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遇見顏先生,卻給她擺臉色
蔣漓化開桃花般嬌艷的笑,從門口奔到他面前:“顏總,好巧,國慶你也來日本玩啊?!?p> 顏暮紳愕然了一霎那,迅速隱匿眼底。
長腿移動,與她擦身而過。
“你就這樣走了?我們有緣在日本相遇,都不請我吃頓飯嗎?”她追著他的步子。
他長眉緊蹙,一股清涼的笑意彌漫在眸間。
目視她半晌,一字一頓:“不是隨便什么人,都配和我吃飯?!?p> 蔣漓心底一沉,咬著唇,故意曲解:“這樣,如果你不舍得花錢,我請你吃飯總可以吧?!?p> 他斂了俊容上的笑。
頭微低下,修長筆直的身軀緩緩靠近她,灼熱好聞的氣息擦過她耳骨。
蠱惑的眼眸明明滅滅,兩人之間還未升出幾分旖旎氛圍。
便聽他囈語般在她耳邊:“別纏著我,我累了?!?p> 頓時,她雙腳僵立在原地,心臟陣陣刺痛難耐。
她以為,她千里迢迢來找他,他應(yīng)該會開心的,他們和好的幾率就更高一些。
原來,曾經(jīng)對她溫情繾綣的顏暮紳早已蕩然無存,只余下一條無法跨越的深溝。
“你就那么討厭我?”
徒然,蔣漓嗓音發(fā)澀,眼神空蕩蕩的鎖住他。
他腳步微頓,身影竟?jié)u漸模糊至她的視線。
呵,高冷記仇的顏暮紳。
看來她傷他極深,已然深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曾對她視如珍寶…
她記得上大學時,那是個飄雪的寒冬。
她躺在被窩里與顏暮紳在微信上閑聊,說想他了,想喝他們警校門口的奶茶。
顏暮紳說,她看集電視劇的功夫,他就提著奶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蔣漓不信,譴責他學會滿嘴跑火車了。
不料,四十分鐘的時間,他果真就提著杯她欽定的熱奶茶,出現(xiàn)在寢室樓下。
他從嚴明律己的軍校翻墻出來,就是因為她一句撒嬌。
老公,我想你了。
他興奮的說,那是她第一次叫他“老公”。
…
漆黑的天際,細雨漫天。
蔣漓一下輕軌,還沒來得及回旅店,便迎來了惡劣的雷雨天氣。
雨水從頭頂順流而下,濕潤的發(fā)狼狽貼在她的小臉上,她雙手抱胸,聽著逆耳的雷聲。
明明是十月份的天氣,心口卻冷得發(fā)涼,艱難的行走在小路間。
雨下得猝不及防,路人紛紛撐起雨傘。
沒有傘的行人,大多躲進了公交車站旁。
驀然,一把黑傘遮住了她的頭頂。
雨水滴在傘面上,“滴答”作響,她對上了一雙波光瀲滟的眼眸,有些發(fā)愣。
一直奉命悄悄跟在蔣漓身后的賈燃,快步跑進便利店,買了兩把雨傘出來,打了一把,另一把握在手里。
站至黑夜中,望著倏地出現(xiàn)的男人,直至蔣漓和他一起進了旅店。
賈燃轉(zhuǎn)身,往回走,回想著某人嚴肅別扭的模樣,隱隱發(fā)笑。
“賈燃,你去跟著她,保證她的安全?!?p> “是,顏總?!?p> “不準被她發(fā)現(xiàn)了?!?p> …
回到旅館,江意軒倒了杯熱水放進她手心,噙著慍怒:“蔣漓,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那就別說,我不愛聽。”
又長又卷的眼睫垂下,猶如沉睡的雨蝶,蔣漓捂住耳朵。
濕氣愈重,窗外的雨聲更勝,逐漸將蔣漓軟綿綿的聲音隱沒。
“…”江意軒忍住,看到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到嘴邊的話吞入腹中。
良久,他星眸微動,轉(zhuǎn)過頭問她:“明天想去哪里玩?”
蔣漓靜了幾秒:“老江,我好不容易放十天假,我們要玩遍小日本的大街小巷?!?p> “你說什么都對?!苯廛帍椓讼滤尊念~頭。
蔣漓捂住額頭,瞪他。
之后,他在隔壁開了間房。
蔣漓洗漱后躺在床上,面對墻壁,芊芊玉指指輕觸雪白壁面。
有江意軒在,即便陌生的地方,她也格外安心。
她掏出手機在微信上詢問賈燃,他們在日本這幾天,有什么安排與計劃。
賈燃還沒睡,很快就回復了,等公司擬定合同,過兩天日本的事情敲定可能就要回國了。
她把賈燃當好友般閑聊起來,老實坦白,專程來日本找顏暮紳的。
可是他不理她,她不想白來一趟,打算旅游一圈再回去,明天計劃去大阪瞧瞧。
賈燃:祝你旅途愉快喲。
她發(fā)了個感謝的搞怪表情,便沉沉睡去。
翌日,陽光普照,濕淋淋的地面慢慢轉(zhuǎn)干,又是美好的一天。
江意軒買了早餐回來,提著打包的食物,敲蔣漓房間的門。
“砰砰”敲了幾聲,門推開,打扮精致的蔣漓出現(xiàn)在眼前。
她露出艷麗的笑容,把他迎進來:“哇,你買了我最喜歡的酸奶和三明治。”
話音一落,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美女在懷,江意軒一滯,兩雙手揚起來僵到空中,食品袋的提手飄飄然掛在中指。
“為了表達感謝,要不要親一個?”他笑得吊兒郎當,最后一個字的音調(diào)不正經(jīng)上揚。
蔣漓:“我不親閨蜜。”
她立即跳開,離他三丈遠,從他手中奪過食物。
江意軒出租了一輛跑車,驅(qū)車帶著蔣漓駛往大阪方向。
車上播放著愜意的輕音樂,蔣漓一路欣賞窗外的美景。
忽然,下一曲風格驟變,情意綿綿。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恩愛過后就不來找我,總說你很忙沒空來陪我…
江意軒倒是覺得,這首“傷不起”頗合他意,線條分明的指節(jié)敲打著方向盤,忘情的跟著曲子哼唱。
“江意軒,有沒有人曾告訴過你?”蔣漓再三斟酌,還是出了聲。
歌聲戛然而止,陽光溫暖的嗓音徐徐飄出,側(cè)目望向她:“告訴我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搖頭道:“你唱歌真的很難聽?!?p> 語畢,魔性的笑聲就從她喉尖逸出,這是蔣漓的專屬特色笑聲。
“你不知道嗎,每個男人唱歌都有一種屬于自己的格調(diào)?”江意軒用威脅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確實…”蔣漓摸摸精美的鼻子,“你的格調(diào),我欣賞不來。”
他挑花眼一挑,輕飄飄道:“我正好想請教你一個問題?!?p> “問啊?!?p> “你平時都怎么呼吸的?不會呼吸困難嗎?”
蔣漓小巧的俏鼻,被他觸了兩下。
他綻放邪笑,一臉戲弄,他變著法兒說她鼻子小得不同尋常。
她瞄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