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雪猶豫不決的回來踱步。黑衣人又說:“我既然有本事能在這皇宮之中來去自如,那我想做什么豈不都是易如反掌?”
蘇茹雪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也不再害怕。從容地說:“那可能需要你先拿出合作的誠意了?!?p> 說完蘇茹雪微微的笑了。
御書房內,紀峰坐在一旁,對著江子泱說:“不知陛下叫老臣來,所謂何事?”
江子泱:“丞相不是說,整個天枯的傀儡術都被你控制了嗎?為何昨夜傀儡會出現(xiàn)在朕的后宮之中?”
紀峰慌忙站起來,作揖:“老臣確實掌握了傀儡術,但是天枯的會長畢竟不是我,至于傀儡為何出現(xiàn)皇宮,老臣更是不得而知了?!?p> 江子泱氣急:“自朕登基,就沒有太平幾日,各方勢力明爭暗斗,我都暫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如若有人以下犯上,朕定讓他生不如死!”
紀峰從容的行禮:“陛下明鑒?!?p> 鸞鳳殿內,顧媚尋坐在床上看書,突然頭痛難忍,大叫了起來。
予香等一群侍女跑了進來,予香見狀抱住顧媚尋,問:“娘娘你怎么了?”
予香見顧媚尋狀態(tài)不好,對著小侍女說:“還不去請陛下?”
“是。”
此時,顧媚尋眼睛有一只全白了,從床上跳了下來,在屋里亂跑。
顧媚尋順勢掏出來立在椅子邊的劍,劍直對著予香。
而顧媚尋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另一只手則努力讓握劍的手把劍放下。
一會兒,江子泱趕來,看到顧媚尋的樣子嚇了一跳,仍淡定的喚道:“媚兒?我是你的子泱哥哥啊,你還記得嗎?”
說著江子泱慢慢的靠近顧媚尋,而顧媚尋發(fā)現(xiàn)后,又將劍往前掄了掄。
江子泱和予香他們連忙后退,江子泱手作平靜狀,說:“好,我們不過去,你放下劍好嗎?”
這時顧媚尋又頭疼了起來,說:“陛下快走,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走啊!”
就在這時,顧媚尋眼睛全白了,瘋了一般的攻擊江子泱,而江子泱只能躲閃與防守。
就在這時,盡煙趕了過來,就坐在門口,吹起了藏在懷中的塤。
果然顧媚尋安靜了下來,劍從手中掉落,砸在地上發(fā)出來清脆的聲音,而顧媚尋也如抽掉筋骨般倒在了地上。
江子泱將顧媚尋抱到床上,喊著:“傳太醫(yī)?!?p> 予香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江子泱問盡煙:“你是?”
盡煙行福禮:“回陛下的話,臣是剛上任的尚儀,未進宮時,與皇后娘娘有過幾面之緣,所以略知娘娘心性,方才才會用這方法幫娘娘平靜。”
“做得不錯。”
一時,予香帶著太醫(yī)進來,行完禮后,那太醫(yī)直奔顧媚尋床邊。
太醫(yī)把了脈,捋了捋胡子,說:“啟稟陛下,皇后娘娘身體并無異常啊?!?p> 江子泱喊道:“娘娘如此難受,你竟然與我說無礙?”
盡煙行福禮說:“陛下莫要怪太醫(yī)了,娘娘的樣子倒像是中了傀儡術?!?p> 江子泱聽聞,回頭沖著內官說:“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把昨日為皇后治病的人找來,要不然,你們也別回來了!”
“是,”內官們哆哆嗦嗦的答應,急忙的跑了出去。
江子泱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顧媚尋。
過了很長時間,月亮都爬出了云層。這時,一個內官進來稟報:“奴在城中客棧,找到了昨日醫(yī)治皇后娘娘的神醫(yī)?!?p> 江子泱眼睛一亮,笑著說:“快請進來?!?p> “是?!?p> 黑衣人帶著一樣的面具出現(xiàn)了,給江子泱行禮。
江子泱立馬扶起來,說:“若姑娘能夠救活皇后娘娘,朕愿傾盡所有,以報救命之恩。”
那人擺擺手,說:“不用陛下傾盡所有,我只要一個人即可,想與陛下做個公平的交易?!?p> 江子泱:“愿聞其詳?!?p> 那人:“不急,我們來日方長?!?p> 江子泱手一伸:“請?!?p> 那人給顧媚尋把了脈,說:“娘娘這是中了傀儡術啊,至于這解法……”
江子泱急忙上前,問:“有何不妥?”
那人割破顧媚尋的手指,又割破自己的手指,兩根手指抵在一起。
那人又拿開自己的手指,便看見有一個如蟲子一樣的東西從顧媚尋手指處爬出。
眾人都嚇了一跳,只有江子泱淡定異常。問:“可就是傀儡術的秘密?以蠱蟲攝人心魄?!?p> 那人:“陛下說得不錯,確實如此?!?p> 江子泱:“那這下皇后不會再有什么意外了吧?”
那人:“是的,但是陛下答應我的事情……”
江子泱:“朕是不會忘記的?!?p> 此刻顧媚尋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床邊圍了許多人,坐了起來。
江子泱扶著顧媚尋坐了起來,顧媚尋看著那怪人,問:“這位是?”
江子泱看著顧媚尋,說:“她救了你兩次呢?!?p> 顧媚尋心想:“這面具,似乎在哪見過。”可又突然一個畫面閃過腦海,那畫面正是在中興國見過的南川宮端坐著的場景。
顧媚尋愣了一下后,朱唇輕啟:“謝謝姑娘救命之恩?!?p> 那人行禮:“娘娘言重了?!?p> 江子泱說:“好了,你剛大病初愈,不宜勞累,先休息吧,我們走了?!?p> “好,”顧媚尋微笑著。
江子泱回到御書房,馬祎站在殿外等候,看見江子泱回來,急忙跪下磕頭,說:“給陛下請安,老奴甚是想念先帝,也不能寐,還望陛下可以將我留在身邊差遣,以寄老奴的哀思。”
江子泱:“公公請起吧,那是朕的福分,朕身邊正好沒有可以管事的,公公確實是最佳人選,進來吧?!?p> 馬祎跟著江子泱走進御書房,江子泱轉身問:“先帝駕崩之后,為何不見了你的蹤影?”
馬祎哭道:“先帝殯天,老奴痛心疾首,若不是受先帝臨終所托,老奴早就隨先帝去了?!?p> 江子泱:“公公先別哭,父皇有什么話要你帶到?”
馬祎:“先帝讓我告訴你一件陳年舊事,十五年前,您的祖父其實想要傳位于寧王,于是先帝與丞相紀峰偽造了圣旨,又借天枯與蘇家的勢力,滅了寧王府滿門?!?p> 江子泱:“那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
馬祎:“老奴不敢妄言,只是您在中興國那段時間,先帝曾與太后娘娘鬧翻了……”
馬祎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一把劍穿過了自己的胸膛。
馬祎嘴角流著血,笑了:“果然無情最是帝王家啊。”
江子泱趴到馬祎的耳邊:“沒辦法,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會永遠閉嘴,你替父皇傳話的那刻起,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p> 說完,馬祎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