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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王盛寵:代嫁庶妃

第十四章 淳于采茶

戰(zhàn)王盛寵:代嫁庶妃 橙子玥 2164 2018-10-30 10:39:46

  那一夜之后,容蘭若就特命巳水可以和云時、云歡一樣,留在她身邊做事,只不過巳水被容蘭若趕到了寒月閣那邊侍奉去了,美其名曰:姐弟重逢要好好呆在一起。

  巳水在京師四御坊那邊的事務就全部丟給了他的“好兄弟”,不知道我們的丑丫頭有沒有在給他做小人呢?容蘭若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她一針一針扎他泄憤的模樣了,想想就忍不住地笑了。

  昨夜折騰到很晚,容蘭若差點都忘了巳水帶來的兩枚竹筒,今晨才想起來。

  容蘭若不緊不慢地打開了那枚小的,其上兩排密密麻麻的小字——太子打贏了與衛(wèi)瀾邊境的小規(guī)模戰(zhàn)事,上面打算留下喬將軍坐鎮(zhèn),他與容星何不日將要回京。

  看完,容蘭若嘴角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是嗎?容星何要回來了?!?p>  容蘭若估摸著,就算他們現(xiàn)在就啟程,算著腳程,最快也要一個月。太子得勝還朝,朝堂必定要有一陣動蕩,容星何作為太子隨侍必有功勞,到時候朝堂上的局面勢必會更加混亂,這上面容蘭若能做的文章可就太多了。

  容蘭若笑了笑,打開了那枚稍大一點的,竟有兩張,容蘭若看完臉色稍稍一變。

  ——谷榮商會帶頭鬧事之人名叫夏邑,領頭要求漲分成,此前被拒絕過一次,這次拉起了更多的商家開始罷業(yè),局勢已經(jīng)到了那邊的人控制不了的地步,這才引得楚殿派人特意走這一趟。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夏邑似乎很善于煽動氣氛,現(xiàn)在罷業(yè)的人在日益增多。

  容蘭若的神情有些嚴肅,輕聲罵了一句:“螳臂當車?!?p>  云時在一旁注意到了容蘭若的臉色不太對,隨即問了一句:“怎么了,阿青姐?”

  容蘭若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聞聲便把兩張紙遞給云時,云歡也好奇地把小腦袋湊了過去。

  這些小商會的人都是些無頭蒼蠅,有利益就鉆,先前楚殿許下的利益分成原本已經(jīng)足夠他們蠶食,現(xiàn)在突然冒出了一個夏邑,讓原本平衡的利益被打破,有些人就忍不住貪念作祟,想要更多。

  他如此煽動群眾無非就是為了挑起商會與楚殿的爭執(zhí),這番吃力不討好的動作最后往往只有兩個下場:一,楚殿退讓,撥給他們分成;二,雙方僵持,直到有一方達到冰點,在沒有內供的情況下再也耗不下去。

  幾個不入流甚至都拿不上臺面的小商家跟勢力拓展三國之間游刃有余的楚殿相抗衡,結果不用想都顯而易見,貪心不足蛇吞象。

  這么簡單的道理,那個領頭的夏邑不會不懂,那么他還傻子一樣的往坑里撞就一定還有別的原因。他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支撐著他?

  云時也在一瞬間反應過來:“這……怕不是代幫主能輕易解決的了。夏邑既然這么猖狂,必然有人暗中籌劃?!?p>  “再探,給我弄清楚夏邑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比萏m若皺眉道,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

  突然,容蘭若靈光一閃:夏邑?姓夏?

  “嘖!把他給忘了。云歡,告訴谷榮那邊,把這件事透露給太子殿,讓他來查。他手底下的人出了問題,難道還要讓麻煩我們的人嗎?”

  云歡也立即反應過來了:“小姐說的是那個夏昆綸?”

  容蘭若唇角帶了點笑意,點點頭。

  單靠楚明譯在明面上施壓,必然起不到什么效果,這件事要解決,就得從源頭解決,夏邑就是串聯(lián)整件事情的關鍵。這件事移交給谷榮自己的人,查起來會比她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四御坊主快很多。

  “明白。”云歡像是乍然間想起了什么,語氣有些氣憤的道:“對了,阿青姐,還有一件事,昨天忘了跟你說了。三堂的人發(fā)現(xiàn),傀儡會好像在暗中調查我們。”

  “傀儡會?”云時有些疑惑的接道。

  “嗯。我們的人也試圖調查他們的背景資料,只堪堪探出了他們其中的一個副幫主,凌殿的大少凌昱霖。不過,據(jù)底下人報,曾經(jīng)在幾個傀儡執(zhí)行任務時,見過戰(zhàn)王身側的隨侍,奇風!根據(jù)凌昱霖和淳于連戰(zhàn)的關系,我們猜測,那個從不顯山不露水戰(zhàn)王爺一定與傀儡會關系匪淺,說不定……”

  云歡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容蘭若心中明鏡。她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好笑的托著腮。

  如果淳于連戰(zhàn)就是傀儡主,那么,他們兩人遲早都會對上的。

  出乎容蘭若意料的是,她沒想到這么快就會與他產生交集。

  大約中午的時候,容蘭若在蘭若居再一次收到了一份白軒林私人署名的邀請函,她打開一看竟是白軒林邀她一同去游湖,信的結尾還印上了白軒林印,想來是怕容蘭若經(jīng)過上次一事不相信來人身份了。

  那這想必是白軒林親筆了,容蘭若思襯道。

  據(jù)說京師內唯一連通外界的湖,便是城內的護城外道,兩岸接連的碧樹,青草為廬藍空為蓋,水天相接的美景,讓人目不轉睛,是許多文人雅士的必經(jīng)之地,也為無數(shù)詩人墨客留下了眾多名傳千古的詩篇。

  容蘭若倒也頗為好奇白軒林想干什么,便欣然應下。

  讓容蘭若比較意外的是,當她和云時如約應邀,登上了那艘小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同行的竟還有一人,經(jīng)云時提醒,她才知這是淳于皇室的掌上明珠——三公主淳于采茶。

  便是上一次在醉夢玲瓏門前,最后挺身而出、把容尚雪趕跑的那個小姑娘,看起來比容蘭若原身的年紀還要小,容蘭若對她的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

  見容蘭若落座,白軒林便如是介紹道:“若兒,這是淳于三公主,淳于采茶?!?p>  “容家庶出三女容蘭若,拜見公主殿下?!?p>  容蘭若一身水藍色襦裙,在碧波中倒影中微微下拜,相得益彰,說不上有多驚艷,卻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淳于采茶的眼神直勾勾的瞅著她,在她俯身的時候,淳于采茶的小臉也隨之低了下來,就在她的臉前一臉好奇地盯著容蘭若,這般孩子氣的動作把原本就嬌小可人兒的她襯得更加可愛。

  卻聽她道:“我知道你!我叫淳于采茶,想跟你交個朋友,嘿嘿……”

  不知為何,容蘭若被她注意到了。竟是特地托白軒林牽線搭橋,約她前來游湖,看樣子她并沒有什么公主架子,反而天真活潑,隨性可愛,顯得她更加靈動可人。

  “這次是我托白公子約你出來的,你不會怪我吧?”淳于采茶眨巴眨巴眼,哪里怕人見怪的模樣。

  “怎會?公主天真可愛,便是親自邀約,蘭若也會前來的。”

  “真的么?那下次我便不再麻煩白公子,直接登門叨擾了,嗯……等下次我把淺淺也叫上,我們就可以經(jīng)常在一起玩了!”淳于采茶眉眼彎彎的笑道。

  白軒林有些尷尬的笑道:“三殿下,你這好像有點過河拆橋啊!”

  “哎呀!怎會?白公子肯定不會怪我的,對吧?”淳于采茶好像并不是很在乎白軒林的看法,笑了笑,打個馬虎眼便過去了。

  轉頭又對容蘭若說道:“對啦,叫我采茶吧!這個名字是我母妃起的,就因為她特別喜歡喝茶,又很是喜歡每年前來進貢的那些采茶姑娘,我出生的那年正好她們來進貢,所以就起這個名字啦,雖然我覺得很隨便啦…….我可以叫你若若么?我好喜歡你的名字呀!”

  淳于采茶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有時望天,有時用手指抵著下巴尖做思考狀,也有時看向容蘭若繼續(xù)說下去。

  “呃可以……”容蘭若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有些奇怪,有些緊張,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云時卻是笑了,她隨著容蘭若這么多年,再了解她的心思不過。

  容蘭若為人沉穩(wěn)冷靜,做事認真刻苦,除了平常身邊的那幾個人幾乎并不怎么跟外人打交道,怕是如今見了這個對她這么熱情的三公主,不大習慣。

  “嘻嘻,我跟你說哦……”淳于采茶笑嘻嘻的突然走近,在容蘭若身邊坐下。

  多年暗殺的本能讓容蘭若的身體習慣性的警惕起來,但淳于采茶卻只是貼近她,在她耳畔說了兩句悄悄話,慢慢的,容蘭若也卸下了警戒。

  淳于采茶明顯躲著白軒林,無視他,身子貼在容蘭若耳畔用只有她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我跟你說哦,那天我有看到最后你瞪向容芷風的眼神,你暴露咯,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裝出來的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而且我可討厭你家的那姐倆了,包括白軒林那家伙!”

  容蘭若身體略略放松下來,有些驚訝的看向淳于采茶,沒想到她竟然只通過一個眼神就判斷出了她是裝的,而且輕易的就看出了容蘭若這只無辜的小綿羊露出的狐貍尾巴。

  在一瞬間的震驚過后,容蘭若又學著她的樣子在淳于采茶耳畔悄聲道:“我也很討厭?!?p>  兩個女孩就這么當著人的面說人家的壞話,相視一笑。

  容蘭若在與她聊天的過程中,驚奇的發(fā)現(xiàn)淳于采茶并不僅是天真爛漫,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心眼明鏡得多,“容蘭若”看人都是靠眼睛靠閱歷,由眼至心地去辨別一個人的善惡。

  而淳于采茶卻不同,她是直接憑借自己的感覺,她若一眼覺得一個人好,就會去結交,她若一眼覺得一個人不好,連個笑臉都不會多給,就好比現(xiàn)在同在一船上的容蘭若和白軒林。

  “若若,等有空我把你介紹給我三皇叔吧!他雖然兇了點,但是其實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我覺得你們性格好像的!這樣你就是我皇嬸嬸啦!我上次也是我把淺淺推給四皇叔,他倆??!也是性子很合的來呢,一拍即合!”

  “啊?”容蘭若雙眼微睜,愣道。

  容蘭若也是實在沒想到這小丫頭心思能飄這么遠,剛才她們還在聊她宮里的青蛙、小魚,沒想到她話鋒一轉就直接轉到這上面來了。

  讓容蘭若更想不到的是,淳于采茶這丫頭眼神不知道瞟向了哪里,立即激動的蹦起來了,差點把這艘輕飄飄的小船弄翻!

  淳于采茶眼神一瞟,竟就見到了她四皇叔的船,遂尤為激動的招手道:“皇叔!皇叔!這里!”

  不遠處,一艘比她們這艘小船高三倍左右的大船向她們緩緩駛來,遠遠望去華麗不可方物,極盡奢華,怕是整個京師都再難找出第二艘了……淳于采茶眼尖,遠遠就能認出這是她四皇叔所屬,立即尖聲喚道。

  這邊淳于采茶一叫出聲,那邊就有一個同樣清脆的聲音回應道:“采茶,采茶!”

  聲音的來源是一個與她一般靈動的女孩,也在不遠處沖這里招著手,很是興奮。淳于采茶坐下來,激動地沖著容蘭若道:“是淺淺哦!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我們上去!”淳于采茶嘻嘻一笑:“我把淺淺介紹給你認識!”

  “這……”容蘭若還在猶豫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對面那些人都什么身份?淳于皇室的掌上明珠、手握重權的王侯貴胄,她一介“丞相庶女”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沒說什么。

  那大船行進的速度非常之快,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距離她們很近了。

  白軒林心知那船上都是些什么人,很知趣的向淳于采茶請辭。欲離去:“三殿下,我府中還有事,此番便不多陪了,三殿下和若兒玩得開心些?!?p>  “哦,好吧!那白公子你先回吧,路上小心?!贝居诓刹锠钏乒郧傻臄[了擺手,可容蘭若卻知這個小丫頭心里不定如何竊喜呢!

  容蘭若暗自發(fā)笑,這白軒林此番除了牽線搭橋,簡直就是白送的嘛!頓時在心里由衷的給了淳于采茶一個贊!

  話說回來,她還沒同這位翊王打過交道呢!

  她曾在云歡送來的檔案里了解過淳于翊文,他是這幾個皇室子弟中最不食人間煙火的,什么皇位權力,都不在乎。只醉心于山水田園事,自從他認識了喬清淺以后,更是無所事事,只為博美人一笑。

  人們都說這文淺二人乃是神仙眷侶,天作之合。

  “走吧,若若,我?guī)闳ヒ娙适?。”淳于采茶這就拽住了容蘭若的手,帶著她往船邊走去。

  唉……不是……不是你翊王嗎?怎么?戰(zhàn)王也在?!

  容蘭若訝然。

  看著眼前這艘小船與那艘華麗高貴的大船中間擱著那么遠的鴻溝,抬頭望去,少說也有半個府廊那么高了,她……她們怎么上去???

  似是馬上為容蘭若解答疑問般,從船上“飛”下來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水白長衫,官帶隨意的扎在腰間,負手而下,男子動作輕盈地伸出一只細長的手,淳于采茶也朝前伸出了手,二人掌心相握。

  淳于采茶笑嘻嘻的叫了一聲:“四皇叔!”

  容蘭若心中有數(shù),那便是淳于翊文吧!真如坊間傳聞一般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沒有給容蘭若多想的時間,淳于翊文腳尖一個借力,就帶著淳于采茶輕飄飄的登上了那艘大船。

  緊接著,又有一人踏著輕功而下,容蘭若不識。

  不過,看樣子似乎是被派下來接容蘭若的……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容蘭若眉頭一皺,在那男子的手就要拽住容蘭若袖口的時候,容蘭若輕飄飄的向后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觸碰。

  隨后,容蘭若眼神迅速的瞟向云時,云時見狀,立即會意,迅速的走上前,在那人一愣間,直接抱住容蘭若腰身輕身而上,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云時和容蘭若便已經(jīng)不在這艘船上了,待他緩過神來,也立即飛身而上。

  容蘭若剛剛上來,就看見目光所及之處,淳于采茶和喬清淺正聚在一起聊得歡快,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一樣,談笑間還時不時看向容蘭若,讓容蘭若頓生一種真的上了賊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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