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為灼熱感加強的緣故,還是因為禺疆刻意為之!
蚩尤和燎月居然同時性的醒了過來,兩個人就像是被眼前的景致嚇著了一般,居然開始同時性的喊叫了起來。
“救我!”
“救我!”
“你這樣的戲碼也未免太拙劣了些,那妮子會不會這般的叫喊我不知道,但是義父他老人家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拙劣與否壓根就不是重點,本尊這般做的目的只是為了幫你小子而已,現(xiàn)在,你差不多該做出選擇了,要是真的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難不成你還有心思和本尊在這兒耍嘴皮子不成?”
這倒也是!
燭離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居然有些輕笑的感覺冒了出來,而基本上是同時,他的身形也立在原地,半點兒顫抖都不存在,就像是很堅定一樣。
“你!”
“你想要看好戲,我就偏偏的不讓你看,不就是一個選擇嗎,我現(xiàn)在就做給你看!”
這話一落下,燭離的身形緩緩的朝著蚩尤靠了去,那意思啥的,已經(jīng)是再明確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禺疆不愿意瞧著他這般做的緣故,燎月原本持續(xù)不斷的叫喊聲,似乎在這一刻也莫名的拉高了幾分。
“救命啊,救命啊!”
“你收了這份心吧!”
燭離猛的將那身形一躍,靈力涌動之下,感覺手上就有一柄利刃,要去切斷那個繩子一般,當(dāng)然,這些個操作啥的,也是再正常不過,完全沒有出乎禺疆的預(yù)料,但他那雙眼睛,卻猛然間睜大了幾分。
“你居然!”
有這樣的詫異感也很正常。
“你沒有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
“的確有些出乎本尊的預(yù)料,你用自個替代蚩尤,一方面既盡了孝道,而另外一方面,自個陪著那個妮子去死,也算是對得起她,這一場游戲,算是你贏了!”
能夠從禺疆的嘴里面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有些不簡單。
而基本上是同時,燭離眼前所瞧見的那一切已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本來就是游戲而已,幻象叢生,再還是不再,不過就只是禺疆的一時操作而已。
“小子,你也別得意得太早了!”
“你既然都已經(jīng)認了輸,又何必這般的執(zhí)拗呢,服點兒軟就這樣讓你難以忍受嗎?”
“本尊還不至于下作到那般的程度,反而現(xiàn)在是越發(fā)的好奇了起來!”
“你好奇什么?”
“有些東西是真,卻未必真,相反,有些東西是假,卻未必假,本尊真的很好奇,要是真的有那一天,你還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嗎?”
“我?”
燭離似乎想要去堅持點什么,可那話到了嘴邊,他又有些忍不住,連帶著那頭,都跟著低埋了幾分,像是在再一次的思量一般。
“我恐怕還真!”
“還真不能什么?”一雙手突然間拍在他的肩膀上,燭離忍不住又顫了顫身子,當(dāng)然了,這樣的姿態(tài)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很快,他便已經(jīng)看清楚拍自個的人是誰。
沒錯,是燎月!
她就站在自個的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瞧著自己,就像是滿滿的不解一般,燭離的反應(yīng)也來的很快,他一下子便將那種慌亂感收斂了起來:“沒,沒什么,對了,你叔叔呢,怎么沒有瞧見他的身影?”
這分明是要轉(zhuǎn)移話題的節(jié)奏。
燎月本來就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自然也沒有太在意這一茬,被他這么一問,她的目光本能性的又朝著身后望了望,這才有些淡淡的回應(yīng)道:“他早就該離去了,現(xiàn)在不過是去了自個該去的地方而已!”
“去了該去的地方?”
“好了,我們用不著想這般多了,接著往下面去吧,考驗啥的,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加的夸張些,你的心里面最好還是要做好準(zhǔn)備才成!”
燭離輕輕的將那頭點了點。
都鬧到了現(xiàn)在這般程度,哪兒有退縮的道理呢?
燎月甚至都沒有半點的停留,整個人已經(jīng)朝著那鏡面之后漏出來的階梯跳了過去,階梯往上,可謂是漆黑的一片,可偏偏的,這個妮子卻像是完全不害怕了一般。
“你還不跟上去?”
禺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在催促他一樣。
還真沒有料到會上來這么一茬,燭離的目光啥的,又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瞧了去:“那一幕真的會發(fā)生嗎?”
“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的!”
又是一句忽悠的話。
燭離忍不住的將那頭搖了搖,身形也試著跟上去,可他的角度啥的,沒有跨出去幾步,禺疆的聲音又在后面響了起來。
“小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再來找本尊吧,本尊要是能夠從這兒出去,到底是欠了你一個大大的人情,只是回報一柄重劍無鋒給你,的確顯得有些不太合適,但是你得切記,別告訴任何人,本尊對你有這樣的許諾!”
“連她都不能嗎?”
“不能!”
禺疆否決得很直接,基本上沒有半點的猶豫在,他稍微的頓了一下,又接著往下說道:“她的軌跡是注定的,輕易改變不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終歸是會被某種力量帶回去的,你明白嗎?”
“難道真的有月生十三,天下大亂這種?”
“你不相信?”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她這般努力的想要改變自個的命運,可到頭來,卻還是沒有辦法從中跳出去,這?”
“你以為它是壞事,其實未必,關(guān)鍵的是要怎么的看!”
“怎么看?”
“也許現(xiàn)在,她還在抱怨自個的命運不公,可她又怎么知道,當(dāng)那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她還得感謝天道給自個安排了這樣的命運呢!”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為什么,如果我告訴你,她和本尊是同命之人,你會怎么的想,是不是覺得壓根就不敢去相信?”
“同命之人,難不成你也?”
“趕快去吧,那妮子還在等著你呢,你要是在這兒耽擱下去,估摸著她又要折騰你了,難道你不覺得害怕嗎?”
折騰?害怕?
燭離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一般,整個人猛的一顫,緊跟著,那身形也來了個大轉(zhuǎn),徑直的朝著階梯所在的方向沖了去。
而他的身后,似乎只留下禺疆的感慨還在:“這些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