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閑來無事,我打開電腦百般無賴的瀏覽著視頻,隨便點開一個,是一個關(guān)于木偶戲的起源與介紹,和大多數(shù)國內(nèi)的紀錄片一樣,生硬刻板,了無生趣,我看的是昏昏欲睡,最后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枯燥無味的解說,就關(guān)了這個視頻。
“你竟然在看這種東西,你是有多無聊啊,”小薰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后面,一臉鄙視地對我說。我這才想起來我又忘記關(guān)房間門了,我一邊找視頻一邊無奈地說:“唉,沒什么可以看得啦?!?p> “唉,剛才你看到的那個木偶戲到讓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我爺爺告訴我的一個恐怖故事,關(guān)于一個賣藝藝人用魂魄操控木偶表演的故事?!毙∞拐f道。
“哦,還有這種事?說來聽聽?!蔽液荏@訝,把視頻APP關(guān)掉。專心聽她講故事。
“對對對,說來聽聽?!崩辖悴恢裁磿r候也跑過來了,和我一樣,她的好奇心也特別重,很喜歡聽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薰頓了頓,開始了她的故事。
木偶戲,顧名思義,是用木偶來表演故事的戲劇,在古代又稱傀儡戲,我國木偶戲歷史悠久,普遍的觀點是:“源于漢,興于唐“。三國時已有偶人可進行雜技表演,隋代則開始用偶人表演故事。
表演時,演員在幕后一邊操縱木偶,一邊演唱,并配以音樂。根據(jù)木偶形體和操縱技術(shù)的不同,有布袋木偶、提線木偶、杖頭木偶、鐵線木偶等。木偶戲是由演員在幕后操縱木制玩偶進行表演的戲劇形式。
話說民國初年袁世凱稱帝失敗后,軍閥混戰(zhàn),民不聊生,在國民政府北伐之后,國家實現(xiàn)了名義上的統(tǒng)一,戰(zhàn)事略有減少,國家進入十年經(jīng)濟建設(shè)時期,社會也比之前較為穩(wěn)定,人們在干完農(nóng)活之后在閑暇時期也搞一些娛樂生活,比如唱戲看戲。在蘇浙皖一帶,有民間藝人張老三行走于江南各個古鎮(zhèn)村莊,以賣藝為生,他的絕活正是這提線木偶戲,他的木偶有好幾十個,而他奇就奇在這里,他與別人不同,別人一場戲出場的人物有好幾個,如果一個人操控的話,有幾個角色在唱詞表演,那么其他角色是不會動的,如果所有的木偶都在表演,則至少需要兩個人來控制,而他則不需要,他一場戲七八個人物都在表演,幾個主要人物在表演,其他的角色也不閑著,有時一場武打戲,主人公和幾個人唱念坐打,其他人物吶喊助威,就跟真人表演的場景一樣,十幾個木偶操控起來游刃有余,而且不同年齡段的男女角色演唱的聲音風格他都會。加上樂器配音演奏,一個人堪比一個木偶戲小班子。正是他這種超乎其他藝人的本領(lǐng)這讓他的表演很受歡迎,在幾尺見方的小臺子上便可以表現(xiàn)出舞臺一樣的效果,還只是他一個人,且不論他的說唱功夫如何,但是這功夫便足以讓人趨之若鶩,就這樣,他一個人挑著一擔唱戲的家伙從老家廣東吳川出發(fā),一直到湖南,江西、最后來到蘇浙皖。
樺陽縣術(shù)士吳且軒發(fā)現(xiàn)張老三在這里演出的這一段時間內(nèi)縣里各鄉(xiāng)鎮(zhèn)得失心瘋的人變的特別多,而且患有失心瘋的都是得其他重病的人和兒童老人。這失心瘋是一種精神疾病,民間俗稱“走了魂”。得了失心瘋的人,一般精神萎靡,不甚言語,有的則又哭又唱,有的則昏昏入睡,平日靠父母喂養(yǎng)。很多人家因此讓吳且軒幫忙招魂,可是無論吳且軒使出多大力氣,招魂幡掛得再高,也沒有任何作用。得病的都是吳且軒演出過的村鎮(zhèn),因為吳且軒是這里道行最高的先生了,眾人見他都沒有辦法,大家才發(fā)覺這事怕是有些古怪。
這天晚上,吳且軒為了探查張老三的底細,原本不愛聽戲的他也來到徐莊,今晚,張老三表演的是《岳家將》,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張老三的木偶戲吸引去了,一些孩子更是好奇地在整個后來跑來跑去。張老三在幕后表演著,精彩的劇情和一流的說唱坐打功夫迎來下面觀眾的陣陣喝彩。直到演出結(jié)束都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有些狐疑,來到后臺,箱子里也全是木偶,都很正常,吳且軒找不到什么線索,他自己又不愛看戲,只好回家了。
第二天,這里的鄉(xiāng)紳富戶的兒子也得了失心瘋,這小子叫秦玉明,有十二三歲,因為父親的放縱寵溺,家里又有錢,平日里驕橫跋扈,而吳且軒被召到秦家見到那孩子的時候,這孩子滿臉青紫的顏色,似乎連氣都沒有了。吳且軒剛給孩子號了脈,那孩子就開始抽搐,并說胡話。這胡話說的不是別的,正是昨天晚上《岳家將》的戲詞。
吳且軒跟賈老太爺說:“孩子只能先這樣,每天三餐要用羊奶喂著,不能有一點閃失!”秦老太爺平日里在村里橫慣了,見吳且軒不給他孫子下方子,火氣一下就起來了:“吳先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平日里我們素無恩怨,你要錢我不是不給,況且我也不缺這些錢,你為何就不肯幫我們呢?”
吳且軒只好跟老太爺回話:“村東頭也有幾家出了這事兒,我也沒能給救過來。這事兒我正在想輒。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孩子救過來?!鼻乩咸珷斉^蓋臉對五爺就是一頓:“你也別跟我在這兒耍嘴,看我們笑話不是?告訴你,老吳,爺我還不求你了!告訴你,我和縣長是結(jié)拜兄弟,你是榆林鎮(zhèn)王鎮(zhèn)長同學,信不信我去縣長家里只需一杯茶的功夫,就能讓你從我們縣滾蛋!”吳且軒好話說盡也沒能讓賈老太爺回心轉(zhuǎn)意。臨走時,秦老太太還在他身后說:“不要太給他面子,我倒要看看是胳膊粗,還是我們大腿粗。”吳且軒氣得沒辦法,心想,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外漂泊半生,好不容易來到這里安家落戶,過上安穩(wěn)日子,總不能又被人攢走。唉,忍忍吧。
雖然受了一肚子的氣,但是吳且軒也了解了很多情況,通過這些,他算了一次秘卦,將事情也就猜得了八九分。他并不聲張,也沒有行動,即使是他被趕出了樺陽縣,他也沒說一句話。他來到鄰縣青甫鎮(zhèn),鎮(zhèn)長是他年輕時的好友,見他的遭遇,鎮(zhèn)長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買下了鎮(zhèn)子里正要賣出的房屋,又置辦了一些家具和香燭紙馬,開起了冥器店,他在等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可以讓那些孩子恢復健康。
可是他并沒有算出來,這場意外的原因和具體事由是什么,所以在張老三找到他的時候,他很得意,仿佛志在必得。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張老三找他,那些人被抽走的部分魂魄就能立即回來。
可是張老三愁容滿面的樣子,讓吳且軒也感到有些不妙,果然!事情并非按照吳且軒原先算出來的那樣發(fā)展。張老三雖是一個木偶戲的表演好手,但是他這個異于常人地表演確實是有原因的,他懂一種小法術(shù),能將身體不健康的人和老人兒童(總之是身體體質(zhì)偏差的人群)的魂魄勾走部分。當然,他勾走這些人的魂兒也是有用處的,就是要用這些人的魂魄表演木偶戲。他把人的魂魄封在一個個的木偶人里,表演的時候只要家伙一響,這些魂魄就能控制人偶在臺子上跳跳打打,甚至有的還能唱上兩句。而被勾走魂兒的人,就會變得大不相同,就像前面所說的那樣了。
可是這些人的魂魄不能在木偶里封印太久,兩年就是大限,如果超過兩年,孩子長得與原來變化太大,就很難再恢復到原先的肉體上去了。所以很多人在兩年之內(nèi)就變得正常了。
吳且軒算準了張老三出了意外,這些人的魂魄沒有及時回到軀體,張老三一定會找到他,請他幫忙。所以在等到張老三之后,吳且軒非常自信:總算可以讓我揚眉吐氣了,你這小子讓我在這一帶的名聲全都倒了,連看風水這樣的事情也沒我什么事兒了。
可是吳且軒帶來的消息讓吳且軒大吃一驚。
原來張老三昨晚在徐莊演出后不久,就只身前往渭南縣,走到半路赤水鎮(zhèn)的時候,他遇到以前的朋友,因為和朋友很久不見非常高興,就喝了很多的酒,結(jié)果在路過一條河的時候,走在橋上面,一個沒走穩(wěn),從橋上摔進了河里,萬幸的是他會水性,喝的也不是太多,經(jīng)河水這么一冰,立馬就清醒了,好不容易帶著唱戲的家伙爬到了對岸。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附近有幾條浪在盯著他,他雖然有些法術(shù),但對于狼,這些法術(shù)并沒有用,他只好帶著東西狂奔,也算是他今天走運,這些狼剛吃飽,對于他并沒有什么興趣,把他追出了它們的領(lǐng)地之后便沒有再追。他在找到一戶人家,因為被狼追的跑的太累,所以打算在他家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趕路。
這戶人家收留了張老三,但是張老三總覺得這戶人有些不對,但是究竟哪兒不對,他也沒多想。反正折騰了幾個小時,總算暫時安全了。這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午夜,張老三倒頭便睡。
入睡后不久,張老三覺得有孩子凄慘的叫聲,立即醒來。這一次給張老三的打擊非同小可。這哪兒是什么人呀,分明是一窩黃鼠狼子。這東西鬼精鬼精,專門迷惑人的心智。這房子和房子里的人其實都是假的,張老三這才想起來,剛才見到這屋子的一家三口的時候,他們奇怪的地方所在了——不會眨眼睛!
剛才逃過狼群的追捕,這次又陷入了黃鼠狼的陷阱,張老三覺得一定要死在這里了。這一定是自己做勾魂勾當種下的惡果,也就是所謂的現(xiàn)世報!那三只兩大一小的黃鼠狼子,正對他擔子里的封了人的木偶大快朵頤,吃得那叫一個歡實,而那些人的叫聲更是凄慘,尤其在這荒涼的野外。張老三正擔心如何脫身,早就顧不上他的吃飯家當了,孰料,外面又傳來幾聲狼哞。這不是之前那幾只狼,應該是另外一個族群的,聽到而哭叫聲就跑過來了,黃鼠狼勢單力薄,卻不肯輕易放下手中的食物,便又使出迷惑的老招數(shù)來,大小三個畜生撅起屁股,對狼群釋放出三股含有惡臭的氣味,暫時把狼群逼退了,隨后便叼著食物,飛也似地逃掉了。而張老三也借此機會,在黃鼠狼手里搶了五個人偶,(到底還是舍不得這吃飯的家伙事,所以能搶回多少是多少。)迅速地躲到不遠處的這一帶唯一的一棵比較粗的樹上。這才躲過了這場劫難,而他的其余的人魂木偶,應該早就被那些畜生們吃盡消化了。
吳且軒聽后,嘆了一口氣:“張老三,你罪過不小呀!這些人的魂靈被黃鼠狼吃了,如果它們又被狼吃了,附在狼的身上,你想想會是什么后果?要把他們的魂兒召回來只有打狼!可是這一帶多少狼?那些黃鼠狼你都認得嗎?你覺得這些受害者的魂兒還能叫回來嗎?罪過呀!”
張老三早就嚇得雙膝跪下,他知道做這樣的事情確實有損陰德,而且這次的事情就是明顯的現(xiàn)世報,于是他一邊磕頭,一邊罵自己:“我不是人,但是請您看在那些可憐人的份上,一定要幫幫忙!把那些魂兒召回來!我感激不盡了!”
吳且軒嘆口氣:“難呀!你在這兒呆著,哪兒都不能去,我回來自有計較!”說完,吳且軒便讓他先離開,自己去南山寺找以前認識的大師。南山隱聽說之后,略略想了一下,道:“狼群來無影去無蹤是真的,卻也并非無跡可尋,你讓王六一帶著驢肉,今天再走一趟那天走過的路也許真能引出來那群狼。倒是那些黃皮子不好尋找,這樣,你先找到那群狼,其余的都好辦。吳且軒費了這么大的勁兒,總算得了這么一個小主意,就立即著手準備,便辭了師傅準備下山了。等他走到一半,見前面有一個人影兒晃動,吳且軒以為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正準備拿出家伙大干一場,卻發(fā)現(xiàn),那人是他徒弟。徒弟走到他跟前:“施主,師傅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說是打不到狼再用。”
吳且軒拿過一看,卻是一個錦囊,心里暗笑:“他也喜歡玩諸葛孔明那個把戲?!北阈廊皇障?,辭了南山隱的徒弟,徑自下山了。
吳且軒回到家里,著手準備殺驢。第二日黃昏,吳且軒便聯(lián)系了附近村莊所有的獵戶,而張老三拿著一塊塊驢肉走在前面,獵戶們手拿獵槍跟在后面。到了赤水松莊一帶,這狼群就跟上了??墒菑埨先煌5卮蚴謩荩馑际菙?shù)目不對且慢動手,緊張的獵戶只好按捺住火氣,繼續(xù)跟蹤。
過了松莊大概五六里地的時候,兩撥狼相遇了。這時候,只見張老三一個手勢,眾人對這狼群就是一通槍,這群狼頃刻間成了一具具尸體,然而,并沒有像霧的東西從狼尸體上游離出來,看來狼并沒有把黃鼠狼吃掉,那些人的魂魄應該還在黃鼠狼的肚子里,如今,那些人的魂魄沒有收回來,還誤殺了十幾條狼,又白白搭上十幾條無辜的生命。而且黃鼠狼個頭比狼要小得多,數(shù)量也多,動作靈活,更加難以捕捉。
吳且軒安慰他說:“倒也不妨,看看我這個朋友的高招!”隨即打開錦囊,只見里面只有兩個字:“人偶”,吳且軒頓時明白,興沖沖地說:“有辦法了!我記得你還剩下五個人偶,你定一出關(guān)于剩下的那五個人偶的戲,如果人物是來自不同曲目的,那就自己現(xiàn)編一出戲,今晚開始演戲。那些進了黃皮子的人聽見之后,必來相投!”
張老三聽后立即允諾,于是立即回到鎮(zhèn)里,聯(lián)系木匠趕制他需要的木偶,忙的不亦樂乎。到了夜里,吳且軒帶著幾個膽大的獵戶和張老三來到黃皮子施展迷魂術(shù)的地方,支起了木偶戲臺子,一場不為觀眾觀看的木偶戲就這樣開場了。張老三使出渾身解數(shù),力求演得盡善盡美。一向不愛看戲的吳且軒這次卻和獵戶們看的入迷,都覺得不虛此行。甚至連三個黃皮子在身邊跳躍和歡叫都差點忽略了。
五爺大叫一聲:“動手!”獵戶們早已卯足了勁將這三個玩意兒活捉,隨后五爺做法將其余人的魂魄收入鐵八卦,連同臺上五個木偶里的魂魄一并回收。正待收拾攤子離開的時候,眾人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了新的麻煩。
不知道誰走漏的消息,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都帶著小凳,圍住了張老三的戲臺子,張老三見這陣勢,不表演也不行了。于是就在這荒郊野外,對著數(shù)百名自帶小凳的觀眾,表演了一夜,而且他的技藝不僅沒有因為木偶里的魂靈被吳且軒收走而受到絲毫影響,甚至比以前還要生動活現(xiàn)。因為那些附近的墳墓里的鬼魂也聽到了他唱戲的聲音,也多數(shù)是鐵桿戲迷,有了這樣的上臺機會,他們能不賣力?于是,這次在野外上演的這場木偶戲,被人們廣為宣傳,使張老三成為這一帶木偶戲的泰斗級人物。
而吳且軒早已經(jīng)把那些困在鐵八卦的人的魂魄還了回去,并且借此事重新樹立了名氣,而秦老太爺親自登門感謝的時候不忘帶上禮物,希望吳且軒可以和他義結(jié)金蘭,吳且軒拒絕了,這讓秦老太爺一家感到非常意外:“難道他還在嫉恨咱們?我親自上門感謝還不夠給他面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窮鬼還要什么臉!”他們那里知道吳且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村民們也頗感意外:吳且軒要是不住在樺陽縣,他在這里都五年了,難不成又要繼續(xù)在各地闖蕩嗎?
吳且軒在聽了一個在樺陽縣的朋友把這個人們都想知道的疑惑告訴他的時候,笑著說;“我已經(jīng)在鄰縣的青甫鎮(zhèn)已將找了謀生的路子,為什還要回去呢?”說罷,讓朋友留下來吃飯,自此之后便留在了青甫鎮(zhèn)。一邊照顧冥器生意,一邊幫人看風水解決一些那些鬼怪之類的問題。
“雖然不恐怖,但還是很有意思的。”老姐對小薰的故事做了一個評價,珊珊也沖著她喵喵叫了幾聲,表示對小薰的故事表示比較滿意。
聽完了小薰講的故事,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們便陸續(xù)去了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完畢,早早睡下了。
半夜,我起來上廁所,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窗戶對面東面六樓房間里的燈亮了,大紅色的燈光讓人感覺陰森詭異,前幾天他們家因為男孩抽煙,煙頭的火沒有掐滅,引燃木質(zhì)地板引起火災,結(jié)果全家都燒死了,已被登上了新聞,離奇的是,白天這家是燒的一幅破破爛爛的樣子,而到了半夜,總是恢復如初,家里亮著紅色的燈光,并且還能聽到他們家傳來的彈鋼琴的聲音(他們家的女孩鋼琴彈得很好。)
唉,六樓的燈,今晚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