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公,你若打得過我,我就放了你,你若打不過我,就跟我回去,如何?”說話之人語氣輕佻猖狂,騎一匹白色靈馬,著一身白色束腰長衣,長發(fā)高高束起,一張嬌娥的精致面容,竟有幾分男兒的颯爽之氣。
面前的男子半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居高臨下之人,想不到在這里遇到她,嘴角彎起一抹邪笑,“不用打了,我跟你回去!”
那女子馬上一副興奮的神情,口氣明顯有些喜出望外,“想不到這么容易就搞定,原想著還得費得好大一翻功夫!”接著向身后這人吩咐道,“來人,好生照看著小相公,回軍營!”
聽到那女子對下屬如此說,翟墨印堂微微有些發(fā)黑,這女人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嗎?
莫鐘離騎在馬上,馬蹄聲慢悠悠響起在一條碎石路上。身后跟著四五個隨行士兵。不時斜眼看幾眼被“好生押送”的翟墨,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
“都說天南山翟墨,生的俊美無比,今日得見,果真一副好皮相?!?p> 這句赤裸裸調(diào)戲的話落在翟墨耳朵里,只覺印堂上的黑云更黑了,這女人……若不是自己有傷在身,定叫這女人知道隨意調(diào)戲男人的下場!
莫鐘離像是沒注意到翟墨的表情,繼續(xù)自言自語這,“小相公好生厲害,那上古兇獸,已近千年,竟被你這般斬殺了。不過也可惜了。”
“有何可惜,不過一個畜生!”一直沒有說話的翟墨,此刻卻開口了。
自己雖斬殺了它,卻也因此負(fù)傷,還恰巧被附近的莫鐘離暗算,淪為階下囚。不過這點小傷,對自己來說可不算什么,只需幾日,便可恢復(fù),到時定要眼前這女人跪下來求饒。
翟墨這人一向小心眼,傲嬌,自尊心又強。
莫鐘離卻不以為然,聽到眼前之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眉眼間全是笑意,“小相公言之有理!”又心滿意足盯著馬下行走的男子看了好一會,這男子怎的越瞧越順眼,以前只是聽說,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不如我娶了小相公,可好?”
“你……”此話一出,翟墨當(dāng)即暴跳如雷,瞪著馬上的莫鐘離。
莫鐘離一看這小相公還生氣了,更得意了,遂對著身后的一名隨從,“即刻張榜天下,我莫鐘離要迎娶天南山翟墨!”
此言一出,身后四五個隨從,愣是愣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面面相覷了很久。莫鐘離一改嬉笑之容,眸光一怒,一臉肅穆對那隨從說到,“沒聽到嗎?”
那隨從被莫鐘離的目光盯的直發(fā)怵,趕忙應(yīng)了一聲,“是!”,便率先策馬而去。
奇恥大辱,翟墨眼中的怒火要吃人一樣瞪著莫鐘離。
莫鐘離一看,微微皺了皺眉,小相公至于這么不高興嗎?“來人,將小相綁起來,別讓他跑了!”
翟墨只覺胸口一悶,一股氣流順著丹田沖入腦門。士可殺不可辱,即刻調(diào)動著全身的靈力,一副要魚死網(wǎng)破的樣子。身旁余下幾名隨行見狀立刻圍了上來。
莫鐘離一看小相公居然這么剛烈,想到他身上還有傷,這么下去可不行,立馬換一副討好嬉笑的表情,“小相公別生氣,我開玩笑的!”能怎么辦?只能先騙回去。
開玩笑?翟墨只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剛剛那個騎馬先行之人是鬼嗎?
莫鐘離一看不管用,趁其分神不備之時,一巴掌拍在翟墨腦門上。手中韁繩一緊,靈馬一越,便越到小相公身旁,單手揪住眼前正要倒下之人的衣領(lǐng),一把放在馬上。
馬上的人兒消瘦精致,閉著眼睛,斜著身子。莫鐘離環(huán)過眼前人兒的腰身,手持韁繩,眼前之人雖比自己高出半個腦袋,但微微傾斜還是能將前方的視線一覽無余。
非要把你打暈才聽話是吧,小相公!莫鐘離嘴角彎起一抹得意之笑,腳下用力,靈馬便向前奔馳起來,兩人的發(fā)絲衣衫獵獵飛揚在呼嘯而過的風(fēng)中。
此刻她不知道的是,馬前之人,嘴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掛起一抹邪笑。
“神魔將軍要娶天南山少主翟墨?”
此榜一出,天下沸騰。
尤其是玄幽國
“連天下第一的翟墨都被莫鐘離所擒,玄幽國當(dāng)真是要亡了嗎?”
“玄幽國還想聯(lián)合天南山與北漠郡,來對付神羲族,沒想到這神羲族千年難遇的奇將魔材,竟神通到如此地步”
“不過聽說這神魔將軍面如羅剎,丑陋無比,如今要‘娶’這天下第一美男翟墨,只怕新婚當(dāng)夜,新郎會被嚇暈在洞房花燭下吧!”
此話一出,立刻引得眾人一陣哄笑。無論什么時代,總有幾個不知亡國恨的愚民,隔江猶唱后庭花。
“這只聽過男人娶女人,頭一回聽說女魔頭娶親!”
這一次眾人哄笑聲更大了~
天南山眾人此時已是愁容滿面。
“莫鐘離竟敢如此羞辱我天南山!”說話之人正是青云鶴大弟子奉煜!
一旁的君遷子亦是一臉憤怒,“定要想辦法將墨兒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