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會長,刀哥和阿銳失手了?!?p> “嗯?”
白告天戴著墨鏡,躺在本屬于金不煥的別墅后院里,正悠閑地曬著太陽。
“而且,不僅是他們,還有老崔,他們?nèi)硕肌陈毩恕?p> 聽到這一消息,白告天沉默了半晌,取下墨鏡。
“廢物?!彪m然沒有明顯地感受到他的憤怒,但他的話仍然斷斷續(xù)續(xù)。
“明明都把那些家伙,的情報告訴了他們。還搞不定?”
一旁傳遞消息的會員道:“可能是…對手太強了,工作室那邊同樣也失敗了?!?p> “死了也好。不然我可不知道,把灰溜溜逃回來的敗者,放在什么位置?!?p> 白告天抬起右手,只聽“唰”地一聲,他與身邊的會員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別墅內(nèi)部。
“這個人類精華,我已經(jīng)越來越熟練了。”白告天活動了一下手腕:“雖然斷句,會有點奇怪,但挺好用。”
“會長,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工作室那群傻洋佬。與他們的合作,已經(jīng)沒必要了?,F(xiàn)在開始,得各顯神通?!?p> “可是,搬運社還沒有徹底垮掉,他們還有好幾個戰(zhàn)力,現(xiàn)在要是再利用一下工作室的話…”
“浮空禁斷!”白告天大叫一聲,會員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被封閉在一個立體的狹小空間中。
白告天活動了一下手腕:“給我安靜一點,我可不想讓這么難得的午后,毀在這些事情上面。”
會員驚恐地看著他,不停地拍打被隔斷的空間,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別害怕。”白告天癱在躺椅上,閉上雙眼:“我給你留了氣孔。本來我想先扳倒搬運社,再處理工作室的。不過現(xiàn)在,我根本不屑于,耍這種小手段。合作這種基于信賴的東西,我是最瞧不起的!我白告天,要憑自己的手段,一步一步地登上泥池帝王的寶座!”
被囚禁在獨立空間中的會員停止了無謂的掙扎,開始大口呼氣。
“自古以來,利益就是維系下屬的最佳工具。人再怎么愚蠢,也不會蠢到背叛自己的利益。我現(xiàn)在正好有一大把這種東西。不管是黃金,還是人精。”
說到這里,白告天的笑容止不住地綻放:“聯(lián)系一下媒體,這次我們先禮后兵?!?p> 他把自己傳回了后院,繼續(xù)自己的私人日光浴。
老德三人幫忙把人頭送進質檢部后,也各自回去養(yǎng)傷了。
瀾把人頭安頓在沙發(fā)上,開始忙活起來,她收拾了下屋子,給人頭洗了幾個水果。
一路上笑著回來,人頭感覺身上已經(jīng)沒有那么疼了:“瀾,你休息會兒吧,我不用吃…”
話還沒說完,他的嘴里就被塞了一棵葡萄。
“你不用說話,現(xiàn)在你是我的客人,我們可得相敬如賓吶。”
人頭把葡萄囫圇咽下:“你別亂用成語。”
“那我就不把你當客人了。”瀾無比貼近人頭的臉:“你是這里的男主人。”
“咳咳?!泵鎸懙膲浩?,無法動彈的人頭只好干咳兩聲:“瀾,你別這樣,我可是重傷在身呢?!?p> “哼!”瀾轉身去了里屋:“你今晚就在這里睡吧!我做晚餐去了,有你最喜歡吃的肉!”
人頭看著瀾忙碌的背影,感覺自己終于可以安心地休息一下了。
今天從早上開始就奇遇不斷。先是與老崔打了場硬碰硬的遭遇戰(zhàn),被打得遍體鱗傷。好不容易到了醫(yī)院治療,卻碰上了更可怕的惡魔護士。
這樣一對比,瀾真是太溫柔了。人頭想著,即使她來探望的時候,也隨身攜帶砍刀。
“來,啊~”瀾端著一盤回鍋肉,夾給了人頭。
“好吃!”人頭咀嚼著,確實覺得有點吃啥補啥的味道。
自從覺醒了人類精華,人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和自愈能力有了顯著提升。
從加入搬運社到現(xiàn)在,他已多次身負重傷,瀕臨死亡??伤看味妓览锾由?,并能快速恢復傷勢。
吃完飯,瀾陪在人頭身邊閑聊:“頭哥,你說三百會他們,是不是連你們的住址、電話那些私人情報全都有?”
人頭贊同道:“很有可能,話說瞎子那家伙到底有我們多少情報呀!”
“瞎子就是個死瘦宅!天天看不良視頻,身體怎么遭得住嘛?!?p> “額,話不能這么說吧。”
“確實,在情報方面,他沒得說。”瀾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從他那兒得知了你不少秘密呢。”
人頭心頭一緊:“不是吧?”
“我們可是戀人啊!不多了解一下對方的話,又怎能讓愛更進一步呢?”
人頭試探道:“那,你都了解了些什么?”
瀾想了一會兒:“emmmm,你最喜歡的顏色是紫色!”
“還真說對了!你還挺用心的嘛?!?p> “那是。”瀾在心里暗笑著。
“難道我知道你喜歡玩LOL、有點恐高、不會游泳、沒談過戀愛、仍是處男,還得告訴你嗎?”
人頭抬起纏滿繃帶的手觸碰瀾的臉頰:“有你在真是太好了?!?p> “必須的啊!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早點睡,晚安?!?p> “晚安。”瀾關上了辦公室的燈。
第二天早上,人頭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能起身活動了。
他去廁所里放了泡尿,正好撞見瀾從外面回來。
“你醒啦?頭哥!快看看今天的報紙?!?p> “現(xiàn)在這個時代還有賣報紙的嗎?”人頭接過來一看,似乎全是大新聞。
《史上最強小胖遭貨車撞飛竟被司機反訛!》
《老者街頭烤火取暖引火上身卻被車碾死!》
《附屬醫(yī)院美女護士工作時間竟神秘失聯(lián)!》
《逮到科學—泥池市街頭落葉無故消失之謎》
更多精彩報道,盡在《頭聞自泥》。
人頭一一看完,不禁捧腹大笑。感覺他們這幾個人,足以養(yǎng)活一個報社了。
不過瀾似乎有了別的發(fā)現(xiàn),她指著報紙底部一塊不起眼的豆腐干:“頭,你看看這條?!?p> 這篇新聞的標題是:《搬運社與三百會合作搭建供應鏈產(chǎn)業(yè)平臺》。旁邊則有一張照片,赫然是白告天與彌堅的合影!
“我的天!這才過了多久,搬運社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我們完全不知道!”
人頭一急,傷口又疼了起來,瀾趕緊扶他坐下。
“瀾,你是部長,你知道這事嗎?”
瀾搖了搖頭:“完全不知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p> “搬運社怎么會和三百會合作?!我不信!”人頭憤怒地將報紙撕碎。
“頭哥,你再仔細看看?!睘懸惶?,報紙又被她復原了:“仔細看這張照片。”
“嗯?”人頭瞇起眼睛,照片是黑白的,只能看到大概。
照片中央站著的,是彌堅與白告天二人,他們的雙手緊握在一起,看起來就和其他新聞里合作的企業(yè)帶頭人無二。
但仔細看就能看到更多東西:白告天臉上掛著不可一世的狂笑,而彌堅則垂著頭,臉色十分沉重,能看得出他其實非常不悅。
兩人的頭頂拉著一條橫幅,周圍還有人放禮炮,但人頭沒有再看到任何一個搬運社的人。
人頭吼出了內(nèi)心的想法:“老彌是被他們逼迫的?!”
“不,想動彌堅還是挺難的?!睘懛治龅溃骸霸谖铱磥?,這應該是一個停戰(zhàn)的信號。”
“停戰(zhàn)?難道老大他們已經(jīng)被三百會逼怕了,主動求和?”
“這個我也猜不上來,雖然老大現(xiàn)在出去了,但搬運社還是得聽他的意思。”
時間來到上午八點半,搬運社外面竟逐漸熱鬧了起來,是白班的員工們回來上班了!
瀾拉開窗簾,人頭驚訝地看向窗外,本來仍該放假的同事們陸續(xù)趕來,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沒過多久,人頭隨身攜帶的手持響了起來,是彌堅發(fā)來的通知:夜班組今晚正常上班!
人頭穿上一件本屬于瀾的紫色工作服,緩緩走出質檢部。
人群中,顯眼的彌堅一下就被人頭找了出來,他的胡子似乎更長了,依然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彌部長!”人頭一邊喊一邊向他走去,但腿腳還沒好利索,剛走到他跟前就絆了一跤。
“干什么干什么?現(xiàn)在離過年還早吧?!睆泩圆]有去扶他。
人頭艱難地爬起來:“彌部長,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要和三百會合作?”
“你已經(jīng)看到了嗎?”彌堅摸了摸胡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p> 看到人頭實在走得慢,彌堅竟單手提起人頭的衣領,把他帶進了揀貨部二樓的辦公室。
“傷勢如何?”彌堅坐在辦公椅上,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筆記本。
“還行,死不了?!?p> “我還是稍微夸獎你們一下吧。你們能在劣勢中贏過那些混蛋,我真的很高興。”
“嘿嘿,還不是因為部長教得好?!?p> 彌堅沒有理會他的馬屁:“昨天下午,我接到了三百會那邊的消息,說是要停戰(zhàn)。我本來是拒絕的,但老大的意思是,順著他們來?!?p> “所以才有了那篇報道?”
“沒錯,是白告天找人搞的,可能也是為了給工作室那邊看的吧?!?p> 人頭嬉皮笑臉道:“那你拍照的時候咋擺著一副司馬臉?”
“噌!”彌堅左手撐著桌子,右手猛地向人頭戳去,他的右手食指竟變成了一根寒氣逼人的尖錐,直接抵住了人頭的喉嚨。
“人頭,老子告訴你,少在這兒嘻嘻哈哈!”彌堅的表情十分嚴肅:“別以為打了幾場勝仗,就可以洋洋得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多了,因此丟掉性命的更多!”
人頭盯著咽喉旁那根銳不可當?shù)氖种?,嚇得屏住了呼吸?p> 彌堅坐回位子:“不想每次都命懸一線的話,就給我端正態(tài)度!我可不會像鑰匙針對鎖芯一樣針對每一個人。因為有些人,不配!”
人頭咽了口唾沫,點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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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色筆
快過年了,一直在加班,沒法保持穩(wěn)定日更了,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