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時間過去了,依舊沒有顧未平的消息,顧媚尋急得在廢墟里亂扒,手指破了,鮮血直流。
那邊有人在喊:“顧將軍在這,快來人!”
顧媚尋聽到后,急忙的跑過去,被人攔?。骸澳锬锢锩婢徒唤o我們吧?!?p> 說完人就沖進那處宅子里。
顧媚尋淚與汗一齊流著,還是那身滿是血的衣服,手指還在滴著血。
一會兒,顧未平也被抬了出來,滿臉的傷看得顧媚尋失了分寸,握住顧未平的手,邊跟著走,邊喚道:“二哥?醒醒!”
顧媚尋一直跟著跑到了房間,丹枳剛在里面給寧疏易處理完傷口,看到抬進來的顧未平愣了一下,反正過來后連忙招呼:“放到這兒,注意后背,平躺,對對對。”
丹枳將處顧媚尋以外的旁人都趕了出去,剪開顧未平的衣服查看了傷口,又說:“少主,你來幫我翻個個?!?p> 寧疏易也從床上慢慢的坐了起來,顧媚尋則給幫忙丹枳幫忙。
過了一會兒,丹枳對著顧媚尋說:“外傷已經(jīng)不礙事了,只是頭部撞擊嚴(yán)重,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顧媚尋問:“多久能夠醒來?”
丹枳搖搖頭,說:“如今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說完,丹枳擔(dān)心的看了看顧未平。
西城外額爾敦營地處,風(fēng)沙滿地飛,戰(zhàn)馬嘶吼,殘兵敗將。額爾敦在攻城一戰(zhàn)時損失慘重,池尚在營中巡邏。
一兵遞給池尚一封密函:“這是大王命屬下交給公主的。”
池尚打開后,上面寫著:“到中興皇都,爭此戰(zhàn)得失,議和親事宜?!?p> 池尚放下手中的密函,悵然若失,看向了有雄鷹盤旋的天空,“若是你在,還有多好?!?p> 池尚過了一會兒,對著旁邊的將士們說:“出發(fā)!去中興國皇都!”
“是!”
中興國皇都城門,守軍攔下了大軍,說:“陛下有命,只允許公主一人與使節(jié)若干進入,大軍在城外駐扎。”
“你再說一遍!”池尚身邊的將領(lǐng)剛要往前沖,被池尚攔住。
“叔父,我自己進去就好,您與兄弟們委屈在城外過些日子,”池尚死抓著那人。
叔父說:“皇宮是什么地方?不是你一個未經(jīng)世事的弱女子可以應(yīng)付得了的啊?!?p> 池尚很堅持:“您放心吧,我定當(dāng)不負(fù)父皇的重托,與叔父的期望?!?p> 叔父嘆了口氣:“好吧,我讓克里陪你進去吧。”
克里是一位皮膚黝黑,但是相貌端正的男子,是額爾敦的軍師。
“好,”池尚答應(yīng)。
皇都里有各種各樣的小吃,有許多厲害的民間雜耍藝人,還有許多笑得很開心的男女老少們。
池尚看得花了眼,到處逛逛,簪花戴銀,各種好看的首飾讓池尚忘記了向前走。
這時,南宮楚清走過來:“微臣拜見池尚公主?!?p> 池尚這才看到眼前的人,端正了自己的儀表,放下東西,矜持的站著說:“南宮將軍久仰大名,快快請起!池尚何德何能讓南宮將軍親自跑一趟。”
“池尚公主是兩國友好的大功臣,微臣心生敬慕,所以向陛下請纓,來接池尚公主入城。”
“南宮將軍謬贊,池尚只是受父皇所托,帶著使命而來,為兩國結(jié)盟,略盡綿薄之力!”池尚依舊不卑不亢。
西城內(nèi),因為傀儡的出現(xiàn),戰(zhàn)事得到了緩解,額爾敦又領(lǐng)軍離開了,所以江子泱與紀(jì)峰也是班師回朝。
萬城內(nèi),百姓歡呼雀躍,恭賀陛下凱旋,一派喜氣洋洋的場景。
皇宮門口,江寒禮帶領(lǐng)文武百官候在一旁。
眾臣說著行禮參拜,恭賀凱旋的吉祥話,太后與蘇貴妃等站在宮墻上,安靜的看著墻下熱鬧的景象。
太后對蘇貴妃說:“趁著皇后不在宮中,你可要把握住機會,不要像上次一樣,陛下躺在你身邊你都不做些什么!”
“是,姑姑!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了!”蘇貴妃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江子泱才剛剛坐在龍椅上,江寒禮就開始說了那令她難辦的事情,“南城發(fā)生了爆炸事件,死傷保重,一片廢墟,如今要是從何查起?”
江子泱打量了江寒禮一會兒,說:“從守城開始查,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留下。”
“是。”
“好了,姑姑你先退下吧,朕舟車勞頓,想要去休息了……”江子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用手扶著額頭。
“好,陛下也要以龍體為重,臣告退?!?p> 南城內(nèi),顧媚尋寸步不移的守著顧未平,而寧疏易就已經(jīng)能夠扶著拐杖下床幫助顧媚尋了。
落歌前來稟告:“炸藥出處不明,目前根本就沒有證據(jù),來證明這一切都是陛下所為?!?p> 顧、寧兩人沉默了許久,落歌繼續(xù)說:“聽聞在西城與額爾敦交鋒時,在城墻上有許多怪異的全眼白士兵直接從墻上跳下來?!?p> 落歌繼續(xù):“而且那些傀儡一般的東西,造成了額爾敦士氣減弱,引起了恐慌,而額爾敦也因為這事而慘敗……整個一個國家,可笑竟讓用我們一個小小的城池作餌,未免有失失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