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頭瞟了安南一樣,一道精光閃過。
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降臨,安南知道僅僅是這隨意的一眼,老師已然知道他受過重傷。
這不是下馬威,不是特意針對安南,只是以精神掃視罷了。
可就是這不經(jīng)意間的精神掃視,安南這三階武者都有些承受不住,若是特意針對他,立時間便會要他神魂寂滅。
老者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搞不明白如此簡單的考察任務還會使自己的學生受傷。
走程序過場而已,又不是去戰(zhàn)斗。
“自己找地方坐下,此事不急。沒有戰(zhàn)事,你可以慢慢回來?!?p> 老師的意思安南明白,顯然是剛才精神掃視之下,已經(jīng)看出他用療傷藥治療傷勢。
療傷藥珍貴,往往許多時候成為救命之藥,不是特殊時刻沒有人愿意使用。
老師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樣說安南反而覺得很羞愧,辜負了老師的栽培。做個考察任務都會受傷,安南怕是開了十大武道名校的先河。
安南恭敬對老師行了一禮之后,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找了張凳子坐下。
殺武利時張狂無比的他,此時化身一乖乖仔。
“事情辦得如何?蕭龍那小子怎么選擇的?”
“我給他說了之后,他將特招令要了回去?!?p> “哦!被嚇到了嗎?”安南老師先是呆了一下,這結(jié)果他十分意外。申請之后又拒絕了的,百分之百都是被嚇到。
不來也好啊,老蕭家三代就他這一根獨苗,萬一來到這里死掉絕后了,咱對不起南方武大曾經(jīng)的功臣?!?p> 老人喃喃自語,看不出來對這結(jié)果是否失望。
“不是的老師,您誤會了,蕭龍收回特招令之后,他說不需要特招令,他憑自己的能力也能考入南方武大。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自信,我想他應該是有把握的?!?p> 安南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老師打斷,見老師誤會了急忙解釋。
安南老師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這拐彎抹角說話的毛病何時才能改。
已經(jīng)教育過許多次還是這樣,看來是改不過來了。
雖對安南的說話方式不滿,不過老師眼里的喜色他還是看見了。
“我就說嘛,這小子小時候我抱過他,那股子機靈勁一看便不像膽小之人?!?p> 安南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被老師召喚過來說這任務的時候,他就猜過或許老師和蕭家有些特殊的關系。
因為關于特招令之事,在南方武大是不歸他老師管的,準確說是歸南方武大學生會。
此時猜測成真,安南更沒有想到老師還抱過蕭龍。
這事說出去怕是南方武大要舉校震驚,安南入南方武大三年,三年來他從未見老師放下過手里的血刀。
吃飯睡覺皆不利外。
“蕭遠打電話來說這小子突然間開竅了,資質(zhì)得到大幅提升,害怕他因為時間限制而錯失進入南方武大的機會,這才打算用特招令助他一下?!?p> 心情一好,人的話就多。安南見老師好久都沒有像今天一樣說這么多話了,安靜的坐著聽老師敘述。
也是在此時,安南才知道原來蕭龍的老爹蕭遠是直接聯(lián)系老師申請?zhí)卣忻~的。
看來老師和蕭家的關系還真非同一般,以他老師的地位和武道修為,有資格直接聯(lián)系的人還真不多。
包括南方武大在內(nèi)的武道十大名校,是只錄取應屆武道大考考生的。
武道大學,那是沒有復讀一說的,每年錄取名額就那么點,再讓那些考過一次的人和新人搶名額,這是不公平的。
而且武道真正的黃金年齡就那么幾年,等你在高中浪費幾年之后黃花菜都涼了。
“他既然選擇憑自己的能力,那就隨他,”安南老師沉吟一會之后接著道:
“這樣吧!十天前蕭遠說他的燃燒值是134,如今距離武道大考只有不足兩月,兩個月的時間,按照優(yōu)秀級資質(zhì)最低標準來算,只要蕭龍的燃燒值在武道大考之上能夠達到148,即便達不到招生標準的150,只要他的綜合成績能夠有130也將他招來,一會你去學校招生處說一聲,就說名額用我的家屬名額。他既然有這個自信,我就再給他加道保險。”
“是!老師!”安南回道,心里卻在嘀咕他老師。
他記得去年老師一個侄孫武道大考分數(shù)不夠,老師的侄兒來求老師要一個南方武大教師家屬名額老師也沒有給。
今天竟破天荒的給了蕭龍。
安南微微一想,便又明白了,老師之所以沒給,是因為他侄孫的資質(zhì)只是中等。老師給了蕭龍,限定條件也是優(yōu)秀級資質(zhì)。
交代結(jié)束,安南老師頓了一下。
“來!你再說說如何受的傷,南方境內(nèi)能夠傷你的人無數(shù),但是膽敢將你傷得這么重的人卻不多?!?p> 都服用療傷藥的,這樣的傷已經(jīng)是可以危及性命了,不是一般的人不敢對南方武大的學生下這樣的手。
聽到老師詢問,安南一五一十的將如何遇到蕭龍被綁、如何解救,再發(fā)現(xiàn)綁架蕭龍之人乃是覆地教之人,最后被對方使用透支生命之法打傷說了出來。
當然安南省略了好面子沒有立刻療傷之事,這才使得傷勢加重。
不過他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什么人,這可是手把手教了他三年的老師,自己學生是什么德行還是清楚的,而且以他老師的能耐,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這傷為何這么重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又好面子了吧!老子都說過你幾次了,面子他就是個屁,面子可以要,但你得分輕重。你這些臭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
安南老師語氣不善,這也就是自家學生,得保持老師的威嚴,換別人他已經(jīng)破口大罵了。
連老子都自稱了出來,可見被氣得不輕。
安南臉色羞紅,不敢反駁。
他以前反駁過老師一次,被吊起來打過一頓之后就再也不敢了。
他太理解自己的老師,做錯了事之后,只要乖乖聽訓便沒事。
別看老師頭發(fā)雪白,安靜坐著之時仿佛一老神仙。一旦發(fā)怒,那是神仙也怕。
安南老師又接著再訓了他幾句之后,這才以微冷的語氣道:“覆地教這群人,平時不搞事不冒頭就罷了,也懶得管他。今日居然敢將手伸到蕭家的頭上去,蕭家持有特招令,只要不叛國不犯法,那就永久受我南方武大保護。敢挑釁南方武大,那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你去戰(zhàn)堂,讓他們以南方武大的名義發(fā)函給武協(xié)南方總會、南方武大聯(lián)盟、南方宗派聯(lián)盟、南方刑事局總局,以武道大考臨近為由,為保證武道大考順利進行不遭到覆地教的破壞,要求各會、局、聯(lián)盟近期之內(nèi)嚴打覆地教,但有怠慢者,以覆地教同伙處置?!?p> “好的老師!一會學生就去辦,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安南知道這次覆地教要倒霉了。
不管是為蕭龍出氣還是為自己出氣,或者真如老師所說的是為了保住即將到來的武道大考順利進行,反正安南覺得自己受傷的那口氣是出了。
同時他也認識到特招令包含的更深層意義,因為蕭家有特招令,僅因為覆地教的人對蕭家出手,便引起各方全力打擊。
或許正如蕭龍所說,特招令用來進入南方武大,真的不劃算。
聽到安南的話,他老師沉思一會之后接著道:“你去將你六師兄叫回來,目前不知道覆地教出手綁架蕭龍的原因,是不是真的僅僅是他們的一個外圍成員想救自己哥哥,有可能他們的一開始目標就是蕭遠,三十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不死心。
你讓他去蕭遠的身邊暗中保護一段時間,這期間誰出手,讓他斬掉誰?!?p> 安南老師說到最后,已然殺氣凜然,抱在胸前的血刀嗡嗡跳動。
安南心驚膽戰(zhàn),他沒有想到事件會發(fā)展到這等地步。本來他以為這陣仗已經(jīng)夠大了,不想老師更是將已經(jīng)六階的師兄調(diào)回來保護蕭遠。
這待遇,配得上的人沒幾個。
安南沒有不識趣的問老師為何如此對待蕭家,沒有問蕭遠這個小縣城,二階刑事局一把手還有什么身份值得六階武道大高手保護。
“沒有事的話那學生下去了?!?p> 安南起身。
“嗯!”他老師揮揮手,示意安南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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