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將藥碗簡單地收拾一番后,傾沉便回來了。
“花落棋醒了?!?p> “醒了?”灼灼輕輕地起身,“那、那我再去看看,然后……夫人的燒退了……”
傾沉道:“嗯?!?p> 灼灼倒騰著小碎步,去往隔壁,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呼……
灼灼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凝著地上某處半晌。如果剛剛她沒看錯(cuò)……夫人的唇……好像格外紅啊……格外紅……
爺?shù)纳砩稀孟褚舱慈玖怂幬兑?p> 灼灼歪著小腦袋,讓自己不要再去想,忙去了花落棋與葉初陽的房間。
推門而入時(shí),葉輕舟正輕手輕腳地將花落棋的枕頭墊得高些。
“哎喲哎喲!你弄疼我了!”
花落棋滿臉的不愿意,語調(diào)里卻有些嬌,像是故意的。
葉輕舟倒以為是真的不小心碰到了花落棋的傷處,便將動作放慢,頗為僵硬地在花落棋頭下挪了一個(gè)軟枕。
“啊好好好,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花落棋得逞地壞笑,讓你平常沒事就坑我!這次得好好整整你!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不是初陽你就這么對我!”
花落棋的聲音微微揚(yáng)了幾分,故意到不能再故意,就連灼灼都聽出來了,可他偏偏提到了葉初陽,誰不知葉輕舟疼葉初陽跟什么似的,什么都順著他來,此番花落棋又是因?yàn)槿~初陽受了傷,別提葉輕舟又多愧疚了。
“你不是初陽,也是我弟弟?!?p> 葉輕舟一句話說得語重心長,花落棋盯著他忽然怔了一瞬,還、還有些感動,緊接著葉輕舟便又道一句:“初陽還沒醒,你也小聲點(diǎn)?!?p> 花落棋瞬間黑線壓頂,拿鼻子“哼”他一聲。他就知道,感動是不可能的。
葉輕舟墊好花落棋,余光瞥到了灼灼,便輕輕道:“灼灼姑娘,你來了?!?p> 灼灼這才走近些,道:“嗯?!?p> 葉輕舟道:“夫人可好?”
灼灼回道:“現(xiàn)已燒退了?!?p> 葉輕舟道:“那就好?!?p> 葉輕舟起身,與灼灼換了一下位子,灼灼又把起花落棋的脈來。
花落棋看著灼灼道:“夫人怎么了?”
灼灼答道:“夫人感染了風(fēng)寒,幾個(gè)時(shí)辰前昏了過去,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p> 灼灼將花落棋的手放回被子里,花落棋又問道:“怎么會忽然染了風(fēng)寒呢?之前在寨里的時(shí)候,不穿襖裘都沒事的???”
灼灼看著他搖搖頭,這時(shí)葉輕舟道:“可能是因?yàn)殪`氣吧。”
“靈氣?”
葉輕舟點(diǎn)頭道:“爺把你和初陽帶出山洞,多虧了夫人渡的靈氣。之后再帶灼灼出來時(shí),面色已經(jīng)很不好了?!敝皇悄菚r(shí)候,他也沒有開口說什么,一是心里尚在別扭,二是爺沒說什么,他也不好先說。
花落棋慢慢有了印象,那時(shí)候他還醒著,確實(shí)是夫人給爺渡了靈氣。靈氣是修士最基本的輸出與保護(hù),這一點(diǎn)他還是知道的,也許是在被帶出來時(shí),少了靈氣,便少了抵御寒氣的保護(hù),這才會生病。
“你的面色也很不好啊,灼灼?!?p> 灼灼原是低著頭,抬眼看來時(shí),花落棋眼中盡是關(guān)心。
她還還沒答,葉輕舟先道:“她為了照顧你們,到現(xiàn)在都沒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