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廷揚被禁了足,整個人也被郭彩云死死地盯著。郭彩云心里又氣又急,為什么鄭廷揚這么頑劣,不能像趙瑾瑜一樣好好學(xué)習(xí)又溫和聽話呢?惡性斗毆事件弄得郭彩云有些無臉見人,都不好意思和學(xué)校的老師比兒子,是的哪家像他一樣喜好惹是生非呢!
郭彩云向鄭向山提過好多次教育兒子的問題,鄭向山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敷衍過去,郭彩云頓時感到在這個家的疲累。馬上中考有在即,郭彩云一個小學(xué)老師能力有限,于是她又開始琢磨著給鄭廷揚報個學(xué)習(xí)班來提高一下鄭廷揚令人捉急的成績。
鄭廷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錢是大把大把的花了,成績還是在底部晃悠,郭彩云當然不甘心,她覺得她兒子雖然性子頑劣,但是自小聰慧。她記得廷揚小時候?qū)W習(xí)挺好的,怎么越大越不愛學(xué)習(xí)呢,再說自己是老師,耳濡目染,他怎么一點不受熏陶。其實鄭廷揚相對王清林而言,倒不是真討厭學(xué)習(xí),只是他的心思早就被其他事分割了,再分不出精力來對付學(xué)習(xí)了。
某天,郭彩云拉著玉燕逛街的時候恰巧碰到趙瑾瑜的媽媽,郭彩云突發(fā)奇想地說:“誒呀,好長時間沒見到瑾瑜了,這周她沒事兒到我家來玩呀,順便幫我家廷揚輔導(dǎo)輔導(dǎo)功課?!?p> 本身王麗芬是沒有多想的,只當是郭老師的客氣話,只是郭彩云強調(diào)了過多次,臨走時還十分殷切的看著她,又強調(diào)說:“瑾瑜給廷揚輔導(dǎo)功課,我照著外面的家教班的錢給?!蓖觖惙乙仓坏谜\懇的說:“郭老師,趙瑾瑜和他是同學(xué),互相照顧都是應(yīng)該的,哪能要什么錢,我這周六就讓我家閨女去,您放心。”
王麗芬回來把這件事一說,趙瑾瑜的心理立馬開始七上八下,她覺得自己不想去,潛意識里又有些隱隱期待。連著到班里上課時,趙瑾瑜總是假裝不經(jīng)意的回頭看一下鄭廷揚。
給鄭廷揚補課這件事,趙瑾瑜當做個極為隱私的秘密并沒有對鐘晴說。為什么呢?并沒有為什么,只是她不好意思而已,其實也對,秘密是個什么玩意呢?很多時候不過就是我們羞于啟齒的自尊心而已。
終于挨到周六了,趙瑾瑜在家好好的、妥帖的收拾了好向鄭家出發(fā)。一路上,趙瑾瑜都有些忐忑,在腦海中不斷想象到了郭老師家各種各樣可能的情況。
長長的舒了口氣才按了門鈴,等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迎面就是郭彩云笑容滿面的臉孔,“瑾瑜呀,來來,快進屋來。”
“郭老師好?!壁w瑾瑜很快就被郭彩云領(lǐng)了進來,趙瑾瑜邊向屋里走,邊仔細看看屋子里面的布置,好像比上次來更加富麗了,只是沒看到鄭廷揚。
“瑾瑜,快坐這,李嬸,洗點水果過來?!?p> “不用了,郭老師,不用這么麻煩,鄭……,他呢?”
“你先等一等,這孩子還沒起來,我上去催催他?!?p> 郭彩云三步并作兩步上了樓,留下趙瑾瑜一臉局促的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樓上鬧哄哄的過了一陣,然后就看到鄭廷揚下身穿個短褲,光著上身,甚至連拖鞋都沒穿一臉惺忪且不耐從樓上下來。
趙瑾瑜目光一直追索著鄭廷揚的舉動,在鄭廷揚向自己看過來的時候又急忙扭過了頭,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過了一會,耳邊響起鄭廷揚洗臉水花撲棱的聲音。
鄭廷揚去衛(wèi)生間粗糙的打理了一下,又十分不耐煩的出來,一手拿著毛巾擦臉,一邊不耐煩地對著趙瑾瑜的方向帶著晨起的啞音問道:“喂!我們什么時候開始?!?p> 趙瑾瑜被鄭廷揚這么一喝,臉立馬漲得通紅,抬起頭就又看到鄭廷揚纖瘦且精壯的上身。但畢竟鄭廷揚比較高,倚在那里有一些唬人的氣勢。趙瑾瑜平復(fù)了一下回答:“你收拾完了,我……我們再開始……”
“上來吧!”
地點還是趙瑾瑜依以前在這里學(xué)習(xí)的地方,顯然這里剛被仔細收拾了一番,趙瑾瑜拿出書來,剛想叫一下鄭廷揚,就看到鄭廷揚已經(jīng)趴在那里開始睡覺了,趙瑾瑜小聲地問著:“你有哪里不懂?”
見鄭廷揚沒有回應(yīng),又問了一遍,鄭廷揚才算懶洋洋的抬起頭:“都不會,連一加一都不會?!?p> “那……那……”
鄭廷揚很適時的打了個哈欠,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整個人向后一倚,把腳向桌子上一搭,“我補個覺?!?p> 趙瑾瑜的能力有限,遠不至于可以阻撓鄭廷揚。也只是郭彩云上樓監(jiān)督時看到鄭廷揚吊兒郎當?shù)拿?,氣的不顧趙瑾瑜在場,上去就把鄭廷揚掐著耳朵拽起來。畢竟郭彩云的威懾力比較大,鄭廷揚以后都會留心一下郭彩云的動靜,裝出一副認真學(xué)習(xí)的摸樣,私下依舊我行我素的玩點游戲,睡個小覺,也不怎么搭理趙瑾瑜。
趙瑾瑜越發(fā)的覺得今天過得累,尤其覺得自己被捉弄了,既不能做告狀的小人,又要厚顏繼續(xù)。趙瑾瑜只能在鄭廷揚還算清醒時說幾句關(guān)于課本的東西,試問一下這種情況,鄭廷揚可能進步嗎?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