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氣么?
只有姜杉自己清楚了。
反正,面對白靜云沒有下限的惡言惡語,是再沒有變過表情。
始終冷漠!
姜杉這種冷漠,不會讓白靜云變得興致缺缺,相反,越來越氣,越氣罵的越是難聽。
“當(dāng)初生下你來就應(yīng)該淹死,丟了喂狗!”
“那你們一家三口很可能早餓死了...”
姜杉終于還是忍不住說話了。
“小姜...”
蘇瑾拉住了她的衣服,不想讓她和白靜云爭辯,也不想讓她靠近白靜云。
“蘇姐,沒事兒,我能克制的?。 ?p> 聽到這樣的話,盡管看到姜杉雙手緊握成拳,但蘇瑾還是選擇相信!
姜杉走到白靜云身邊,蹲下來,毫無退縮的直面白靜云的目光,“我第一次做飯是幾歲?
六歲,還是五歲?
當(dāng)時的我站直都沒有灶臺高,就要做一家人的飯。
炒菜切菜都要踩著凳子,摔了,切到手了,油燙著了,你有管過么?
哦,對了,有管過!
你會給我倆巴掌,讓我的疼痛轉(zhuǎn)移了...”
“養(yǎng)你這么大,讓你做些家務(wù)怎么了?
白眼狼!”
姜杉站起來,不想再與白靜云說什么。
想要喚醒白靜云的愧疚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讓一個六歲的孩子包攬家務(wù),做不好還真不能怪誰。
姜杉只怪自己不是天生伺候這一家子的命!
或許有一顆公主心吧!
“買了新衣服吧?”
姜杉目光從白靜云的身上移動一邊姜森身上,“買上筆記本電腦了吧?”
看姜森閃爍的眼神就知道已經(jīng)買了。
姜杉在天海賣電腦,雖然賣的是組裝機(jī),對筆記本電腦的價錢也知道個大概。
目前臺式機(jī)的主流是2萬檔,這已經(jīng)算是高端臺式機(jī)了。
高端筆記本則是7萬以上,最低端的筆記本也在1萬7以上。
姜森能買的上筆記本,可想而知,宋欣卉家給了一個好價錢。
“沒有少爺命,到是有顆少爺心!”
姜杉收回目光,又看向記憶中只有拳頭的父親,姜建國。
“摩托車也肯定換了!”
不用看姜建國的表情,姜杉也知道是必然的事兒。
筆記本和摩托車這種都是一萬開外的大件,都能買得起,宋欣卉家還真是不差錢??!
“你們一家三口,真會享受,賣了我的未來,給自己添置東西,還讓我去給你們掙錢,養(yǎng)活你們!
真是我的親人啊!”
姜杉又看回白靜云,“我的未來值多少錢,五萬?”
“怎么了?
供你讀這么多年書已經(jīng)仁至義盡,換點(diǎn)兒錢你有什么不愿意?
你就是個吸血鬼,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不要臉的賤貨...
書都念到了狗身上!”
有時候你在規(guī)劃著未來有她還有他的生活,可對方的未來根本就不打算有你的身影。
而姜杉,這一家子就根本沒有給過她規(guī)劃未來的機(jī)會。
“就值五萬...”
姜杉心累,怨恨也怨恨的累了。
讓白靜云知道,她周末倆天賣電腦掙得提成就能超過十萬么?
告訴白靜云一筆單,就拿了九十多萬的提成么?
不,姜杉不要這種讓他們后悔的機(jī)會。
她不會說,不會讓這一家子有后悔的機(jī)會,不會讓這一家子有死纏爛打的機(jī)會。
“你們真是瞎了眼!”
姜杉是不會說,但不代表有人能看得過去。
宋天海太氣了,五萬塊錢就賣掉女兒的未來,他也是有女兒的人,為人父母,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兒。
“小姜一天...”
“老板,這口氣我寧愿憋死,也不想給他們糾纏的機(jī)會!”
姜杉打斷了宋天海的話,不讓他說出來。
氣可以不出,只為獨(dú)自安好!
“是,瞎了眼二十年前看錯一頭白眼狼,白養(yǎng)二十多年...”
姜杉無動于衷。
多一句話也不想再和他們說。
早晚有一天,這一家人會后悔曾經(jīng)對她拳打腳踢,會后悔沒有裝模作樣善待她。
“人來了!”
這時候,有一輛掛著申市牌子的車開進(jìn)招生辦的院子。
江懷安告訴眾人一聲就去迎接。
車?yán)锵聛砦迦?,同江懷安說幾句話后,被江懷安帶著走向姜杉。
“你好,姜同學(xué)?!?p> 為首的男人同姜杉說:“德東新區(qū)分局和申市電視臺反應(yīng)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知悉,省教育局和省招生辦特成立我們這個聯(lián)合監(jiān)察組,專項(xiàng)查驗(yàn)此次問題!”
“謝謝領(lǐng)導(dǎo)重視!”
姜杉也禮貌表示感謝。
“聽說你們帶著申大司法鑒定的鑒定專家先來了...”
“我就是,申大司法鑒定中心,蘇瑾!”
蘇瑾將工作證交給對方查驗(yàn)。
“麻煩蘇教授和我們一起進(jìn)行鑒定!”
不到一分鐘,監(jiān)察組五人就敲定了人選,做筆跡鑒定的蘇瑾,代表德東新區(qū)分局的江懷安,還有申市電視臺的倆人,總共九人,一同查驗(yàn)試卷。
今晚這事兒都要上電視了,無論此次事情真假,都得讓電視臺記錄好,才能將影響降到最低。
姜杉也應(yīng)監(jiān)察組要求,在一邊寫字,漢字符號英語都寫,方便一會兒鑒定。
監(jiān)察組的領(lǐng)頭人,去和那名一口否決姜杉核查試卷的工作人員交涉。
“不行,警察都有假冒,誰知道你們是真是假?
啊,你們說是就是么?
我還說我是縣長老婆...”
工作人員依然嘴硬。
要不是有鐵門擋著上不了樓,監(jiān)察組的人都不會跟她廢話。
“你看清楚了,我的證件...”
江懷安將他的證件拍在窗口。
“辦假證的海了去,誰知道你真假!”
工作人員看也不看,直接把證件扒拉出來,掉在地上。
這人就是油鹽不進(jìn),誰都不好使,就不給開門,就不讓進(jìn)去。
至于理由,那便是沒法確認(rèn)身份,證件能造假,也確認(rèn)不了。
這給幾名監(jiān)察組人員氣壞了。
“陳廣和,你在哪兒?”
監(jiān)察組領(lǐng)頭人臉色難看極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質(zhì)問著對方。
“我是誰?
省教育局副局長,李振國!
出這么大事兒,你這個招生辦的一把手還能坐得住?
下一樓來開門!”
李振國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除了知情的江懷安,誰都沒有想到監(jiān)察組帶隊(duì)的人竟然是省教育局的副局長。
可見對這次事情是多么重視。
“打個電話裝樣子,誰不會?”
那位工作人員還在陰陽怪氣。
塔塔...
樓上傳來急躁下樓的聲音。
一個胖男人出現(xiàn)在樓梯口,是陳廣和!
看到監(jiān)察組臉色都變了,何止是省教育局的二把手,這還有省招生辦的二把手。
聽著那位工作人員還在陰陽怪氣,陳廣和嗷撈一嗓子,一腳踹開工作人員的房門,指著那位工作人員的鼻子破口大罵。
省教育局副局長李振國一陣反感,沒好氣說:“做樣子給誰看,趕緊開門!”
陳廣和忙就是撇下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員,拿著鑰匙去開門。
“姜同學(xué),你的問題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李振國在和姜杉說完以后,接過姜杉寫完的東西,一句話都不和陳廣和說,帶人直奔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