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蕭龍的錯
蕭龍?zhí)ь^大喊,語氣自信、肯定。
老爹對我期望那么高,我又怎么能讓他失望呢?
特招令老爹保管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告訴自己,一定是舍不得用。
而且蕭遠(yuǎn)的夢想也是南方武大,他自己沒有用。
特招令一定對老爹有特殊的意義,不說如今蕭龍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上南方武大,就是沒有,他也不會用掉。
安南離去,最后給他令牌的那一下暗含力道,蕭龍心道他或許誤會自己,覺得有必要解釋一句。
他蕭龍是想拿特招令換錢,可也就是想想,他再混蛋也做不出來這事。
正在騰空的安南,聞言身體動了一下,明白了蕭龍的意思。
心道一切是自己想多了,他不了解蕭龍,但有特招令的人家不會教育唯利是圖的子女。
想到這里,安南有些后悔自己剛才借令牌教訓(xùn)蕭龍的舉動。
“好!你若能憑自己的能力考入南方武大,他日南方武大相見,在下為你接風(fēng)!”
話落,連續(xù)幾個起落間安南已經(jīng)消失在山林之間,徒留余音回繞。
……
“噗!”
再也壓制不住傷勢的安南沒等坐下就噴了一大口血。
才消失在蕭龍的視線他便馬上找地方打算療傷,可還是有些晚了,修為再也壓制不住傷勢。
面子害死人!
安南在武道界名聲不響,可是在十大武道名校當(dāng)中,那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奶觳湃宋?,不少學(xué)姐學(xué)妹眼里的白馬王子。
十大武道名校的三階武者學(xué)生,被自己嘴里瞧不起的社會武者打到重傷吐血,被人看到了面子往哪里擱?。?p> 別人看到也就罷了,反正傳不回南方武大,可蕭龍不同,他即將成為南方武大的學(xué)生。
等哪天蕭龍進入南方武大,聽說他在南方武大的風(fēng)云事跡之后會興奮得這樣說:
“你們認(rèn)識安南師兄嗎?我認(rèn)識他的,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被一個社會武者打得重傷吐血!”
這樣一來,他這幾年在學(xué)校保持的形象便會瞬間崩塌。
今后十大武道名校的其他對手會這樣說:“給你們說個笑話:你們知道嗎?南方武大有一個特別厲害的三階高手安南,被一個社會武者打到吐血!哈哈!”
這還怎么勾搭妹子了!
社會武者是公認(rèn)戰(zhàn)力最差的一類武者,被這樣的人打傷很丟十大武道名校學(xué)生的臉。
雖然武利不是普通的社會武者,是覆地教的,修有透支生命之法,可蕭龍不知道什么是覆地教。
他只知道在第一次交手之時,自己嘴里大喝著區(qū)區(qū)社會武者,一副指點江山的氣勢。
在武利的最后一招之下,他已經(jīng)受了重傷,氣血被震散,肩胛骨都給武利打碎。
也就是安南這種出生十大武道名校的天才學(xué)生,換做其他普通三階武者,在生命透支之法之下絕對是死路一條。
武利的最后一擊,保守估計也達(dá)到了準(zhǔn)四階的門檻,他要是能再多來一下,安南今天只能交代在這里。
安南忍受斷骨之痛一直在和蕭龍交談,沒想傷勢越來越嚴(yán)重。
到最后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了,安南只得假裝生氣先走。
他怕蕭龍挽留他,也怕蕭遠(yuǎn)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他為了面子一直不愿當(dāng)蕭龍之面療傷。
安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你說走就走吧,又不是沒有腿,偏偏傷勢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還要耍帥玩高人,弄什么高來高去,顯擺自己的三階修為。
好死不死的他身在半空的時候蕭龍大喊了一聲氣勢十足的“不用特招令,我照樣能入南方武大”。
這么大的聲音他不可能假裝沒聽到吧!
此時他裝逼騰空,氣血處于高速運轉(zhuǎn)之下,總不能對蕭龍說:我武道修為不夠,此時不能開口說話,等我掉地上了再回答你。
這更丟人!
自己裝的逼,含著淚也要裝完。
所以安南身在半空,強提一股氣血勉強回了蕭龍一句。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傷上加傷,本來只要他在受傷第一時間能夠坐下來療傷,沒什么大問題。
現(xiàn)在吐血了,本來這傷用不著服用療傷藥的,現(xiàn)在不服用不行。不服用也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最少要花三天以上的時間來療傷。
到時候執(zhí)行一個簡單沒有危險的考察任務(wù)花了三天時間以上的時間,傳出來更丟人,老師也會抽他的。
想到這里,安南感覺心疼得厲害,手顫抖著掏出一枚療傷丹藥。
療傷丹藥很貴!他很缺錢!
普通氣血丹武協(xié)賣價十萬大洋一枚,不二價!
療傷丹藥的價格是普通氣血丹的三倍,他因為南方武大天才學(xué)生的身份,也花了十五萬大洋。
修武很燒錢!
他還算好的,身上還有一枚隨時備用的療傷丹藥,許多武者受傷之后都是硬抗,用時間來療傷,甚至沒有吃過一下療傷藥。
因為他們僅有的錢都是用來買提升修為的丹藥。
這也是蕭遠(yuǎn)為什么會對蕭龍說他進入南方武大之后,會給他一百萬的武道起始資金。
武道講天資,但也講財力,財力不足,同等資質(zhì)里你便是最掉車尾的那人。
一百萬聽起來多,但比較起最低十萬大洋一枚的丹藥來說也就比什么都沒有的好一點。
安南真的很窮,不!是修武之人都很窮,對錢很看重。要不然安南也不會對蕭龍說出那種功勞歸你父親、獎勵歸我的話了。
作為一個好面子之人,說這話的時候蕭龍沒有發(fā)現(xiàn)他都有些臊得慌。
“虧大了!”
安南沒想到執(zhí)行一個簡單而又沒有獎勵的考察任務(wù)會倒貼進去一枚療傷藥。
“都是蕭龍的錯!”
考察任務(wù)本來不應(yīng)該是他來的,這種沒有獎勵的任務(wù)他也不會接;不過他老師指定要他來他也沒有辦法。
不敢將過錯推到老師的頭上,安南覺得自己沒錯,只得將鍋甩到蕭龍頭上。
這樣一想,安南感覺心里果然好受了些,沒有之前那么堵了。
其實是療傷藥發(fā)揮藥效了。
療傷藥貴,但效果也是杠杠的!
本來要花三天以上時間治療的傷勢,在療傷藥之下不過一個小時安南便感覺傷勢好了大半,不影響趕路,可以邊走邊療傷。
第二天一早!安南走進了一個簡單古樸的院子里。
院子里除了幾盆花草、幾張椅子之外,沒有其他多余之物。
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
一晚的時間,他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想要完全好還要花費一些時間,骨骼斷裂的傷勢,即便是療傷藥也很難一下子治好。
他此時所處的地方,正是十大名校之一的南方武大。
院子里正坐著一個面容枯瘦、頭發(fā)雪白的老人,看起來有些病態(tài)。
這老人在椅子上坐著,胸前抱著一把血刀,一把仿佛鮮血鑄成、鮮紅欲滴的刀。
沒有刀鞘,老人就這么抱著。
風(fēng)塵仆仆的趕了一晚上的路,不是乘機便是乘車,還受了傷。
回到南方武大的安南不是第一時間先去休息,而是趕往老人這里。
這是他的在南方武大的老師,也是特意安排他去永安,做關(guān)于蕭龍?zhí)卣辛羁疾烊蝿?wù)的那人,他知道老師老師對此事極為關(guān)心,因此顧不得傷勢的他要第一時間將結(jié)果告訴老師。
安南對著這老人行了一禮!
“見過老師!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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