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書院。
白默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桌前溫書,學(xué)堂里大家竊竊私語仿佛都與他無關(guān),他無視別人投來的或嫉妒或羨慕的眼神。
蘇木被幾位同窗女孩圍住,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些什么,她羞紅了臉低著頭應(yīng)了幾句,此時的她沒了平日里的清高倨傲倒是有幾分小家碧玉的羞澀。
束靖無聊的踱步到白默身邊,倜儻道:“唉,還是白兄艷福不淺啊,才來這么些日子就把咱們書院里的白天鵝娶回去了,可真是羨煞我也?!?p> 白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束公子,請慎言?!?p> “哎呦,得了便宜賣乖呢!”束靖酸酸的說著。
“束公子,我再三重申,我與蘇大小姐并無婚約也未定親,請不要亂嚼舌根,壞了人家的閨譽?!卑啄桓耐盏某聊莺莸恼f道。
他不知為什么這件事弄得所有的人都已知曉,明明已經(jīng)讓母親去處理了,為什么還會這樣。
“你這么藏著掖著干嘛呀,你和蘇木的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瞧咱們學(xué)堂里的公子們個個都恨不得在你身上盯幾個窟窿呢!”束靖看著他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恨不得揍他一頓,不過他雖對蘇大小姐的身姿頗為欣賞,可是若要他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是萬萬不愿意的。
“難道束公子也羨慕?”白默問道。
“哈哈,羨慕呀,不過齊大非偶,我可消受不起如此佳人?!笔复蛑f道。
他仔細看了看白默又看向蘇木的方向,不由點點頭,“說真的你倆還真般配,都愛裝冷漠裝深沉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
其實他心里默默補了一句,還是蘇丫頭可愛,他失望的看著已經(jīng)空了好幾個月的座位,想來她也不會來了。
白默發(fā)現(xiàn)跟眼前這個人說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他也不再浪費口舌,任他說去。
自從束發(fā)以后,自己的親事似乎成了白府的頭等大事,母親三天兩頭的拿些畫像讓自己選看,清山城的媒人早已把白府的門檻踏破,可自己對這些未曾謀面的姑娘們根本提不起興趣。
那日母親又拿這事說教,白默被煩不過,突然想到了蘇葉,也許是她可能就會不一樣,也就隨口這么一說:“讓我娶也行只蘇夫子家小姐?!?p> 沒想到母親當(dāng)了真,竟然真的行動起來了。
趕緊著媒人打聽,不久媒人就把這蘇家祖上三代都打聽清楚了,這蘇家乃書香門第,蘇夫子更是清山城有名的文人墨客,白家作為生意人家若能與他這樣的書香門第結(jié)親也可謂門當(dāng)戶對。
這蘇家有兩女兒,大女兒蘇木閨名遠播,在這清山城也是一等一的,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生的又是唇紅齒白美不可方物。
至于二女兒,媒人只說從小頑劣二字草草帶過。
張氏聽聞媒人把蘇家大小姐夸的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立刻眉開眼笑,這等溫婉賢惠的女子若不早定下豈不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當(dāng)即拍板,定下了蘇家大女兒蘇木,差了媒人送了庚帖,就這樣陰差陽錯,兩人定下這門親。
當(dāng)白默聽到母親眉飛色舞的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心只有一寸一寸下沉,“母親,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娶蘇家大小姐了?”
張氏疑惑著,說道:“兒呀,不是你說非蘇家小姐不娶嗎?母親已經(jīng)差人問了,人家也同意了,難道你不高興?”
白默不高興的看著自己母親,語氣急促的說道:“母親,你提親前為什么不與我商量一下?蘇家難道就她一位小姐?”
“媒人說了蘇家是有兩位小姐,可是那位二小姐……”張氏看著白默,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難道你中意的是蘇家二小姐,可是我聽媒人說蘇家二小姐向來頑劣,你怎么會?”
白默鄭重其事的說道:“母親,如果你非要我娶親,那只能是蘇家二小姐?!卑啄瑏G下這么一句就走了。
張氏覺得自己一定是耳鳴了,否則怎么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呢,她扶著丫鬟的手這才穩(wěn)住了身形,這蘇家二小姐名聲這么差,自己怎么可能容忍她嫁入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