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離的動作很快。
還真被禺疆給說中了,他的心里面那種恐懼的味道可不輕,基本上是一溜小跑,徑直的朝著上方而去。
而瞧見燎月的時候,那妮子就站在那兒,直勾勾的瞧著前方,半點移動的打算都沒有。
“怎么了?”
燭離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他似乎還想要說點啥,但燎月的手已經(jīng)擺了擺,示意他不要那般發(fā)聲,這般的舉動顯然是有原因的。
所以呢,那雙眼很快也跟著瞧了過去。
“這是?”
兩個人就坐在那兒,一左一右的,一個彈著琴,一個跳著舞,自娛自樂的情調(diào)兒很濃,似乎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不遠(yuǎn)處看著自個一般。
“他們這琴也彈得太差了!”
“誰說不是呢,這跳舞的也不知道是在跳的啥,姑奶奶,你說換做你去的話,會不會要比她好很多?”
“跳舞,我可不會!”
“你不試一下怎么知道?”
被這么一反問,燎月還真將那雙眼瞧了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能的緣故,燭離的身形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那感覺就像是在刻意的閃躲一般。
“你想要看嗎?”
“在這兒嗎?”
“等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燎月的雙眼又轉(zhuǎn)了回去,這一來,燭離還真有點兒尷尬,他原本以為那妮子一定會表現(xiàn)出點啥,但還真沒有想過會這樣就結(jié)束了。
“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鬼知道這樣的自娛自樂什么時候能夠結(jié)束,咱們難不成就在這兒等他們?”
“等是絕對不可能的,前面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告訴了我們,要不去打斷他們,估計這兩個家伙都能夠一直的折騰下去,還不知道得怎么樣!”
這倒也是一句大實話。
燭離的目光細(xì)細(xì)的一瞧,能夠看到在他們的身后,階梯的輪廓來得十分的明顯,很顯然,想要過去,就必須得躍過這兩個人才成,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那我去!”
“還是讓我去吧,你的狀態(tài)啥的可不太好,最好還是休整一下!”
燎月的話一落下,她整個人又朝著前面沖了出去,這妮子啥的,無論做什么事都是這般的沖動,燭離還真有點兒接受不了,不過呢,她的話倒是沒有什么錯,以蚩尤目前的狀態(tài),雖然未必能夠拖后腿,但幫忙啥的,卻也是效果不大。
所以呢,還是靜靜的在一旁瞧著的好。
“你們能不能讓讓路?”
燎月聲音來得很輕柔,既然彼此還沒有撕破臉,她也犯不著主動的去鬧這事,要是能姿態(tài)稍微的放低一些就把事情解決了,又為什么不去這般做呢?
琴聲依舊,舞蹈依舊!
那兩個就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過來,也沒有聽到這個話一般,這樣的反應(yīng)方式,無疑讓燎月覺得很懊惱。
讓還是不讓,多少要給一點兒反應(yīng)才是吧?
饒是如此,她還是將那樣的脾性壓了下來,嘴里面又試探性的問了一聲:“你們能不能?”
好強(qiáng)的靈力,幾乎是瞬間從琴面上爆發(fā)了出來,燎月到了嘴邊的調(diào)子,硬生生的被它給擋了回去,而基本上是同時,男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你這個丑陋無比的家伙,怎么這般的不醒事,春華秋實在這兒給你彈琴跳舞,你居然好來打斷咱們?”
春華秋實,應(yīng)該是指的兩個人的名。
說起來呢,也對,燎月還真就打斷了他們,但是呢,被人說成是丑陋無比,她這心里面還真有些接受不了,立時就要爆發(fā)出來。
可靈力剛那么一調(diào)動,真?zhèn)€人就往后這么后退了好幾丈的距離,燭離原本一直瞧著那個方向,自然將這一點也看得十分的清楚,他身形往前沖的弧度剛剛好,兩個人并排而立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從來沒有分開過一般。
被人鬧了這么一出,按理說那臉色怎么都不會太好看才是,可偏偏的呢,燎月臉上的笑意顯得十分的濃烈,就像是壓根控制不住。
這樣一來,燭離心里面的不解感明顯的加重了幾分。
語氣也顯得有些急躁了起來:“姑奶奶,你沒什么事吧,是不是他們特別的難以對付,所以你才?”
“你覺得我這反應(yīng)像是被他們給,算了,你自個瞧瞧,自個瞧瞧!”
瞧瞧就瞧瞧嘛!
燭離一下子便將那雙眼轉(zhuǎn)了過去。
瞧見春華秋實的時候,他雖然極力的想要去控制,但顯然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噗呲一聲,便笑了起來,那笑意啥的,似乎比起燎月還要夸張的幾分。
“你們笑什么笑,沒見過長得這般英俊瀟灑的男人嗎?”
“也沒有見過這般風(fēng)華絕代的女人嗎?”
“你瞧瞧,這都丑成什么樣了,居然還嫌別人丑,嫌別人丑也就是了,還沒有點自知之明,你說笑人不笑人!”
燎月的聲音又莫名的抬高了幾分。
那感覺就像是她要開啟所謂的嘲諷模式一般,恣意得都有些過了,燭離只覺得瞧著她這般的舉動,都有些看不過去。
“咱得收斂點,不能!”
不能啥,那勸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又開始狂笑了起來,甚至比起先前那已經(jīng)很夸張的舉動還要更加的夸張一些。
“秋實哥,他們還!”
“別生氣,這些丑人是不懂咱們的美,讓哥現(xiàn)在就替你收拾了他們,也讓他們瞧瞧,得罪了帥氣的人的下場!”
“還有得罪了漂亮的人的下場!”
“還帥氣,還漂亮,你們是真的打算笑死姑奶奶啊!”燎月這話還沒有說完,秋實已經(jīng)硬生生的沖了過來。
那家伙,速度啥的,可不是一般的快,而且呢,他的舉動啥的,很直接,是徑直的將手中的木琴往下砸!
這舉動,也未免太詭異了些吧。
木琴能有多少硬度,估摸著都不用去擋,讓它硬生生的砸到頭上,以燎月的修為,都不覺得會疼的,當(dāng)然,讓她覺得詭異的,還不是這傷害值,而是他的舉動。
就算是琴彈得不好,可好歹是個彈琴之人嘛,怎么這般的不知道愛護(hù)呢?
這和伏羲那種為琴丟命的姿態(tài)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