像似發(fā)自長谷的回音,庭院眾人只覺如洪鐘大呂,振聾發(fā)聵。

  “新劍圣段塵子?”

  “瞧那五柄翱翔的長短劍,隱隱有北斗七星之勢!”

  老鏢頭吳克庸一抹錚亮的腦門,望長空喊道:“吳克庸歡迎劍圣段師兄大駕光臨!”

  只見天空中,五柄古劍突然錯落有致,列成一道天梯,劍上兩人徐徐踏來,長襟飄飄,狀如仙人下凡間。

  天上年長者著灰色大氅,底擺有浮云團(tuán)促,他面容古樸,虎眉龍眼,一縷青胡垂至胸前,頭戴古冠,長發(fā)及肩,正是當(dāng)代新劍圣段塵子。

  另一名年幼者約莫十五六歲,身著灰衣,身后背有五個劍鞘,看來是年長者背劍童。

  鏢頭吳克庸大步流星,對來者躬身作揖,親熱笑道:“段師兄,吳克庸翹首以待,早盼您仙駕降臨!”

  五柄長短古劍一字收起劍陣,自行對著背劍童身后劍鞘中插去。

  劍圣段塵子面露微笑,于光頭吳克庸行了個道門太極陰陽印,朗聲說道:“吳師弟,多年未見,風(fēng)采依舊!”

  劍圣段塵子祖輩與吳克庸祖輩是竹馬之交,段塵子雖然比吳克庸年輕,卻高出一個輩分,兩人素來以師兄弟相稱呼。

  吳克庸上前攬住劍圣段塵子腰肩,往酒席首位引去,讓外人見著,只認(rèn)為二人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劍圣段塵子落坐后,對眼前江湖名宿逐一微笑點頭致敬。

  那些江湖掌門以前只聽聞過段塵子與老劍仙令狐清風(fēng)一戰(zhàn)入圣,哪里見過本人廬山真面目,縱使各大掌門本身武境不凡,也少見那五劍飛天的仙人般手段,所以對劍圣段塵子的點頭致敬,人人報以崇高敬意,紛紛自報家門拜見。

  段塵子見右手位坐著一位風(fēng)姿卓越的妙齡女子,面容恬靜,鳳眼娥眉,定是貴派望族子弟。

  聽吳克庸在耳邊低聲介紹說是北楓葉家當(dāng)代家主葉靈凰后,段塵子端起桌前酒盞,見禮說道:“段某幾年前偶遇過尊府葉青老前輩,她醫(yī)道通玄,為人和善,確實是江湖一代奇老。今日有幸再遇葉家新一代人杰,果然是大家風(fēng)范,段某先干為敬!”

  葉靈凰見新劍圣對曾祖母葉尊崇有佳,端著酒盞站起一仰脖子飲盡說道:“段劍圣聲名鵲起,實乃當(dāng)代江湖中流砥柱,人人敬仰?!?p>  之后是各大江湖掌門新一輪敬酒飲酒,這劍圣段塵子來者不拒,逐一寒暄客套。

  等酒意酣暢時,光頭吳克庸單手舉起大壇烈酒,向場中所有人說道:“我吳克庸一生走南闖北,廣交天下豪杰,承蒙諸位老兄弟抬愛,對我吳家鏢局多有照顧,奈何歲月不饒人,力有不逮,吳某也該退隱江湖享受天倫之樂。在這里有兩莊私事相請,請諸公酌情考慮。吳某先飲盡這壇子酒,以表謝意?!?p>  吳克庸高高拋起酒壇,只見入云的酒壇倒灌下一線酒漿,直入他虎盆大口,喉結(jié)涌動,不見一絲酒水外灑。

  場上眾人見這一手“倒灌天河”的飲酒方式,無不拍案叫絕,對吳老鏢頭的英豪氣概更加贊賞。

  酒盡壇碎,吳克庸身形一穩(wěn),長長噴出一口酒氣,酒香四溢,滿堂響起熱烈喝彩聲、掌聲。

  吳克庸拱手說道:“一是我吳家鏢局總鏢頭由親傳大弟王者孫代理,往后走鏢押鏢,路過諸公地界,還望江湖老兄弟們念及舊情,賞他一口酒肉,予以方便?!?p>  這短打衣襟的王者孫鏢頭立即站起,學(xué)著恩師模樣,抱起一大壇烈酒“咕咚”豪飲,他心中別提有多愜意,有恩師在南北江湖名宿前提點自己,實乃天大的恩澤。

  場內(nèi)江湖各派掌門紛紛對王者孫鏢頭祝賀連連。

  稍頃,等場內(nèi)安靜下來,吳克庸又說:“第二莊事,就是為我身旁段師兄請愿,希望在來年江湖盟主選拔上,諸公鼎力支持,吳某感恩戴德!”

  劍圣段塵子立刻站起,舉著酒盞,對吳克庸深深一拜,又對眼前眾人表達(dá)謝意,說完飲盡。

  突然,席間響起一聲不和諧的“呵呵”冷笑,場上眾人回頭看去。

  只見第二桌酒席上,蛇棍堂堂主佟根骨緩緩站起,一臉的不屑,冷冷說道:“我只以為吳老鏢頭真心退隱江湖,才來君北城道喜,不曾想?yún)强擞估亲右靶?,推薦自家?guī)熜之?dāng)那盟主。我南江湖有刀魔秋恨水秋老弟坐陣,他武功蓋世、舉世無雙,為人方正不阿、謙卑謹(jǐn)慎,盟主之位非他莫屬!”

  南湖府、北湖府的衡山蔡文子、獅吼門尹正炮、鞭腿門丁神通等人一一站起,臉色不悅,欲隨佟根骨離席。

  吳克庸見弄巧成拙,心有愧意,立刻上前攔阻,連連致歉。

  只聽劍圣段塵子突兀的罵一聲“狗仗人勢!”然后他身后背劍童身上飛起一柄古劍,“唰”的一聲,射入帶頭的佟根骨心臟部位,當(dāng)真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突然而來的死亡,讓庭院內(nèi)寂靜無聲。

  邁出幾步的老鏢頭吳克庸心中一緊,飛身擋劍,卻鞭長莫及。

  蛇棍堂堂主佟根骨斃命當(dāng)場,大弟子程亮雙眼血紅,欲拔棍搏命,被衡山蔡文子等人阻攔。

  衡山劍派掌門蔡文子黑眉緊促,臉色沉重,對吳克庸、段塵子說道:“今日,是佟堂主出言冒犯在先,該有慘遇,我等學(xué)藝不精,不是段大劍圣敵手,還請段大劍圣,高抬貴手?!?p>  劍圣段塵子喝盡一盞酒,摔碎酒盞,拱手說道:“段某人多有得罪!泰山天劍門隨時歡迎南江湖諸公!”

  幾位北江湖的劍窟任家主、華山蔣君臣掌門、彈指羅次寧、八極門毛掌門,還有恒山郝才德紛紛站起,共同說道:“北江湖同氣連枝,恭候刀魔秋恨水北上!”

  葉靈凰與陸長風(fēng)面面相覷,還沒等到明日吳克庸的金盆洗手大禮,已見南北江湖對峙的大場面,說不膽顫心驚是假,也得強(qiáng)裝鎮(zhèn)定,自顧自的飲酒。

  等南江湖幾派掌門和弟子抬走佟根骨尸體,立刻有吳府的家丁抬清水沖洗庭院血污。

  吳府前院中桂花香濃,很快掩蓋住血腥氣。

  劍圣段塵子抱起兩壇烈酒,與剛才出言相助的北江湖幾位大派掌門一一豪飲,好不快活,只見他那身灰色浮云大氅上,酒漬片片。

  老鏢頭吳克庸強(qiáng)顏歡笑,內(nèi)心憂愁,只恨段師兄出手果決,毫不留情,叫他明日如何安心走完金盆洗手大禮,這吳家鏢局以后還敢走鏢踏入南江湖地界?

  陸長風(fēng)攙扶著俏臉緋紅的葉靈凰走到吳克庸身前,對吳克庸說:“吳老前輩,靈凰不勝酒力,我們先行告辭!”

  臨走,北楓葉家家主葉靈凰翩翩?zhèn)壬恚瑢κザ螇m子嫵媚一笑說:“段伯伯,明天見!”

  劍圣段塵子啞然失笑,好一個蘭質(zhì)蕙心小丫頭。

  喝酒談天說地,時光總是消磨最快。

  由王者孫鏢頭帶北江湖眾位掌門回君滿樓安歇。

  吳克庸簇?fù)碇鴦κザ螇m子往后院書房走去。

  后院書房很敞亮,四壁掛有多把古劍名刀,段塵子逐一取下把玩,贊不絕口,“吳師弟,這些刀劍可價值不菲,那柄松紋冷刃闊背刀確有靈性?!?p>  吳克庸謙虛道:“我這些凡品哪能入得了段師兄法眼,背劍童身后那五柄古劍才叫天下一絕?!?p>  段塵子淡然一笑,說道:“吳師弟,剛才酒意上頭,現(xiàn)在想來確有不妥,不過南北江湖相爭已久,常有傷亡,我有心一統(tǒng)江湖,還蒼生一個太平安樂江湖。”

  “師兄為天下蒼生計,可敬可嘆,只是日后還需收斂好殺本性,吳克庸明日就要退隱,不能再為段師兄效犬馬之勞。”吳克庸說道。

  段塵子尷尬一笑。

  就再此時,吳克庸的寶貝閨女領(lǐng)著綠竹闖進(jìn)書房,她手里還提有通體翠綠的那柄寶劍,一進(jìn)門,就先聲奪人,嚷嚷道:“段伯伯,聽聞您御劍而來,侄女月琴好奇的很,可否再見奇觀!”

  段塵子見這沉魚落雁的小侄女也是歡喜的很,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賜予她,說笑道:“月琴侄女出落的亭亭玉立,可喜可賀呀。等走時,你自然能見到伯伯御劍長空的背影?!闭f完,哈哈作笑。

  吳克庸臉色一沉,怪罪吳月琴不懂禮數(shù),不該擅闖書房。

  師妹綠竹繞著劍圣段塵子走一圈,好奇問道:“你就是那個五劍連環(huán),擋令狐老劍仙一劍的段塵子?”

  段塵子轉(zhuǎn)頭見這小丫頭人小鬼大,毫不怯意,打趣道:“小丫頭,你又是誰?莫非是吳師弟的私生女?”

  吳克庸面露尷尬,急忙拉住段塵子,只是說:“這位綠竹姑娘是我一位故交子弟,段師兄萬不可胡說?!?p>  段塵子意味深沉點點頭。

  吳月琴舉起手中寶劍,對段塵子說道:“段伯伯,您是劍道圣人,能否拔開我這柄劍!”說完對綠竹擠眉弄眼。

  綠竹癡笑,等著看劍圣段塵子的笑話。

  新劍圣段塵子接這柄外觀古樸異常的寶劍,在右手上掂量,用真氣感應(yīng)后,說道:“哎呀,這柄古劍大有來歷,段伯伯雖然不知出處,卻敢斷言,此劍非陸地神仙境不能發(fā)揮其全部威力?!?p>  綠竹玩心大起,說道:“你既號稱新劍圣,試試拔劍一觀!”

  段塵子換作左收握劍鞘,右手摸向劍柄,凝神靜氣,兩手反向用力一拔,翠綠色古劍只是稍微露出寒芒又縮回劍鞘中,那道寒芒一爆既斂,雖然短暫,卻讓人皮膚表面一寒。。

  段塵子大驚,急急問向吳克庸,“吳師弟,這柄古劍,你如何得來?”

  吳克庸據(jù)實答道:“幾年前,從一典當(dāng)行里重金購得,只是無法開啟劍鞘,我也沒太重視,賜予月琴丫頭把玩。”

  段塵子只以為自己境界未夠,不能使用此劍,有心收藏,對侄女說:“月琴侄女,可否把此劍轉(zhuǎn)贈伯伯,伯伯一定還你一柄女子能用的罕有寶劍?!?p>  吳月琴嫣然一笑,擺擺頭。

  老鏢頭吳克庸把兩名姑娘推出書房,回頭安撫段塵子,說道:“段師兄,我這寶貝女兒刁蠻任性,還請你勿怪!她把那柄劍視若身家性命,你去討要,豈不自討沒趣。”

  段塵子搖搖頭,苦笑道:“用劍之人,自然愛劍,你不懂!”

  吳克庸泡上一壺茶,請劍圣安坐,有話慢聊,聊的是昨夜白須黑衣人入府盜劍之事。

  當(dāng)吳克庸描述完白須黑衣人的如何以兩指劍氣擋住青龍槍霸道槍罡時,新劍圣段塵子也臉色一變。

  他如何不知這吳克庸能以暗境巔峰實力的青龍槍法斗贏化境初期高手,以此推測,那白須黑衣人莫非超脫化境修為?自己五劍連環(huán),不!或許需要六劍連環(huán),或可一戰(zhàn)。

  只是幾年來,段塵子武道進(jìn)取之心受阻,一來是沒有合適機(jī)會遇到合適的對手,不能不經(jīng)歷大徹大悟,難以勘破化境。二來是有心一統(tǒng)江湖,完成祖輩們的心愿,也是俠之大義使然。

  吳克庸見他沉默不語,緩緩說出自己的對策,“后期吳某在城中擺下擂臺,為月琴比武招親,屆時展出那柄翠綠古劍,當(dāng)做月琴的定情信物,說不定白須黑衣人見物心動,會當(dāng)場出手?!?p>  劍圣段塵子沉思后,說道:“那黑衣人不知來歷,確實棘手,尋常江湖豪杰豈會入他眼,只要事后再找獲勝人取劍便是。不如,我當(dāng)場奪走翠綠古劍,把矛盾吸引走,以我如今的武道修為,難敵也不至于遇險?!?p>  “段師兄說的在理,只要解決掉白須黑衣人,那翠綠古劍就是段師兄的了!吳某只求晚年太平,月琴生活幸福?!?p>  段塵子眉開眼笑,一拍掌說:“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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