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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謂茶苦其甘如薺

第十章

誰謂茶苦其甘如薺 俞行 2048 2019-07-03 17:17:18

  時然拿著鑰匙走到溫景轍的辦公室門口,快速的打開門走進去。

  門口忽然來了一個同學,走敲了敲門,然后看到了時然,愣了一下,又退出去看一下門牌號,確認是溫景轍的辦公室,又走進來。

  這同學尋思著,有老師的鑰匙,還能打開老師的私人抽屜,應該是師母了。

  于是這同學就鏗鏘有力地喊了一聲:“師母好”

  同學想到如果直接給溫教授的話,他可能會不收,所以他很聰明的想到了個好辦法,“我是大一三班的學生,感謝溫教授一學期對我們的栽培,想到下個學期溫教授就不教我們了,所以我們班準備了個小禮物給教授,請您幫我們轉送給教授吧。”

  時然愣了一下,“呃,這個,不好意思,我不能代收,你要不還是當面給他吧”

  兩人來回推托了一下,時然發(fā)現(xiàn)她時間不太夠了,于是就暫時幫他收下了。

  等到時然準時的把U盤交到黎羽手上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要告訴溫景轍剛剛的事情。

  時然避輕就重地告訴溫景轍,他桌面上的禮盒是大一三班的同學送的,她讓那個同學當面給他,那個同學不同意。因為她趕時間的緣故,禮盒就留在了他辦公室。

  時然當然不會告訴他,是因為那個同學以為她是溫景轍的女朋友,才讓她轉交的這件事情。

  ——

  溫景轍看著桌面上的藍色禮盒,輕嘆了一口氣。

  且不說學校讓不讓收禮的問題,他自己都不想接受學生的任何禮物,這是他為人師表的底線。

  所以他找到了大一三班的學習委員,讓他拿回去,實在不行就換一種方式感謝他,比如唱歌寫信啊什么的。

  現(xiàn)在已經是公歷12月了,L市雖然不是在北方,不會有北方城市的冰天雪地,但是這里的天氣還是冷得可以。

  今天晚上時然不打算回悅景公寓。

  所以他只能在學校等著時然回到學校把鑰匙還給他了。

  他坐在辦公室里,窗外寒風大作,呼呼的風聲讓他的心思飄回到了很久以前。

  溫家是個中醫(yī)世家,倒不是因為看不起西醫(yī),只是溫家祖祖輩輩下來的醫(yī)生,都是學中醫(yī)出身的,溫家學醫(yī)的人都會在耳濡目染中對中醫(yī)更感興趣。

  他在念本科的時候,也是中醫(yī)學專業(yè)的。

  如果沒有姐姐的去世,他就不會轉去念中西醫(yī)結合。

  溫家大小姐是溫家所有人心中無法抹去的痛,溫景轍就是在那時候第一次遇見時然的,可是當時的他們,誰都沒有驚擾誰。

  想著想著就累了。

  冬天的晚上來得特別快,現(xiàn)在的天色有些沉暗,讓人感覺整個世界仿佛被染成了淡藍色。

  微弱的光線穿過了玻璃窗戶灑落在他身上,他身上裹著一件藏青色的大衣,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整個人靠在椅子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

  時然準備來到門口的時候,她以為溫景轍已經回去了。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里面一片漆黑,沒有聲響。

  時然猶豫了一下,輕敲了一下門,等了一會兒,里面還是沒有反應。

  她伸手輕輕地推開門,抬頭往溫景轍的辦公桌看去,他深邃的五官在暗光下顯得異常柔和。

  此時的他,在時然看來是溫和的,和往常不一樣的溫和,沒有了以往的禮貌和疏離的感覺。

  時然沒有開燈,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彎下腰細細地打量著溫景轍。

  時然突然萌生了想親溫景轍的想法,想著,她就真的神差鬼使地把臉靠近溫景轍。

  看著眼前逐漸放大的臉,時然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的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袖。

  還差一點點就可以成功的時候,時然緊張得把眼睛閉上。

  “你在干嘛?”溫景轍像是剛睡醒,有些沙啞的聲音忽然在時然耳邊響起。

  時然一愣,慢慢的睜開眼睛,心虛地說:“如果我說,我想看看你睡醒了沒,你,你信嗎??”

  溫景轍沒有說話。昏暗中,他的眼里有碎光,像是一片星辰。時然被他看著,臉頰發(fā)燙,如果光線足夠亮的話,他一定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

  “什么???你差點強吻了溫教授?!”黎羽一臉難以相信的樣子看著時然。

  時然垂頭喪氣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怎么辦?想偷親人家就算了,還被人家抓了個現(xiàn)行,她想死-_-!

  黎羽和時然認識了已經快六年了,她們從高二開始就是同班同宿舍的好朋友,沒想到她們緣分居然深厚到連大學都是同班同宿舍。

  在她的印象里,時然表面看像是個乖乖女,但是她也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主,骨子里的惡趣味其實還挺多的。

  記得高中有一次,時然被某個男生煩到不行的時候,時然直接拉著黎羽說了一句:“我不會給你戴綠帽的,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敝髧樀媚莻€男生手一抖,直接把禮物盒丟地上了,之后就再不敢再來騷擾時然了。

  只是她沒想到時然這次居然這么……猛。

  “怎么辦啊,溫教授下次見到我會不會直接就繞路走了????”時然有些欲哭無淚地看著黎羽。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這次本宮也幫不了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黎羽擺了擺手,跑回了自己的床上。

  時然看著黎羽走開,有些心煩意亂地撓了撓頭發(fā),整個人直直地往床上倒下去。

  要不,她先發(fā)制人,先來個負荊請罪?

  想了想,自覺可行,就從被窩里掏出了手機,編輯好文字:【溫教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輕薄您的】

  斟酌了一下,覺得不行又刪了,回來好幾次之后,時然實在想不出來要怎么跟他道歉。

  是的,是道歉,因為根本就不能解釋。

  她總不能直接跟家人教授說:【溫教授,我就是看您的嘴唇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就想嘗嘗】吧?

  要真這么說,她估計真的要被打入冷宮了,以后都別想再見到他了。

  冬夜的窗外,寒風作響,月似冰冷,一切都在靜謐中沉睡了。

  無奈之下,時然又重新放下手機,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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