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的方法便是用了兩根頭發(fā)、一根銀針及一個紙筒。
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邵明杰關閉了門窗,使屋內不起一絲的風,還特意戴上了和小喬要來的口罩,遮住了口鼻,防止呼吸影響到驗證。而后,就用頭發(fā)絲將一根銀針懸掛起來,一根發(fā)絲拴住了銀針兩端,一根發(fā)絲懸掛……最后,用一個紙筒套住了銀針,做出了一個雙保險。
這樣便不會有風吹動銀針,讓銀針動蕩。排除了所有的外在因素,邵明杰就一動不動,安靜的等。
銀針的輕微擺動變得近乎于無……
邵明杰屏息、凝神。
終于,那一種“動”已經(jīng)看不見了、不能覺察了。邵明杰便伸出雙手,一左一右的分別處于紙筒的兩端。
心意一動,神行于穴,壁虎游墻功的內功心法運轉!
紙筒內的針竟然扭了一下。
神漸少……再少,針卻不動……越來越少,銀針忽然震顫起來,輕微的擺動,似乎朝著相反的方向“回去”了一些。邵明杰極其認真、細致的觀察,然后散去了壁虎游墻功。
針……再一次安靜。
這一次邵明杰換了蜃術。
他并未顯示任何變化,也不需要變化,他只是要驗證一樣東西。
針……動了。
輕輕的扭動著身體,似有些可愛。
……
“果然如此!”邵明杰不再繼續(xù),暗道:“這實便是內力、內功以及遁術的本質嗎?”
這一發(fā)現(xiàn)讓邵明杰喜不自禁,這種發(fā)自內在的喜對邵明杰而言是極為難得且不可思議的。
過了好一會兒,邵明杰才在一冊本子上記錄下來:
壁虎游墻功,銀針有反應,強。
蜃術,銀針小幅度擺動,弱。
似和光電磁有關。
時間很不經(jīng)意的就到了第二天,邵明杰便換了鐵器,繼續(xù)實驗……運功時有輕微的聯(lián)系、感應……這應該算是實錘了。
但還不夠!
第三天,邵明杰嘗試對一根繡花針進行磁化、產生輕微電荷吸附紙屑……
第四天……
日出又日落,醉心于自己的發(fā)現(xiàn)、試驗,每一天的時間都短暫的很,似乎有些不夠用。在邵府東南大概三十丈左右是一個臨街的客棧,叫做“有鳳來儀”,二層的雅間開了窗,正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也可以看到不遠的邵府。一個發(fā)如銀絲,面色紅棗,生滿了皺紋的老人穿了一身藍布衣裳,腰間扎了一條黑色的帶子,正背負雙手看向邵府。
老人的身后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柄劍。身側則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童子,生的很俊俏。
老人問:“那里就是邵府?”
童子道:“我找人打聽過了,那就是邵府,殺害了宋師兄的人就住在里面?!?p> “不是殺害!”老人很認真的糾正了一下童子言語中的錯誤,眼中卻亮起了一些光,“你宋師兄能夠死在他的劍下,是他的造化。而我來,也不是為了宋玉報仇,我只是……”他深吸一口氣,說:“我只是,想要在大限之前,痛痛快快的戰(zhàn)過一場,以一個劍客的方式結束!”
一個劍客的死亡——最大的榮耀豈非是死于最高明的劍法之下!
老死,豈非是一種悲哀?
老人說:“到時候,你一定要好好的看,一定要記住……那已經(jīng)不是人間的劍法,那……”
老人不說話了,他想不到一個可以形容那種劍法的詞匯。
這個老人卻是南海派的一代劍圣——
公羊羽。
他是武林中的一個神話。
他的劍是一個傳奇。
他,是南海派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
他說那不是人間的劍法。
那便不是人間的劍法。
“去,你去告訴邵明杰,三月之后,我們在落鳳坡一戰(zhàn)!”
……
“南海派公羊羽,三月之后落鳳坡一戰(zhàn)?”
邵明杰看了一眼戰(zhàn)書。
十六七歲的童子激道:“你莫非不敢?”
邵明杰笑了一下,那一絲笑卻瞬間收斂了,問:“公羊羽是誰?我又為何要和公羊羽一戰(zhàn)?”
“你!哼……無膽鼠輩,也不知是我太師叔發(fā)什么瘋,竟要找你……”
邵明杰神色一冷。
“送客!”
嗆——
侍立兩旁的女子刀半出鞘,森然的寒光和殺機便朝著那童子壓迫過去。這些女子卻都是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之輩,那一種殺氣卻是讓童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而后便惱羞成怒的掉頭走了。一女道:“少爺,要不要去教訓一下他?”
邵明杰道:“算了……搭理他做什么。這公羊羽是何人,你們可清楚?”
“少爺,公羊羽是南海派第一高手,江湖人稱天南劍圣。也是公人的南方武林第一劍?!?p> 但更多的,這些侍女卻也都不知道了。
畢竟公羊羽活躍于江湖的時候別說是她們了,就是她們的父母也不一定出生。公羊羽已經(jīng)數(shù)十年沒有出手,現(xiàn)在是什么實力,劍法如何,更是無人知曉。邵明杰點點頭,說道:“落鳳坡那里你們注意一下,只要不讓人設計了就好……天南武林劍法第一人,那就會會他吧!”
“是。”
末端一女下去傳令。
……
“前面就是京城了,大家進了京城一定要低調、小心,在確定了逆賊的身份之前,切莫打草驚蛇!”馬車里,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來,馬車四周的騎士們皆是應“是”。這一行騎士卻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卻都是江湖人士。一人說道:“依我看,咱們直接殺過去,將逆賊殺了,然后救出大王。哪兒來的那么多算計,想得多,就錯過了……”
“京城首善之地,又被叛逆經(jīng)營的鐵桶一塊,稍微露出一些馬腳,咱們都要萬劫不復。”
車內的人的話似乎很有分量,一群人都不敢反駁。在城門處停留了不長時間,一行人就進了京城,找客棧打間住下。
然后便依照計劃,晝伏夜出,各展手段。盡是一些雞鳴狗盜的江湖伎倆,只是幾日,就大致的摸清了現(xiàn)在的情況。但有那么幾處龍?zhí)痘⒀▍s一直都是避開的,其中就包括了邵明杰的府邸——也是因此,他們這一行人的行蹤暫時的還沒有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