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畫面猛然闖入腦海,男人深海般的眸底為之一顫。
畫面中,相同的情景,相同的人……
南玘宬揮去了陰郁,冷冽的眉漸漸舒緩下來,轉(zhuǎn)身,深幽的眼神猛然鎖住站在經(jīng)理身后,角落里的那個身影。
剛剛雖然覺得奇怪,可南玘宬沒有心思去想。
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怪異的地方的確很多。
比如,這個穿著男裝的服務(wù)生一直低著頭,‘他’喉間一覽平平。
男人深眸隱現(xiàn)笑意,薄唇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而時奐能感覺到他突然又不走了,心里一提。
他,不會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中年男人見南玘宬突然又轉(zhuǎn)回頭,看向角落里,不由得也跟隨著他的視線,“南總,怎么了?”
南玘宬收回視線,眸內(nèi)已恢復(fù)了一片清色。
“我記得王總有事要和我談?”男人坐回原來的位置,面色溫淡,在光暈之中極為深刻俊朗,只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不敢讓人輕易窺測。
王總根本沒想到南玘宬會突然想起來這件事,見狀忙趁機(jī)道,“對,近期有一個大橋的項目,我們想找一些業(yè)內(nèi)影響力比較大的企業(yè)合作,而SWY是最好的選擇?!?p> 南玘宬眸光淡淡,似乎想到什么,唇角忽地一勾,語氣漫不經(jīng)心,“王總應(yīng)該清楚,SWY并沒有涉足過工程項目。”
王總一噎,接著道,“南總不妨一試,我們一定向您呈現(xiàn)最好的效果?!?p> 南玘宬沉默了幾秒。
隱匿著黑霧的眸中劃過微光,清冽的眉骨輕跳,看向角落處那個恨不得鉆到地洞里的身影,男人的聲音低沉緩慢,“你,過來?!?p> 經(jīng)理以為說的是他,心驚膽戰(zhàn)地就要上前走過去。
南玘宬沉聲,“是你身后的那個人。”
時奐猛地一驚。
敲!
她?
手心已經(jīng)滲出汗,心跳似乎要失常。
只要她一出聲,甚至不用抬頭,他肯定就會起疑。
可是眼下她必須挨這伸頭一刀,根本連選擇當(dāng)縮頭金龜?shù)臋C(jī)會都沒有。
我TM!
今天是什么黃道不吉日,這比見瘟神還可怕。
時奐心里欲哭無淚,卻還是慢吞吞地走上前去。
南玘宬見她低著頭,并不阻止,熠熠的黑眸凝視著她,越發(fā)深不見底。
時奐把自己縮在殼里,始終不肯抬頭。
主座上的男人緋薄的唇間突然綻放出一個異常溫柔的笑,若春水點點,緩緩落下。
“不如讓這位‘先生’幫我們隨便介紹一個游戲?”
不知道是問者無心還是聽者有意,時奐總覺得先生兩個字咬的異常重,讓她背后生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話,時奐肯定是不能說的,只要一說話,就暴露她是個女的,然后,再讓她一抬頭,她不就都完球了嗎?
于是,她低著頭,一邊搖頭胡亂擺著擺手,向南玘宬示意自己不行,另一邊又向著經(jīng)理投去了求助目光。
經(jīng)理一秒接受到信號,連忙道,“這位客人,實在抱歉,我們這個職員是個啞巴,不能說話?!?p> 時奐在下面重重地點頭。
沒錯沒錯,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啞巴,ball ball you了,忽視我吧。
南玘宬:“這樣……”
時奐心底一喜。
“那就把頭抬起來吧。”
一下子從天堂跌入谷底,時奐身形一僵。
“客人,抱歉,她……”
“不管她是沒有臉還是不忍直視,都抬起頭來?!?p> 話尾,男人聲音輕而換,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
沒有臉?
敲!
狗男人!
時奐怒火蹭蹭漲,“刷”一下抬起頭。
老娘還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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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咸猗
求piao,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