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猛然抬頭,對上她那張艷若桃李的臉龐,小心臟不受控制的又開始狂跳。
長得好看了不起么,動不動就對男人亂放電,女孩子家怎么可以這樣。
“我沒有那個意思?”燕行那張向來利索的嘴,又開始不利索起來。
眼神也到處飄,就是不敢和她對上。
“燕行?!?p> “嗯……?”她為什么要這么溫柔地喚自己。
“你覺得我怎么樣?”清澄說著竟然從床上下來,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
少女新洗的頭發(fā)的香味兒順著窗外的風,涌入鼻息。
燕行覺得自己有些熏熏然。
“你……你很好?!?p> “是么?”清澄微微彎起了唇角:“我也覺得你很好……”
她好好說話的時候,原來聲音可以這么好聽,眼神可以這樣溫柔。
云黑長發(fā)襯著柔軟瑩白的棉麻便衣,整個人纖細嬌嫩的如同三月春光里的小白花,哪里還是那個虐鬼如割草的女魔頭。
清澄抬起右手,輕輕地貼在了他的左胸。
微涼的肌膚下是沉而有力地心跳。
隨著她的指尖輕點,那略有些白的肌膚起了一陣細細的戰(zhàn)栗。
“燕行,你想不想……”
“想……想什么?”燕行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左胸,大腦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想……”
清澄一邊輕聲說著,卻斂下眉眼,手指一路輕輕向下。
在燕行幾不可聞的急促呼吸中一把扯掉了他身上唯一的一條浴巾。
突然的變故讓燕行在愣怔中完全來不及回神,已經赤條條被清澄按倒在鋪滿大紅絲被的水床上。
嬌艷火紅的玫瑰花瓣被撲地凌亂飄飛,驚起滿室甜香。
“哎,你……你想干嘛?!”燕行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清澄眼睛一眨,俯下身來:“你猜。”
突然,“咔噠”一聲脆響,隨著脖頸間的微微刺痛,清澄飛快地起身跳到一邊。
已然回神的燕行撩起被單裹住腰間怒容滿面。
“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做這一切就是為了那塊玉佩?!”
對面的清澄手里赫然拿著一塊顏色清亮的玉佩,尚帶余溫。
“當然?!?p> 那樣淡漠疏離的語氣又回來了,而且臉上的表情似乎較之前更加冰冷。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的身份,不然……”清澄搖了搖手中的玉佩。
燕行變了臉色,他不能沒有這塊玉佩。
但是危機卻讓他更快的冷靜下來,順帶連思維都順暢了好多。
“我可以告訴你的我的身份,那么公平起見,你是不是也要告訴我你的身份?”他面帶譏誚。
“一個家道中落的半吊子歌女,為什么會降妖除魔?”
“純屬意外,而且這個能力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鼻宄芜@話不算是作假。
但是叫燕行相信就有些難了。
“切,搪塞之言?!?p> “你信不信無所謂,但是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談公平?!鼻宄斡謸u了搖手中的玉佩。
“那玉佩隨你處置吧,我無話可說?!?p> 向來有些玩世不恭的人,此刻竟然一身正氣。
哪怕身上只有一條大紅被單,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氣勢。
清澄竟然有些欣賞他了。
她左手一翻,將玉佩收入空間。
“其實,你究竟是誰,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彼拿嫔嫌行┰S落寞。
繼而抬頭說道:“只是眼下,得罪了?!?p> 說罷,迅速逼近他。
燕行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動作,就覺得一陣眩暈。
“你……”
只說了一個字,就軟軟地昏了過去。
清澄取出收魂燈,放在床頭。
那瑩瑩光芒,不停閃動。
真真切切地告訴她,師尊的魂魄就在眼前的這具身體里。
“師傅,你讓徒兒好找啊。”她輕輕緩緩地說道。
不由抬手輕觸了下燕行的臉。
什么時候,師尊才能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溫度,能說話,可以看到她,每每一臉無奈地教訓她……
可如今,他的魂魄卻散落在三江六澤,四海八荒,被強者吞噬,被魔物侵擾……
每每思及此處,心就沒來由的抽痛。
她長吁了口氣,淡下神思。
起身在房中布下結界,待檢查過確實沒有問題之后,這才施法陣,欲將師尊的魂魄召回。
“魂魄歸來兮,我主在云來?!?p> 收魂燈依舊閃動,但燕行的身體毫無反應。
什么鬼?
她有些不信,重施術法,燕行體內的魂魄碎片依舊無動于衷。
不可楞!
清澄額頭上的細汗緩緩凝聚,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心神,再次施術。
這次魂魄碎片似乎有了點動靜,但是燕行的身體卻顫動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痛苦。
清澄連忙收了術法,他這才安定了下來。
師傅的魂魄,怎么會和他的生魂融合了?
如此,強行收魂的后果就是連燕行的生魂也一起拖出來。
那他自然是活不成了。
清澄有些茫然地望著閃動的收魂燈。
怎么辦?
師傅的魂魄,她是必然要收的。
可是,她又不想傷害一個不該死的人。
畢竟他幫自己保護著師傅的魂魄,即便做點錯事也是可以原諒的。
算了,明天再說吧。
折騰了幾遍,她也有些累了,干脆將神燈收起,沉沉的趴到了床墊上。
紅日東升。
不知這一覺為什么睡得這么沉又這么爽的燕行,終于在滿室晨光中醒來。
他抓抓耳朵,伸了個懶腰。
盡享絲滑的感覺讓他意識到自己此刻上下無根絲。
他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轉頭去看右邊。
果然,女魔頭就睡在他的枕頭不遠處。
雙眸緊閉,櫻唇微開,盛世美顏因為沾染了睡意,而讓人覺得沒有那么有攻擊性了。
長長的睫毛垂下淡淡的弧影,反而有種乖巧可憐的感覺。
他不由得輕嘆:嗯,她要是一直這樣多好。
“你再對著我的臉春情蕩漾,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做早餐。”清冷的話語突然而至。
好吧,就知道她女魔頭的屬性不可能變。
“切,我才是那個要說這句話的人好不好!”
燕行不服氣的說:“誰知道你有沒有趁著把我打暈了之后,做些奇怪的事?!?p> “什么奇怪的事?”清澄睜開了眼睛,難道他知道自己要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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篁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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