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奴婢也敢反駁本郡主的話,我看你是找死!來人,把她給我拿下,亂棍打死?!?p> 夏茵茵怒氣沖沖的吩咐著后面的護衛(wèi)道。
語兮將紫玲拉了回來護在了身后,擋在了侍衛(wèi)的面前。
“我看誰敢!紫玲是我的丫鬟,要打要殺也是我說了算,還不用郡主操心?!?p> “她以下犯上,本郡主要打死一個丫鬟,何須經(jīng)過你同意”夏茵茵看著身后的侍衛(wèi)呵斥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動手,今天要不把這丫頭打死,回府我就讓爹爹把你們?nèi)堪l(fā)賣?!?p> 一聽這話侍衛(wèi)那還敢猶豫,連忙上前欲要越過語兮強行將紫玲帶走。
看著如此蠻橫無理的夏茵茵,語兮神色一凝,握住右手袖針,看樣子這事是不能善了了,正準備出手,突然
“譽王到”
“閑雜人等請速速回避!”
這突兀的一聲引得眾人尋聲回頭,只見一輛闊氣豪華馬車緩緩駛來。
語兮看著這熟悉的馬車,忍不住皺眉,這男人每次出行排場都這么大的嗎?這侍衛(wèi)都能排到街角了,圍觀眾人紛紛避讓,惶恐的低下了頭,皇家威嚴盡顯。
高遠騎馬與馬車并行在窗邊開口道:“主子,是納蘭語兮小姐還有明熹郡主,兩人好像發(fā)生了口角。”
霍鈺穩(wěn)坐在馬車內(nèi),骨節(jié)分明的玉手襯著額頭,銀色的面具下,長長的睫毛撲打在臉上,趁著閑暇時正閉目眼神,聽著高遠的回稟,赫然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眸燦若星河,嘴角半抿嘴著,若有若無的幅度,竟是那樣的迷人魅惑的不可方物。
輕啟薄唇道:“停車!”
“停車!”高遠吩咐道。
馬車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細看語兮才發(fā)現(xiàn)這馬車竟是及其講究,深紅色的紫榆車輪,馬車大身則是用的紫赤的黃花梨木,雕刻著猛虎飛躍奔馳的樣式,看上很是兇猛,車簾則紫色妝花云錦色澤靚麗,車檐上同色的流蘇裝飾,越看越耐看,因為木質(zhì)的原因顏色暗沉了些卻尊貴內(nèi)斂典雅。
如同它的主人一樣散發(fā)著清冷孤傲。
語兮真沒想到自己上次做的順風(fēng)馬車是這樣的闊氣,黃花梨木有價無市,自己記得以往公孫羽靖還是皇子時,也就少數(shù)用的紫檀木,可這位連馬車竟然都是黃花梨木。
即使選擇的是紫赤色,不懂得或許會誤認為紫檀木,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以往語兮從小跟木頭和鐵打交道,自然瞞不過。
連公里娘娘都未必用得上的云錦,竟被他拿來做了車簾,語兮心想這男人得有多大家產(chǎn)?
從馬車使入眼界,夏茵茵就收斂了平時的囂張跋扈,變成了小女兒嬌羞的模樣,望著這馬車目不轉(zhuǎn)睛還有欣喜。
看她這神情,語兮之前還在納悶,自己現(xiàn)如今的身份可從未招惹過夏茵茵,為何她會爭對自己,如今算是明白了,自己重活一世沒想到還成了她的情敵,真是無語!
怪不得這凌耀這么多才俊勛貴,她都看不上,婚事一拖在拖,遠來早就有了意中人。
以往沒人敢挑戰(zhàn)譽王的權(quán)威,連夏茵茵的母親明輝公主也不行,即使背后還有夏國公府撐腰,譽王若無意,誰也不能強行將夏茵茵塞給譽王。
可誰也沒料到譽王接受了皇帝的指婚,身份還是自己這么個庶女,雖是丞相府的小姐,可庶出終究是庶出,比不得夏茵茵出身高貴,可想而知夏茵茵心中的氣憤,
婚是皇上賜的,總不能說是皇上的不是,所以這才找到自己的麻煩,果然柿子還是挑軟得捏?。?p> 望著馬車夏茵茵欣喜道:“皇叔!”
語兮跟著請安道:“王爺萬安!”
可等了半響也不見車上的人兒下車,甚至連車簾都未掀開過。
若不是霍鈺的貼身侍衛(wèi)高遠高童在側(cè),語兮都要懷疑這車上是不是沒人。
夏茵茵看著車門望眼欲穿,忍不住率先急切的開了口:“請皇叔為茵茵做主,這納蘭語兮仗著皇帝哥哥賜婚,不將我這郡主放在眼里,我教訓(xùn)丫鬟她還敢阻擾,不僅如此,她還動手將茵茵臉打傷了。女孩子最重顏面,皇叔,茵茵可沒臉見人了,你可得為茵茵做主?!?p> 夏茵茵強做出一副哭腔的樣子,好似很委屈,偏偏強硬的性子非要裝做出這樣一幅柔弱的樣子,可真是不像還很滑稽。
高遠高童騎在馬背上,看著夏茵茵臉上那明顯的紅印,差點沒忍住笑了起來,不過他們早就習(xí)慣了喜怒不顯,強忍著笑意,在外人看來一點變化也沒有。
馬車內(nèi),霍鈺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著手里的雕鷹木牌,半瞇著眼詢問道:郡主所說你可認?納蘭小姐?”
聽著這富有磁性的嗓音,夏茵茵眼睛不由得更加明亮了,即使還未看到人,就光聽聲音臉頰已經(jīng)微微泛紅有些羞澀。
抬眼間挑釁的看了一眼語兮,無一處不透露著藐視。
看著夏茵茵這做作的姿態(tài),語兮懶得搭理她,紫玉上前道:“回王爺?shù)脑?,我們不知郡主說的是何事,只知道我們家姑娘從夢茵閣出來后,郡主的丫鬟不知出何原因橫沖直撞了出來,險些撞倒我家姑娘,還出言不遜,詆毀我家姑娘,用言語威脅我家姑娘救她…………”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乃是郡主的貼身丫鬟,一直跟在郡主身后伺候著,什么時候需要向你家姑娘求救了?!闭驹谙囊鹨鹕砗蟮呐谷滩蛔∮行┘鼻械拈_口說到。
紫玲憤怒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厚顏無恥,若不是我擋著你,今天我家姑娘差點就被你撞倒了。”
紫玲拉著一直站在旁邊觀看的雅蘭詢問道:“”雅蘭姑娘,你一直在旁邊看著,你來說說我們是不是胡說?”
雅蘭一愣,愁蹙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著一方是家大勢大從小受寵的明熹郡主,一方是丞相府庶出的小姐未來的譽王妃,都是鳳臨城中上流的人物,她們這做生意的,恐怕是得罪哪一方都不行吧!
語兮面色平靜的看著雅蘭,自己倒是好奇這雅蘭會如何選擇?是裝聾作???還是直言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