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默不語的雅蘭,夏茵茵以為她膽小怕事出言恐嚇道:“這位姑娘你可得好好想清楚再說,可千萬別因為你一個人,整個夢茵閣就得關(guān)門大吉。”
這話是在警告雅蘭不要跟夏國公府做對嗎?
“呵呵…”語兮忍不住偷笑,這夏茵茵怕是傻子吧!夢茵閣乃蘇家產(chǎn)業(yè),連公孫羽靖都是靠蘇家龐大的財產(chǎn)支撐著,富可敵國也不在話下,關(guān)門大吉?這是在開玩笑嗎?
夏茵茵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完全不將別人放在眼里,雅蘭當(dāng)即黑了臉開口道:“啟稟王爺,奴婢一路送納蘭小姐出來,剛出門郡主的丫鬟就無緣無辜的撲了上來,而且還說是郡主的命令要給納蘭小姐一點顏色瞧瞧,要讓納蘭小姐漲點記性,學(xué)會安分守己不要魅惑了王爺,郡主趕來后更是不問緣由,直接對著姑娘揮鞭而下,若不是姑娘躲得快,這一鞭印怕是在姑娘的臉上了,而不是在郡主的臉上了。”
“你……你……你好大的膽,竟敢污蔑本郡主,皇叔,你可不要相信她們,她們是一伙胡謅的?!?p> 夏茵茵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夢茵閣丫鬟也敢跟她叫板急切道:
“你夢茵閣還要不要開下去了?”
雅蘭完全無視夏茵茵的叫囂,當(dāng)著眾人的面宣布道:“從即日起,夢茵閣上下從此不在接夏國公府的生意?!?p> “你……你既然敢不將我們夏國公府放在眼里,你信不信我立馬稟明皇帝哥哥讓他拆了你這夢茵閣?!?p> 雅蘭平靜道:“郡主請自便”
一個國公府而已以蘇家的雄厚實力自然是不用放在眼里的,更何況這蘇家也是皇帝的金庫更是有恃無恐。
做生意的人是不愿意得罪客戶的,若不是夏茵茵口出狂言,雅蘭也不會如此決絕。
語兮驚訝,本以為雅蘭只是鳳臨城中夢茵閣掌事的,沒想到既然能做主得罪國公府并揚言拒絕夏國公府一切生意往來。
這雅蘭長相平平,處事果斷,怕也不是她口中的家生子那么簡單,語兮猜測應(yīng)該是蘇家的直系子女。
語兮看著雅蘭,兩人相似一笑,雅蘭這人情自己領(lǐng)了,以后若有機會再還便是。
紫玲都忍不住想要給雅蘭拍手叫好,這一番添油加醋,真真是說的好。
“你這低賤的女婢也配藐視國公府?好大的膽子,看我不教訓(xùn)你?!?p> 夏茵茵一怒之下拿起鞭子就朝雅蘭揮下。
幸虧語兮眼明手快拉著雅蘭險些避過,一鞭子落空,緊接著就是第二鞭,夏茵茵氣急敗壞道:“納蘭語兮我還沒來及找你算賬呢,你倒好還敢往上湊,自找麻煩,正好本郡主連你一起教訓(xùn)了?!?p> 這當(dāng)真是粗暴,一動怒就要打人,夏茵茵在家里被寵得無法無天了,譽王座駕還在此,竟敢當(dāng)著王爺動手。
語兮拉著雅蘭左右閃躲,多了一人行動多有不便,耐不住夏茵茵手快,眼見這一鞭就要躲不過時,語兮將雅蘭護在了身后。
紫玲紫玉:“姑娘!”
雅蘭:“納蘭小姐!”
語兮欣然接受然而預(yù)期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
語兮詫異的抬頭,只見高遠站在前方一手接住了夏茵茵的鞭子,為語兮擋下了夏茵茵的攻擊。
語兮感激一笑。
夏茵茵雙目瞪得跟銅鈴一樣瞪著高遠,若眼神能殺人,高遠能死無數(shù)次了。
“將郡主的鞭子收起來!”
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眾人回頭,只見馬車上一俊朗的身影緩緩而下。
今日的霍鈺一身深紫色錦衣上面繡著蒼山雪松圖樣,負手而立馬車前,提拔的身姿,白皙的肌膚,幽深的雙眸,渾身散發(fā)出迷人的色彩,一張銀色的面具更添神秘。
眾人恭敬道:“王爺!”
夏茵茵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有些委屈道:“皇叔明明是她們先欺負的茵茵?!?p> 夏茵茵急切的上前就在離霍鈺一步之搖時,被高遠高童擋住了去路。
“郡主!”
看著高遠伸手問自己索要鞭子,夏茵茵不依不饒撒嬌道:“皇叔……”
這一聲聽得語兮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將郡主的鞭子收起來,我不想再重復(fù)第三遍?!?p> 冰冷的眼神隱含著怒火的口氣,懾人不已,夏茵茵知道霍鈺向來說一不二,委屈的癟著嘴十分不情愿安的將手里的鞭子放到了高遠的手上。
夏茵茵想要上前問個明白,高遠高童是寸步不讓。
夏茵茵無法再靠近霍鈺半步,眉目怒嗔的看著高遠高童道:“皇叔,你看現(xiàn)在連一個奴才都不將我放在眼里了?!?p> 霍鈺仿若沒看到夏茵茵一般,闊步走向語兮,看著迎面而來的男人,語兮內(nèi)心竟不自覺的想要退怯。
直到離語兮只有咫尺時霍鈺才停下了腳步,望著霍鈺那幽深的眼眸,仿佛隨時都能將自己吸進去。
一月不見,這男人一如初見時給人的感覺依舊是那么強悍,語兮強忍著心中的怯意,面色平和的看著面前這個威嚴(yán)的男人。
“可有傷著?”輕柔的聲音嚇得語兮汗毛都豎起來了。
自己何時跟這男人這么熟悉了?上次自己還利用了他,語兮可不認為這男人是個不計仇的。
霍鈺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
語兮心中防備面上柔和道:“無妨!”
既然王爺都賞臉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自己總不能不給他好臉色,即使不熟也得裝得很熟,即使心中防備面上也得平易近人。
“你自然是無妨了,打到的可是我們郡主,譽王殿下,你不為我們郡主做主就算了,為何還要收掉皇上御賜的鞭子?郡主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這要回到府里,公主看見郡主這個樣子得心疼死?!毕囊鹨鸬馁N身侍女憤憤不平道,正是之前撞語兮的那婢女。
語兮郁悶,她夏茵茵受委屈?這話怕是說反了吧。
語兮不明白,明明是她們先算計的自己,自己正當(dāng)防衛(wèi),夏茵茵難道不是自食其果嗎?她們?yōu)楹芜€一副憤憤不平委屈不已,搞得好像她納蘭語兮欺負了她們一樣。
而且這丫鬟怕是跟著夏茵茵平日里為虎作倀慣了,竟然搬出明輝公主來壓譽王,腦袋莫不是被驢踢了?霍鈺是她一個丫鬟能威脅的人?
見沒人反駁那丫鬟越說越興奮:“譽王殿下,我們國公爺跟公主最是寶貝郡主,若是譽王殿下這事處理得不好……”
“聒噪!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