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奇將賢者之石用玻璃瓶裝起來,液體化的賢者賢者之石在達奇的包中響起了水聲,這是一塊靈魂的殘余。達奇在心中已經停止不了自己想要尋找真相的想法,生活中突如其來的謎團已經讓他每日愁眉苦臉。
對于達奇來說,洛基的反應顯得過于平常了一點,這完全不是一個屬于他年齡階段的鎮(zhèn)定自若。不過,對于洛基的秘密,達奇實在是不想過多的去探索,一個吃貨搗蛋鬼的秘密。
這段時間,達奇一直在等候著黑夜院聯系人的出現。達奇想過他們很多的出現方式,但是萬萬沒想到,最后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
貝爾酒館。
達奇今天沒有下棋,因為來的時間太晚了,熱鬧酒館的棋桌位置早就被站滿了。
達奇坐在酒桌上給自己點了一杯麥芽啤酒,洛基也擅自做主給自己點了一份32寸的超大披薩。
達奇故作憂郁的喝著酒,洛基興高采烈的吃著披薩。遠方的酒客賭徒看見了這一幕,忍不住升起了“兄弟關系要和睦”的想法。
……
“兩位貴客,您們好。請問是達奇先生與洛基先生嗎?”穿著精致燕尾服的侍者彬彬有禮在桌前說道。
“貴客是我嗎?”達奇突然涌起不好的預感,是不是洛基又偷偷干了什么對他錢包而言,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好,我們不是。”達奇否認。
洛基則在旁邊瘋狂點頭。
“這熊孩子?!边_奇欲哭無淚。
“是這樣的,尊敬的兩位先生。我們有一位貴客在貴賓廳給兩位先生安排了上好的觀棋臺,正等候著兩位的大駕光臨?!?p> “還有這樣的事”達奇有點詫異,自己可沒有多少認識的身份高貴的朋友,而且自己與洛基的臉上還帶著遮蓋身份的面具。
貴賓廳的觀棋臺,是專門為貴族、上流社會的提供的,他們對貝爾棋也有些不錯的興趣,不然那5000磅的天價獎金是從天而來的嗎?
侍者將二人帶上了玉石相嵌的臺階,貴賓廳的視野很好,能將酒館大廳里的每一桌棋局看著很清楚。剛剛無意間達奇瞥見了一張看臺桌上堆積成小山的紙幣,“這應該有幾萬磅吧”,達奇對這些上流社會的賭博金額感覺到了壓力。
“你好,達奇先生”
“是你!”達奇看著這帶金色面具的女人,也就是那天成功擊敗他的那位,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這看臺上只有這位女人,樓下的熱鬧與這里的冷清形成很大的對比。桌子上白色的蠟燭燃燒著,比酒館里的煤油燈還要亮堂。
“詫異嗎?達奇先生”女人禮貌地詢問。
洛基抱著餐盤,將一塊一塊披薩放入自己的嘴中,坐在一旁看著兩人。
“請問怎么稱呼?”
“棋盤演繹者”
達奇咧著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以覺得應該走了?!?p> 達奇扭過頭拉著洛基準備離去。
“難道你對黑夜院不感興趣嗎?”女人平靜地說著。
這句話刺進了達奇的要害,達奇回來坐下。
“這么說,那封信真的是黑夜院發(fā)出的嗎?”達奇的目光變得睿智,準備時刻從接下來的對話抓住有用的線索。
“不可否認?!迸说脑捳Z很簡單明了。
“那……”
女人打斷了達奇想要詢問神秘的力量了解真想的話,“達奇先生,這一切都是隱秘?!?p> 去你的蒸汽,達奇真想問候一下這女人的母親,并告訴她今晚的約會可能要取消了。
“一切都要等到你加入黑夜院,才能知曉?!迸艘砸环N誘惑的語氣,向達奇提著條件。
“這不可能?!边_奇斬釘截鐵地說。維多利亞的忠犬,可是對教父抱著絕對的忠誠。達奇繼續(xù)補充:“你們黑夜院,是看上了我什么了?我那維多利亞忠犬的稱號。真是可笑至極,既然是忠犬,怎么有可能背叛維多利亞機關呢?”
“可能,你對我所說的話產生了誤會。讓你加入黑夜院,并不是讓你背信棄義。你將同時擁有維多利亞機關的上校軍銜,與值夜人的稱號。”女人摸了摸隨身攜帶的鏡子,不得不嚴肅地講述這個事實。
“這可能嗎?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人可以當兩個主人的忠犬?!边_奇帶著點憤怒,“如果只是挖墻腳的話,那我認為這次會面可以結束了。”
女人金色面具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將一份用黑色信封裝訂的文件遞給了達奇。
“這是什么?”達奇語氣冷淡。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迸撕苡凶孕诺卣f道。
達奇不紳士的將信封撕扯開,然后楞住了,達奇在心里大聲告訴自己,這不可能。單薄的文件紙掉在地上,洛基將文件撿了起來,然后也愣住了。
這是一封勸退信,上面肯定了達奇這些年來工作的努力,然后又給達奇安上了幾個子虛烏有的污名,打算將達奇辭退。文件下署名,清楚地寫著普羅米修斯,這一個在達奇記憶里最深刻的名字。
達奇的心里,感覺到了灰暗。感覺教父拋棄了自己,但是這又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擔這的的確確是教父的字體,達奇對比印象很深刻。
達奇此時想跑回維多利亞機關,向他獻出忠誠并且丟棄尊嚴的教父,大聲詢問這一切是否屬實。
“怎么,你認為文件是偽造的嗎?那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迸丝闯隽诉_奇眼中的不確信,然后將一枚子彈頭擺在了桌上。
這枚教父曾經拿出過的子彈頭,成為了壓垮達奇內心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達奇很難過,可能教父已經不在需要自己這條搖著尾巴的狗了吧。
達奇眼里隱約閃爍著淚水,他開始迷茫起來,小時候的困惑在此時又涌上心頭?!澳闶钦l?”達奇在心中問了自己無數遍。
“可笑嗎?”女人輕輕地說著。
“這一定是一個陰謀,這是你們的離間計?!蹦窃泩砸愎麛嗟纳闲?,在此時是如此的可笑。
“在我的資料里,可沒有說過你是一個陰謀論者?!迸瞬煌F實壓在達奇的心頭,“也許加入黑夜院對你來說,會是一項不錯的選擇。身上背負著的忠犬罵名,也會被洗干凈。取而代之,你會變成受人們尊敬的值夜人?!?p> 達奇搖著頭,收拾了他的迷茫,他的表情開始堅毅,如同冰原上恒古不變的寒冰。
“人一但做出了選擇,就要持之以恒。只有小人與懦夫才會背叛他們的選擇,這樣的人活著等同于死了。而我維多利亞的忠犬,自從拿起那把槍之后,就已經準備好了背上罵名。你們這些人總自大以為,我的忠誠是對教父的忠誠,殊不知,我只是對自己抉擇忠誠?!?p> 達奇推開了觀棋臺的門口,毅然決然地走出,洛基緊隨其后。
弗麗嘉取下來她的金色面具,臉上露出了病態(tài)的潮紅,看著達奇帥氣的背影,“真是一個迷死人的流氓?!奔氶L筆直的雙腿,夾著緊緊的。
……
漆黑的深夜。
達奇爬上了尼福爾海姆的巨型煙囪,他坐在水泥煙囪的頂部的邊緣。縱身一躍的話,一定會粉身碎骨。他看著腳下這座燈火通明的王城。他其實深愛著這座城市,但是總有些時候,這座深愛的城市并不愛著他。
天上的星辰對應著尼福爾海姆的光芒,若隱若現,這些星辰里總有最亮的一顆,達奇將那顆最亮的星想象成自己,置身于無盡的黑暗之中,自己的微光被廣袤無垠的宇宙容納。
達奇其實內心清楚那份信的真實性,他也知道這可能也許只是那些大人物的一步棋,但是他不能接受違背自己的內心,違背自己曾經做出的選擇,人可以對不起現在,但不能對不起曾經與未來。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矛盾的個體?,F在他自由了,已經不在屬于任何是誰的忠犬,但是失落也在他的心頭。夜里的風,夜里的景都被蒸汽蒙上了一層面紗。洛基坐在他的旁邊,陪著他一起欣賞這座神秘又繁華的王城。
“洛基,你真的活了兩千多年了嗎?!?p> “嗯?!甭寤c點頭。
“那你到底是一種什么存在?!?p> “舊日的神?!?p> “那你們這些舊日的神,也會有煩惱嗎?”
洛基沒有回答達奇問題,目光眺望去了遠方。
“達奇,你相信這世上還有神靈嗎?”
“應該有吧,感覺這世上還有許多的人會說你曾經的語言?!边_奇想起了女皇,想起雪隱之狐的兄弟,想起了教父。
“不,那些說著神語的人,不過是一些竊取神力的人類。”
達奇拿出了自己腰包里的香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微弱的火星在夜色中就好像不曾出現。
洛基也想要一根,達奇捏著他的臉?!拔闯赡耆瞬辉S抽煙。”
“我比你大?!甭寤鶓崙嵅黄?。
“我不信?!边_奇耍無奈。
洛基無語。
尼福爾海姆的蒸汽聲,就好像古老的歌謠,奏響在這塊被風雪遮蓋住的土地。有兩位懷揣著心事的少年靜靜傾聽這曲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