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東下了飛機連家都沒回,就來這里蹲著等她,主要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看她的狀態(tài)還不錯,也就放心了:“還是算了吧,我媽在家等著我呢,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會過來,指不定要鬧騰到晚上什么時候呢?!?p> “等過幾天閑下來的吧,我再打電話聯(lián)系你。”
鐘意沒有多留他,兩人互相存了電話號碼,就道別分開了。
胡雪打牌回來,車子與林沛東的車子擦身而過,見鐘意站在大門口依依不舍的望著,她心生疑竇,趕緊回頭看過去。
夜又深又黑,幾乎什么都看不清,只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國產(chǎn)車牌的標(biāo)志,她這才回過頭,罵了句賤貨。
直到視線里變得空無一物,鐘意才踱步往院里走。
剛走出兩步,就聽到了身后有汽車的引擎聲響起,她回頭瞥見是家里的車子從坡下駛過來,連忙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胡雪在車子馬上駛過鐘意身邊的時候,吩咐司機停了車。
她降下車窗,冷冷的看向一臉淺笑的鐘意,沒好氣的問了句:“剛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啊?”
“一個朋友。”
胡雪忍著薄怒,哂笑出聲:“知道你異性緣好,但也別隨隨便便就往家里帶男人啊,你不嫌丟人,我還怕臟了鐘家的門面呢。”
數(shù)落完,就心情舒暢的升起了車窗。
車子在上坡路重新啟動,司機油門踩的有些大,甩了鐘意一身尾氣。
鐘建雄原本是下午兩點的飛機,直飛澳大利亞墨爾本,但由于大霧晚點,被迫改簽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飛機。
胡雪知道以后,特地提前結(jié)束了牌局,回來陪他吃晚飯。
家里的阿姨煮好了餃子,又炒了幾個菜,鐘起云幫忙端上餐桌,見胡雪一個人從門外走進來,不禁問道:“媽,怎么就你自己,我姐呢?”
胡雪脫掉腳上的過膝長靴,又將大衣和手包遞給了過來接?xùn)|西的傭人,不耐煩的回了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的保鏢?!?p> 胡雪趿拉著拖鞋往里走,看了一圈沒看到鐘建雄,便出聲問鐘起云:“你爸呢?”
“好像在樓上給鳥換食洗澡呢吧?!?p> 胡雪聽后,什么都沒再說,就上了樓。
臥室里,鐘建雄一邊興致頗高的吹著口哨,一邊給洗完澡的鳳頭鸚鵡喂食。
胡雪走進去時,他甚至連一眼都沒看過去,專心致志的玩著鳥,顯然在跟她置著什么氣。
而原因兩人心知肚明。
胡雪被他的態(tài)度刺激到,有些動了怒:“鐘建雄,你不覺得你自己越來越玩物喪志了嗎?”
鐘建雄沒搭腔,胡雪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問道:“我姐交代的事情你辦了嗎?她和傅泊焉進展的怎么樣了?沈氏的狀況已經(jīng)拖不起了,再這么拖下去就破產(chǎn)倒閉關(guān)門大吉了?!?p> “她沒給我問的機會?!?p> 胡雪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隨后又問:“禮物給她了嗎?她是不是屁顛屁顛的就收下了?”
“沒收,說是你去送才肯收?!?p> 胡雪不以為然:“呸,我才不信?!?p> 鐘建雄掃了她一眼,指了指床頭柜的方向:“自己看?!?p> 胡雪聽到他的話,立刻轉(zhuǎn)過頭,果然在床頭柜上看到了眼熟的戒指盒:“你這個野種女兒,還真是九曲玲瓏心吶,靠著那張狐貍精的臉迷惑了起云,迷惑了我姐,現(xiàn)在又來迷惑你,還真是賤得不能再賤,跟她那個死媽簡直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