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燎月的腳步很快便停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聲音上的緣故,她可沒有注意到神農并沒有跟上來。
而這山巔的霧氣依舊很深邃。
聲音也沒有再發(fā)出來,想要去找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她也只能采用這種叫喊的方式,希冀能夠得到點答案。
好吧,沒有半點回應!
難不成沒人在?
這幾乎不可能,自個一個人聽錯了還有得說,難不成神農也聽錯了不成?
想到這兒,她本能性的往回望了望!
視野很小,如何能夠發(fā)現(xiàn)神農的蹤跡,燎月一下子有些慌亂了起來,她原本以為自個已經跳出了幻覺,但現(xiàn)在瞧起來,好像又在其中一般。
“神農叔叔?神農族長?”
連續(xù)的叫喊了兩聲,而且呢,調子是一聲比一聲大。
“我在這兒呢,腿有些麻,暫時走不動,你不用管我的,他也許就在附近,只是人雖在,但意識卻未必在,所以你這般的叫喊他未必會有反應,四下找找看嘛!”
聽著這個聲音,燎月忍不住長舒了口氣。
上了王屋,她就一直身處幻境之中,而現(xiàn)在,能夠確保自個跳出去,就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一般。
而且呢,神農的話也對,那小子要不是身在其中,怎么可能會說那般的渾話呢?
“在哪兒呢?”
燎月又輕微的嘀咕著,那身形開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折騰起來,他要是在幻境之中,人是不會動的,這似乎并不是什么壞事。
山巔就這般的大小,總有找到的時候!
只是呢,燎月得特別的謹慎才行,雖然燭離的軀體有那般大,但和山野之間的林木比起來完全不在一條線上,稍微一個疏忽就有可能錯了過去。
一旦謹慎,神經就會高度緊繃!
“嘿!”
一雙手突然間搭了上來,硬生生的放到了她的肩膀上,燎月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她怎么能料得準這一茬?
整個人立在哪兒,都不敢去回頭望,就像是生怕自個一回頭,嘿,就瞧見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你不用這般緊張吧,是我呀!”
是我?
燎月一下子舒緩了不少,那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自然不用回頭去瞧也能夠察覺得出來。
“你小子也真是,能不能不要這般嚇人?。 ?p> 來的的確是燭離,要不是他,估摸著燎月也不會這樣,她猛的轉身,本能性的想要去罵對方一番,可那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這口!
燭離的身上,殘破不堪!
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的撕破了一樣,而那臉上呢,似乎也有不少的血跡透出來,傷口啥的雖然不深,但給人的感覺呢,也像是很可憐,所以呢燎月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收了起來!
“你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看到了一個女人,她好像要對我說些什么,但我卻記不得她到底說了些什么,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嘿,就已經成了這樣了!”
“又是一個女人?”
燎月忍不住的想要去重復一下,神農見著了,這小子也見著了,那就絕對不會像想象那般簡單,可為什么自個出現(xiàn)在這兒,卻沒有能夠見得到呢?
“你在嘀咕什么呀?”
“沒,沒什么,你小子,艷福不淺啊,我都聽到你在哪兒叫你別走,你別走,怎么樣,那個女人是不是特別的漂亮?”
額,明明是說的你走開,你走開,現(xiàn)在到了她的嘴里,卻變成你別走,你別走!
這般做,一是為了遮掩自個的窘迫,二呢,也是誠心的想要調侃一下對方!
“那有嘛!”
燭離本能性想要去辯解道,這些事兒他能夠承認嘛,更何況,那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就更不能了!
“真的沒有?”
燎月又接著往前逼了一步,就像是要去脅迫對方一般。
“都說了沒有了,姑奶奶,你咋就不信呢?”
“這不就對了嘛,早點兒叫一聲姑奶奶,哪兒有這般多的是,來,小跟班,跟著姑奶奶去見一個人先!”
額,感情是為了這一茬。
被她這么一鬧,燭離都有點兒哭笑不得,可對方的身形已經朝著前方蹦蹦跳跳而去,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給他任何反懟的機會。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緊跟了去,只是那嘴輕嘟著,給人的感覺像是很不甘一般。
“你想要讓我去見什么人啊?”
“問那般的多做什么,你跟著來就是,他就在前面不遠點,花不了你多少時間的,不會連這點兒都忍不住吧?”
“人呢?”
燭離忍不住叫問了一聲。
明明說的距離不算遠,可感覺燎月走了至少有小半刻鐘的樣子,而且更加關鍵的是,他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人在哪兒。
燎月也是糊涂得緊。
她那雙眼四下的打量著,其實折騰這么長的時間,本來就是在尋找著人,可神農就像是憑空的消失了一般,連半點兒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難不成是我把方向搞錯了?”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并不大,但燎月還是覺得該去驗證一下,所以呢,她基本上沒有半點的猶豫,整個人已經叫喊了起來:“神農叔叔?神農族長?”
聲音可不算?。?p> 估摸著方圓一兩里之內都應該能夠聽得到才是,但任由燎月怎么等,也壓根沒有半點兒回應傳來,這無疑讓她覺得更加尷尬了些。
“你找到他了?”
“這還能有假了不成,可他明明應該在附近的,人呢?”
“會不會只是一種幻覺?。俊?p> “你是幻覺嗎?”
燎月這反問來得,像是壓根沒有好氣一般,而且呢,她手上的靈力還微微的跳動了起來:“要不然咱們也來試試看!”
“別別別!”
燭離一連用了三個別字,那手也在不助的擺動著。
當然,他可不是怕和這妮子動手,只是覺得來得這般的莫名其妙,怎么都有些接受不了一般。
“我當然是真的了,這有什么好試的嘛,當然,他也是真的,我相信你,會不會是他又被那個女人給抓走了,你是不知道,那聲音,也忒蠱惑人了些,壓根就受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