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起身披上一件外套,走進(jìn)秀芝的房間。秀芝靜靜的躺著,看著他進(jìn)去,輕聲問:你來了?今天累不累?
曲江說:嗯。今天下鄉(xiāng)了,坐了一天車。
秀芝說:那你早點休息吧。
曲江說:沒事,陪你坐一會兒,明天是周六。
他想起家里這么熱鬧,秀芝應(yīng)該是知道了,卻什么都沒問,平靜的看著他。他有些壓抑,坐在秀芝床邊的椅子上不知說什么好。在這個家里呆了幾年了,秀芝看著他的目光還是怯怯的,從不多說一句話,小心的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雖然出事后爸媽把她放在這里不管了,甚至曲仲春也放下話讓曲江娶她,但是,她從來沒敢有過這種奢望,曲江是他需要仰視才能看得到的人,不是她這種普通女人可及的,即使健康的時候,更何況現(xiàn)在自己還是個殘廢。
她不想拖累他,但是目前這個樣子,自己成了有爹有媽的棄兒,沒有哪里可以逃避。她抗?fàn)庍^,自殺過,連自己結(jié)束生命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最后只得放棄,就這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在這里耗著,沒有任何欲望,如同活著的死人。她明白,曲江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多的是愧疚,把她看做妹妹一樣的同情。
沉悶的氣氛,讓曲江內(nèi)心一陣煩躁,看著躺在床上的秀芝目光游離,不安,就伸手想拉住秀芝的手,秀芝一下子躲開了。
他一愣,瞬間就明白了。
房間里寂靜無聲,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他拍了拍秀芝的肩頭,無聲的離開了房間。
身后傳來秀芝清晰的聲音:“你跟她走吧,把我送到福利院?!?p> 他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回屋看了看悠悠睡的很香,他走進(jìn)了客房。屋子里沒人,從衛(wèi)生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清清在洗澡。他躺在床上,身上一陣發(fā)緊。
一會兒,清清裹著浴巾出來了,見到床上的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是曲江時,一下子撲到曲江懷里。
熟悉的味道鉆進(jìn)曲江的鼻子,他一下子翻身吻上了清清的小嘴,憋的清清喘不過氣來,臉色通紅。曲江過了一會兒才放下清清,清清喘了口氣,說:你這是有多餓呀,啃起來沒完了。一下子又勾起來曲江的情緒,他快速脫光身上的衣服,拽開清清身上的浴巾,像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一個小時以后,清清疲倦的抬起身子,慢慢走進(jìn)衛(wèi)生間,簡單沖了沖身體,就躺到床上睡著了,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是周六。早晨,曲江把悠悠交給父母,帶著清清開車出去了,臨走交代中午不回來吃了。清清什么也不問,任曲江帶她走,直到上了高速,清清才明白,這是要回她小時候生長的地方牛兒寨。
曲江直接把車開進(jìn)老屋的院子里,反手關(guān)上大門。清清看著院子里干干凈凈,沒有久不住人的雜草叢生。走進(jìn)房間,更是干干凈凈,炕上的被子還是小時候的樣子。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就是她長大的地方,這里有她滿滿的回憶,還有她和曲江幸福的童年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