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陵!你別再裝好人了!你對我做了什么,大家看的清清楚楚,今天我必須要討個說法!”受到林守芝的示意,南宮妙開口說話了。
此時的南宮妙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就連站立都要人扶著。
可見半月前的內(nèi)丹破碎對她的傷害有多么巨大。
“是?。“朐乱郧熬烤拱l(fā)生了什么我們大家可是看在眼里的!南宮大小姐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妹妹都能下得去手!”
“這得多恨的心才能對自己的妹妹痛下殺手??!打敗了還不算,還要將人家的內(nèi)丹都打碎!”
“簡直就是個女魔頭!”
……
南宮陵冷笑,這是一計不成又來一計?
不過南宮妙這件事她并不否認(rèn),但也有恃無恐。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一切法則皆以強者為尊。
皇家尚且沒有親情可言,即便是在世家大族之中,親人之間的情意也是少的可憐。
兄弟相殘,反目成仇的案例也并不少見。
“你竟然還能笑得出口?”林守芝質(zhì)問道。
“姨娘,南宮妙與我之間的戰(zhàn)決斗可是挑戰(zhàn)書試的,挑戰(zhàn)一接,那就是生死之戰(zhàn)。她還僅僅是被打碎了內(nèi)丹,無法修煉??蛇@都算是最輕的結(jié)果。”南宮陵回答道。
她其實不需要過多的解釋。挑戰(zhàn)書試的生死斗,普通百姓可能了解的并不多,但修士們一定都知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就是生死斗。
“你!”聽到南宮陵的反駁,南宮妙卻是無力反駁,也許是氣急攻心,直接吐了一口血。
蕭敬禮連忙將她扶住?!澳蠈m陵!你不要太過分了!妙兒已經(jīng)被你害成了這樣!你還想怎樣?”
“南宮大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給自己積點德吧!”
“算了吧,一個女魔頭,還指望她能有多大的良知?”
“無法修煉就已經(jīng)如此猖狂了,那能修煉了那得多可怕?還不得將整個京城都鬧翻了天?”
“依我看吶,就應(yīng)該把這女魔頭趕出京城,趕出東辰國!發(fā)配到南疆戈壁去!讓她再也無法害人!”
“說的對!女魔頭滾出京城!滾出東辰國!”
“我東辰國不歡迎你!滾出東辰國!”
……
周圍的群眾一被煽動,瞬間就炸開了鍋。
再經(jīng)林守芝安插的那些人推波助瀾,大有不將南宮陵趕出東辰國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南宮陵臉色微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冽。
她鎖定了很多個在人群中不斷引導(dǎo)鳳向的人,就是他們一直在人群之間引導(dǎo)著整個鳳向,不斷的針對她!
一直躲在門后面的朱鸞,一聽到眾人要將南宮陵趕走,正向跑出去保護(hù)她,卻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了回來。
再一回頭,就看到一只紫色的肥鳥撲騰這小翅膀拽著她的衣領(lǐng)。
“你現(xiàn)在出去,就是在給主人團(tuán)亂!”紫云用傳聲直接說的話傳到朱鸞的腦海中。
“可是小姐她可能會有危險!”朱鸞對南宮陵是真的忠心,這個時候沒有想著一只肥鳥怎么會說話,而是想著自家小姐的安危。
“安心吧,主人可不會這么輕易就被打敗的?!弊显苹卮鸬?。
再看門外,面對人群波濤洶涌般的言語攻擊,南宮陵淡然自若。
但這也是在強撐,內(nèi)心其實早已燃起了一片熊熊怒火。
若非礙于現(xiàn)在自己人類的身份,她定然早已大開殺戒,讓這群愚民感受到什么才是天神的憤怒!
“怎么又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聲音并不大,但所有人卻都聽的清清楚楚。
皇甫卿不僅皺了皺眉頭。這個聲音怎么會如此熟悉?
眾人的斥責(zé)聲戛然而止,目光紛紛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身著天青色衣袍的男子如閑庭漫步般走到南宮陵的身邊,并將她護(hù)在自己的身后。
天青色的衣袍,除了靖王東方孟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南宮陵躲在東方孟身后,狂躁的情緒竟然不知不覺間平復(fù)了下去,心底的怒氣逐漸歸于平靜。
“靖王殿下!”一見到是靖王,眾人立刻恭敬道,不敢有絲毫懈怠。
即便是之前張揚跋扈的鎮(zhèn)國將軍府眾人,此刻也不得不低下頭給靖王請安。
“見過皇叔,皇叔近日安好?!边B靖王殿下都摻和其中,此時皇甫卿可就不能再裝局外人了。
“你怎么來了?”南宮陵拽了拽東方孟的衣袖,小聲問道。
“我不來,難道要任由這群刁民欺辱你?”東方孟這句話可沒有絲毫掩飾,說了什么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此話一出,可著實將在場所有人都給驚到了。
早聽聞半月以前南宮大小姐和南宮三小姐決斗的最后,靖王殿下突然出現(xiàn),并表面態(tài)度要護(hù)著南宮大小姐。
原本以為這只是大家以訛傳訛夸大其詞,但到了今日看到眼前這幅場景,恐怕所言非虛呀!
那寵溺的眼神,那溫柔的語氣,高高在上的靖王殿下竟然會傾心于一個廢物小姐!天哪!這個世界怎么了???
林守芝也是恨的咬牙切齒。沒想到靖王殿下竟然真的站在了那死丫頭一邊!該死!她究竟是何時勾搭上靖王的!
“皇叔此番前來,可是為了這鎮(zhèn)國將軍府大小姐南宮陵之事?”皇甫卿明知故問。他只是想再此確認(rèn)一下東方孟的態(tài)度。
“太子殿下不待在東宮之中處理政務(wù),倒是有閑心來管他人的家事?!睎|方孟反駁道。
“皇叔說笑了,侄兒也是聽聞這鎮(zhèn)國將軍府出了事,想到鎮(zhèn)國將軍畢竟是我朝重臣,其家中出事,我們又怎能坐視不理?所以才來此,想著能否幫到什么忙?!被矢η洚吘钩錾弁踔?,自然也懂得觀察局勢。一句話亦是將自己與鬧事的眾人劃分了界限。
“哦?是么?!睎|方孟意味深長的應(yīng)了一聲。“那既然本王來了,這里也就不需要太子費心了,宮中還有很多政務(wù)需要太子處理,還是盡早回宮吧?!?p> “……是,那本宮也就不再久留了,告辭?!毕蜴?zhèn)國將軍府的幾人告別之后,皇甫卿便坐上了停在一旁的馬車。
車夫抽動馬鞭,馬車揚長而去。
皇甫卿其實對東方孟還是有很強的畏懼心理。
他雖稱東方孟為皇叔,但其實他們的年齡相差并不大。
但就是因為年齡差距不大的關(guān)系,才讓他如此懼怕東方孟。
自從東方孟被封為靖王后,便時常在宮中教皇子公主們修煉。
那時的皇甫卿作為皇長子,因為要起到帶頭作用,可沒少受到東方孟的關(guān)照。
以至皇甫卿之后見到東方孟心理就發(fā)怵,迫切的就像遠(yuǎn)離他,或者說逃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