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歌懶得理睬這自命清高的皇子,轉(zhuǎn)身對著暮朝道:“我是霧山安末歌,久仰夜修大名”
暮朝也客氣的端起了杯盞與她碰了一下杯,古夙燁可不能讓這安末歌壞自己好事,于是自己也抬起杯子來,安末歌偏要踩這夙燁皇子,他搶走了自己的好姐妹,這個仇不能不報。
“對了,為何我在這宴會之上不曾見到暮朝?”
古夙燁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他覺得這安末歌簡直是自己的喪門星,在這里打攪了與夜修的聊天。
“你要去尋她你去便是,在夜修面前提外人做甚?”
“外人?莫不是夙燁皇子苦苦追求的女子而今成了外人”
安末歌有些火大,也不管什么夜修不夜修,今日她就是要與這古夙燁杠起來。
暮朝聽到這里覺得甚得她意,要是亂起來,不也就更妙了。
安末歌性格直爽,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更何況這卑鄙小人用手段娶走了暮朝,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我到不知暮朝何時成了你的姐妹”
古夙燁也有些惱意。
暮朝此刻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說道:“原來夙燁皇子還有這等風(fēng)流趣事”
古夙燁瞬間漲紅了臉。
林南淵在一旁聽的云里霧里,便問北笙:“笙兒,暮朝是誰?”
北笙一臉無奈的說道:“哥哥,暮朝姐姐曾是你好友,她和夙燁皇子相知相戀本是要成親了,卻不知為何最后這婚事給取消了”
顧夢瓷在一旁聽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想到自己當(dāng)下的處境,便也應(yīng)和著北笙說道:“南淵,你生病了便不知那日,可謂是滿城的喜慶之色,只是這婚事最后卻也不作數(shù)了有些可惜”
南淵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夜修的方向,他生病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夙燁皇子娶了自己的朋友,饒是他想破了頭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候夜修忽然狀作驚訝的說道:“夙燁皇子這玉佩簡直是上等之色呀”
聽到這話的古夙燁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夜修若是喜歡,改天我讓宮中上好的玉匠給你做一塊,我這是龍佩,夙盈那塊是鳳佩,可謂是龍鳳呈祥,你等我喚她來給你瞧瞧?!?p> 古夙燁抓到了機會,可不得好好炫耀一番,那古夙盈卻是挨著皇后與那古洛川寒暄呢,這古夙盈難得的不纏著這林南淵,叫人有些不適應(yīng)。
暮朝可不覺得她是就此死心,估計是憋的什么大招,那若語手上的榫子應(yīng)當(dāng)就是古夙盈去玄塔求得的寶貝了。
過來半晌,古夙盈隨著古夙燁朝暮朝走來。
此刻的暮朝吃了那換顏丹,倒也昂首挺胸不怕別人認出,那遠處的洛晴朝她看了一眼。
“不愧是古耀公主,可謂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呀”暮朝抓著機會就猛夸,好歹要有一點大修的風(fēng)范在其中。
那古夙盈聽到夸獎倒顯得格外羞澀了,只是她的眼睛卻是直溜溜的盯著林南淵,看見顧夢瓷挽著林南淵的手,還與他歡笑的模樣,她才繃不住了呢,拉起裙擺就朝他們走去。
“南淵哥哥”
林南淵抬起頭來望著古夙盈,那疏離的模樣,卻是叫古夙盈氣到極點。
“你又是哪里來的賤婢,那暮朝走了你就趁機湊上去了”
林南淵允了顧夢瓷婚事,那必然要護著她的。
“夙盈公主這番無禮怕是有損皇室的顏面”
看到這樣情景,暮朝樂的看好戲。
古夙盈的把戲仍舊沒有變,她手上拿著那個制衡暮朝的榫子,有點滑稽,但是卻讓人無法忽視,她沖著那古夙盈就是一擊,總之,只要能讓自己發(fā)泄的都是好的。
這一擊當(dāng)然被林南淵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大殿之內(nèi)亂作一團,各玩各的,沒有人在意這里小小的騷動。
暮朝悄悄走到古夙燁身后問道:“夙燁皇子,你說公主會不會吃虧呀”
古夙燁倒也認真觀戰(zhàn),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間多出了一只手,不露聲色的將他那塊玉佩拿走。
這一切卻是落在安末歌眼中。
暮朝轉(zhuǎn)身,沖她笑了笑,然后安然退了出去,只是可惜拿不到那榫子,那東西能威脅到自己。
青衣公子一直等著她。
看到她的小動作,心里好似放心了,至少,這古耀不會成為修士之死地了。
“青衣公子怎地都不出手幫忙,”暮朝早已一溜煙跑到青衣旁邊,任憑那里人群騷動著。
“有你在,還會有不能成的事情嗎?”
暮朝撇撇嘴道:“那陣眼就在聽澈消失的那塊青磚之下,喏,這玉佩給你,這是你的土地,應(yīng)當(dāng)你自己守護”
暮朝拿起青衣桌上的吃食就往嘴里塞,大家此刻都玩的不亦樂乎,全然忘記了古耀皇這宴會的目的。
這古耀皇可不會忘記。
“夜修,此番本皇邀你而來,是有一事相求”
古耀皇一開始說話,整個大殿便都鴉雀無聲了,這才是此次宴會的關(guān)鍵所在。
暮朝心想莫不是這妖皇想要織織吧。
“聽聞夜修曾在拍賣行尋到一無法使用的靈丹,想必在夜修手里也無大用,不知可否讓給本皇,我愿用其他寶物相換”
聽到此,暮朝到是想起了當(dāng)初在拍賣行尋到的一枚小圓滿之境異獸所結(jié)之靈丹,那靈丹被符文所束,看來這妖皇當(dāng)真是對符術(shù)很感興趣了。
但是暮朝忽然想起了那個小屁孩,這靈丹可是他當(dāng)初拍下的,而今可不能隨意送人。
“哎…可真是可惜,那靈丹被我送給一好友了,那人古耀皇應(yīng)當(dāng)認得,便是那圣洛來的神使,您可向他討要”
暮朝心想反正墨夕也不在這,讓他背一下鍋倒也無妨。
那古耀皇的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但也不至于發(fā)作,只是暮朝又看見他眼里的那抹綠光。
“青衣公子,您看古耀皇這般喜愛那靈丹,你們拍賣行應(yīng)當(dāng)還有很多吧”
青衣聽到暮朝叫自己,嘴角不由得抽搐了起來。
暮朝很好奇,這妖皇與青衣之前那微妙的關(guān)系,想必是誰也不敢輕易踏出那一步吧。
青衣卻是不緊不慢的回到:“下次若有這樣的靈丹,我會叫洛謠注意留下的”
都在擺在明面上的棋子了,這番謹(jǐn)慎可不大好,于是暮朝佯裝不在意的說道:“青衣公子,你剛不是說見到西廂有一女子長得傾國傾城,要向這古耀皇討要來”
聽到這話的古耀皇大驚,難不成那暮朝又逃回去了。
青衣只能依著暮朝的話說道:“古耀難初佳人,那人盈盈一水間卻是叫人心馳神往,不知是古耀人氏誰家女眷?”
古耀皇此刻當(dāng)然要穩(wěn)住場面了。
“古耀皇宮可未曾出過這般女子,莫不是青衣公子眼花了”
古夙燁聽到這話緊張的模樣可是不比那古耀皇少,趁著沒有人發(fā)現(xiàn),悄悄溜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