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又接連調(diào)查了幾個服用過王若琳“仙丹”的人,從他們那得到的情況和莎莎幾乎一樣,也是兩點。
一,藥很神奇。
二,藥只能由王若琳親手賣才行。
“為什么會這樣?”陳大頭大失所望,這么一款能夠發(fā)家致富的神藥,卻居然無法販賣。
“是時候找王若琳聊聊了。”許洲卻是半點不氣餒,這藥為什么“綁定”王若琳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王若琳能做到,他沒理由做不到。
許洲當即便約王若琳,聽得出來,王若琳其實不太愿意,話里話外都透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可許洲臉皮厚啊,根本不在乎,軟磨硬泡把王若琳給約了出來。
“應該沒那么順利?!痹S洲有這種預感。
掛了電話,許洲便先出發(fā),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開好了包廂。
他其實并不喜歡這種地方,也不喜歡這種飯局,不過好歹也是和王若琳“談生意”,選在五星級酒店,也能體現(xiàn)下自己的誠意。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晚上7點,但是一直等到8:30王若琳才姍姍來遲。
“有點事情,耽誤了?!蓖跞袅找黄ü勺拢苁欠笱艿膩G下一句解釋,連個道歉都沒有。
“我想你大概也能猜測出我邀請你過來的目的,那我就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吧?!痹S洲坐直身子,給王若琳倒了一杯酒,“你現(xiàn)在的生意,我想插一手。”
“什么生意?淘寶店嗎?”王若琳玩弄著自己鮮紅的指甲,“許經(jīng)理放著你的大經(jīng)理不做,反而是想開網(wǎng)店,真是太讓人難以相信了?!?p> “王若琳,能別裝了嗎?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我也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許洲道,“你就算想拒絕我,那也應該表明這個意思才行,這么裝糊涂有意思嗎?”
“許經(jīng)理,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蓖跞袅斩酥吣_杯,輕輕的搖晃著,“我這個生意,只能是我做。就算我愿意把藥賣給你,你也賣不出去,許經(jīng)理既然現(xiàn)在坐在這里,應該做過一番功課,我這些話你應該能聽懂。”
“藥必須你親手賣給患者才行,任何轉(zhuǎn)手方式,都會讓藥失去效果?!痹S洲曲指在高腳杯上彈了一下。
“看來許經(jīng)理已經(jīng)理解了我的意思?!蓖跞袅站驼玖似饋?,“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說,我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p> “王若琳!”許洲站起來,叫了一聲。
王若琳回頭,看著許洲。
“市場這么大,你一個人吞不下的,做人不要太貪心了,否則······”
“許矮子,你腦子抽了嗎!”許洲話都沒說完,王若蘭就一臉鄙夷的打斷了他,“在那跟我講大道理,你算老幾?。磕阋詾槟悻F(xiàn)在還是我上司嗎?”
“不,我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給你一個忠告?!?p> “給我忠告?呵呵!”王若琳撇撇嘴,“還是那句話,你算老幾,給我忠告?”
“ok,你慢走,不送。”許洲坐下了。
王若琳踩著高跟,把地面踩得噠噠作響,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的離開了。
“王若琳,不管游戲中還是游戲外,我都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為什么你非要把事情搞這么復雜呢?”許洲靠在椅背上,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的把一杯酒喝完。
然而,他走出了包廂。
他對一個服務員招招手。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襯衣馬甲穿著得體的服務生走了過來。
“你們的酒太沒勁了,我想來點更刺激的東西。”許洲道。
“先生,您說得更刺激的東西,是指什么?”
“非要我說明白嗎?就是吸了就會被警察叔叔抓那種?!?p> “先生您什么時候得的病?”
“得?。俊?p>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狈諉T歉意的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
許洲明白了,服務員問他什么時候得病,這應該是一句暗語,只有他對上來了,酒店才會對他開放那種灰色服務。
“回來!”許走叫道。
“先生?”服務員又走了回來。
“這場子是誰罩的?”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我其實對那東西沒興趣,之所以那么問,是想確定這里是不是‘干凈’,很好,這并不干凈。”
“先生,我們這里的衛(wèi)生是經(jīng)過······”
“小哥!打??!”許洲看著服務員的眼睛,“聽著,我不是鬧事的,我只是想和你們這兒的大哥做個生意。大家出來混,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個‘財’字嗎?你現(xiàn)在就忙著把我往外推,萬一你大哥事后知道一筆橫財從你手中溜走,你覺得他會不會找你算賬?”
服務員沒有說話。
“你去請示一下,他如果肯見我,那我就去見一見。如果不肯,你告訴我,我馬上離開?!痹S洲微微一笑,“只是一句話的功夫而已,就算不成,對你也沒有什么損失?!?p> “先生您稍等。”服務員再次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
過了約一分鐘,一個穿深藍色西裝的中年走到許洲面前,一雙眼睛鷹隼一樣盯著許洲看。
許洲抬頭,和中年對視。
三秒鐘后,藍西裝朝許洲勾勾手,許洲便站起來跟著藍西裝。
兩人上了三樓,走進最深處的一間辦公室,藍西裝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暫喍痰摹斑M”,兩人便進去了。
“天哥,人帶到了。”藍西裝對坐在沙發(fā)上一個抽雪茄的青年說道,態(tài)度很恭敬。
“貴客登門,有失遠迎,贖罪啊?!毖┣亚嗄曜焐险f著贖罪,但是仍舊大刺刺坐在那。
“天哥好?!痹S洲微笑。
“怎么稱呼?”
“史密斯。”
“哇,你這也太敷衍了吧,好歹也編一個中國人的名字吧?!?p> “反正天哥會對我做調(diào)查,到時候我叫什么一清二楚,我編得再真又有什么用呢?”
“哈哈,你這人有意思?!碧旄缧α似饋?,“聽說你有生意想和我做,不知道是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